饮冬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夏末的耳力惊人,只怕是听不到的杀手房东俏房客。她猛的转过身来,望着饮冬,挑起了眉毛:“你什么意思?”
饮冬站在廊子下面,手里依旧抱着那一摞文书。不紧不慢的说:“世界上最快挣钱的办法不就是把别人的钱拿到自己的口袋里吗?”
夏末只是挑着眉毛望着他,而饮冬也依旧笑眯眯的望着她,仿佛他刚才说的话实在是无关紧要。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一个站在白雪皑皑的院子里的梅树下,一个站在刮着棉布帘子的廊子下,静静的对视着,气氛实在是有点……
“你们?相看成爱?”秋来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她看了看夏末又看了看饮冬,哈哈的笑起来,声音爽朗极了。
夏末伸出了手。朝着饮冬指了指,她的唇角露出了一个极尽灿烂的笑容:“饮冬。我今天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这个人。”
“什么什么?”秋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望了望夏末,听到夏末说出喜欢饮冬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脏忽然乱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可是,隐隐的又觉得,夏末说得喜欢好像又和她想得不一样。她微微愣了一愣,随后在心里摇头,夏末喜欢饮冬跟她什么关系啊。
可是心里那点酸酸的是怎么回事。
饮冬不动声色的看了一边脸色变幻莫测的秋来。然后又把目光转到了夏末身上,缓缓的微笑:“为什么?”
“你够黑心。”夏末唇角的笑容翘起来,放都放不下。说完这句话。夏末收回了目光,再也不看饮冬,而是伸出手拍了一下秋来的肩膀,唇边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她说:“秋来,你要保重。”
“啊?”秋来不明白,这样天外飞仙的来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愣愣的望着夏末,大有一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火星人吗”的感觉。
反而是一边的饮冬大笑出来,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从那笑声中不难听得出他的心情简直是好极了。
夏末看了看还一脸莫名其妙的秋来,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笑容转身就离开了,她那一身黑色的袍子在皑皑白雪的院子里,好像一只轻巧的燕子,咏唱着即将到来的春天。
望着夏末的影子都消失了,秋来才转过头看着抱着文书朝着正堂走去的饮冬,连忙快跑几步来到他的身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你,你跟流火,跟流火是不是……”说到了这里,她有点忐忑的咬着下唇,只是望着饮冬。
饮冬看了秋来一眼,一副我不明白的意思的懵懂样子:“是不是什么?”
秋来张了张嘴巴,眼睛滴溜溜的转,好一会之后终于开口:“你们两个好上了?”
饮冬只是用一种很奇怪,不,应该是以一种看猪一样的目光看着秋来。虽然饮冬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秋来就是觉得饮冬看自己的目光和看一头猪没有任何区别,她忽然就冒火了,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烧着一把极旺的火,烧的她嘴角都要起泡一般,她一把就推开了饮冬,气呼呼的说:“真是的,好了就好了,干嘛保密啊!我会,会挂分子钱的!”
饮冬的目光中忽然变成了一种悲哀,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为她叹息,又好像是再为自己叹息,不过,这种有深度的事情,秋来一向想不明白,只是凶巴巴的问:“你叹什么气,我难道说错了吗?”
饮冬抽动了一下嘴角,最后还是停住了脚步,望着秋来,说了一句话:“我挺怕死的,不会那么不要命。”说完这句话,他摇着头叹着气继续往前走去了。秋来愈发的糊涂了,她看着饮冬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想了一会儿,又咚咚咚的冲了上去:“你什么意思?”
“自己想。”
秋来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决定这个问题回去慢慢想,因为她还有另一个问题要问:“对了对了,刚才流火让我保重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最近病了网游之天下无双。有点太瘦了,她让我多吃一点。”
饮冬猛的转过头,瞪着秋来,他忽然很想用手里的文书狠狠的抽面前这个看似精明的女人,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凶狠,秋来缩了缩脖子,不怕死的又问:“怎么了?我说错了?”
饮冬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了。他冲着秋来眯起了眼睛,狠狠的说了一句:“秋来,你到底是智商是负数,还是情商是负数,还是这两者你都是负数!”说完他再也不看这个女人,避免自己被气死,直接转身进了正堂,当着正在说话的秋来狠狠的将两扇雕花大门“碰”的关了起来。
秋来被那两扇门的冲击波震得抖了一下,她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短发,将刚刚几个人的对话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是哪里不对呢?她继续抓着头发。将头皮都抓得疼了起来,她想着夏末临走的时候那个幸灾乐祸又落井下石的眼神,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真是,真是太奇怪。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脑电波跟饮冬还有跟流火的脑电波似乎不是在一个波段上的,要不然怎么她总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怪异感觉。
关于从别人口袋把钱往自己口袋里搂这种事,说好听点叫做劫富济贫,说难听点,那叫杀大户。夏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