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着沈易泽,五年要赚到三个亿,那对于二十出头的男孩来说,将是多么艰难的事,无疑于难于登天。他要付出多少呢?又要经历多少颠簸流离呢?
我能想象曾经被众星捧月的贵公子,他放下自尊,学会讨好人,察言观色的场景,这种逆差是很刺骨的。人最难熬的不是落魄,而是从天堂掉下地狱的感觉,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个人能重新站起来,大多数人再也爬不起来,从而自甘堕落。
他的表情依旧冷淡,淡得好似看轻了所有,如今的淡然是经历风风雨雨才沉淀下来的智慧吧!他明明如此年轻,却失去了青春的活力,看上去寂寥而孤寞。
他听不到我的回应,茗了一口水,又说“其实,那是我曾祖父立下的族规吧!并非无法完成。我父亲也遵守了相同的规矩,若是我有了儿子,他也要接受考验。只要从底层做起,才懂得其中的艰辛,自古中国不就有一句俗语,富不过三代吗?”
表面上,沈氏就是代表金钱和荣耀,至高无上的光荣,可光芒的背后,可我从沈易泽的身上看到沉沉的枷锁,他过得并不快乐。从他的父母的眼中,我看不到对他的疼爱。当他处于人生低谷时,他的父母都找好了代替他的对象。
我并不太了解沈氏,也许我的判断是片面的,但我不认为成为沈家的孩子,就是一件好事。
我想上前抱住他,拍一拍他的后背,就像安抚受伤的弟弟。
事实上,我也那样做了,走上前,伸手抱住了他的头,沈易泽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排斥地挣扎了一下,捉住我的手,严肃地说“钟灵,我不希望你来同情自己,那对于男人的一种侮辱!身为男人,就该有所承担!”
是啊!沈易泽是个有担当的人,在所有眼里,他就该坚强,有所作为,但英雄也有落魄的时候啊!
我沉默地搂住他的头,静静地不说话,有节奏地拍着沈易泽的后背,动作温柔。
沈易泽的眉宇紧紧地皱在一起,宛如尖刀刻下有力的三笔,成为了川字,嘴唇抿紧,画出冷傲的弧线,然后僵冷的神情,慢慢地缓下来,展开了锁住的眉毛,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就任由我抱着他,哄着他。
过了好一会,我松开了手,头脑冲动过后,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无措地站在原地,颇为恼恨自己的幼稚,人家沈易泽,用得着自己安慰吗?
沈易泽牵着我的手说“本来就做得不好吃,现在饭菜凉了,更难吃了。”
他毫不掩饰说实话,我心里就堵的慌,如今越发心里不舒服。女人都有胡思乱想的毛病,我心里郁闷了,毕竟是我辛辛苦苦炒出来的,刚才手指头又被热水烫伤了,他居然嫌弃自己,干嘛要犯贱?反正人家都是吃惯山珍海味,自己的家常小菜,根本就不适合人家。
还有人家就是沈家大公子,对他好的女人多着呢!说不定很多名媛淑女费心心思学厨艺,给他做出满汉全席呢!自又不是第一次有女人给他做饭,自然不会感动。
我越来越生气了,就气鼓鼓地起身讲“算了,我给你叫外卖吧!”
沈易泽握住我收拾碗筷的手,他明知故问“生气了?”
我挥开他的手,语调加大了几分“你不喜欢吃就别吃,反正不合你的口味!”
沈易泽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食指落在唇瓣,经验老道地摩挲着问“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我别过脸,使劲地要掰开他扣住自己腰部的手,不悦地说“我突然间心情不好,不行啊?”
沈易泽平静地点头,一本正经地回应“可以!”挑了挑眉毛,追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吃饭了?”
“不吃!”我斩钉截铁地应话“反正又不好吃!”
猝然间,沈易泽拦腰抱起了我,我惊呼地大喊了一声,慌乱地搂住他的脖子,不解地问他“要干嘛?”
沈易泽大步流星地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他面不改色地说“你也吃不下了,我们做点别的事情!”
鬼都知道后面的暗示,顿时间身子就发热了,捶打着沈易泽的肩膀,放低声调哀求道“不要!我肚子饿着呢,我要吃饭了!”
沈易泽坚决否定道“迟了!”
说着,他就把我放在床上,修长而坚硬的身体就压上来,别瞧着他看上去清瘦,真的很重,我动都动不了,尤其是胸口处,压得都无法顺畅呼吸了。
我张开嘴巴大口地喘气,他趁机吻住了我,蛮横地撕咬我的唇瓣,热**辣的,我不服气地回咬,两个人你咬我,我咬你,来回地在床单翻滚,滚着滚着衣服就少了,身上的束缚逐渐少了。
我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刚才撕咬的勇气全没了。我身体不由控制地发抖,开始打退堂鼓,放低声音哀求道“我……我…..”
沈易泽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他再次擒住我,将我死死得固定在身下,他埋头就吻住了我,以风卷残云的气势占领了我的地盘。
他是个奸诈的家伙,用重量来阻碍我的呼吸,又吻得很深,呼吸变成一件极其奢侈的事,于是我只能从他的口腔吸取氧气,屈从他的掠夺,吻太深,也太漫长,仿佛把我的身体都掏空了。
身体某处激烈的疼了,那种疼痛不似第一次疼刺心扉,却是很疼,很疼,疼得我本能地抗拒,可是他就是狡猾的狐狸,我是垂死挣扎的小白兔,我退一步,他就进一步,直至悬崖,逼得我无路可退。
我哭了,疯狂地捶打着沈易泽,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