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无私的为一个明知等不到人的付出,就像她自己说的,她不可能用一生时间去等一个不确定爱她的人。
细雨绵绵,秋风冷冷。云雾笼罩着大地,将万物披上一层薄纱。
一座亭阁中,矗立着两道高大的身影,一人身着黑衣锦服,双手负后站在亭阁中对着亭外的细雨,他就是赵飞扬;他身边一人身着白袍,单手负后,令一条长袖随风飘在时而飘起,时而落下,他就是杨沐郎。
“不要告诉我,你只是请我在赏景。”赵飞扬冷冰冰的声音穿在细雨中,将本就冷清清的气候又添了几分寒意。
“把那个孩子放了。”杨沐郎的声音也同样的散发的冷意,而且还多几分命令的口吻。
“就这些?”赵飞扬转眼看向他,语气中透着慵懒的味道。
“就这些。”杨沐郎依旧是对着外面的细雨,淡淡的回道。
赵飞扬嘴角微扬出一道讥诮的冷笑,“凭什么?”
杨沐郎将目光收在眼底,然后转身看向赵飞扬,真的很难得从杨沐郎那对宛若三月樱花的星眸中看到冷凛的寒光,但此时此刻,他的眼神无比的寒冷,仿佛一块千年寒冰散发着它的寒气。
“单凭西域现今的势力,难道还不够吗?”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外表那么寒冷,而是透着一股自信的魄力。
“事到如今,看来你还是不能从她身上摆脱。”赵飞扬细眸微眯了一下,然后又加深了嘴角那抹冷嘲。
他自始至终都很难想象,一个完全可以征服天下的男人;他可以委曲求全潜伏在百里星辰身边,受尽一个常人不能承受的屈辱,可以说为的就是今天。
可就是一个女人的出现,竟让他奋不顾身的付出,甚至痴迷到走火入魔。
“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现在我要你放人,你只需告诉我,是放,还是不放。”杨沐郎冷冷的星眸看着他,此时,他的气势要更胜赵飞扬一等,毕竟他拥有的是整个西域,而赵飞扬一天没有拿到北翼兵马的所有令牌,他只能做他一天的将军。
赵飞扬瞳孔微缩出一道厉光,以他现在完全可以号召北翼的权威,当然是不服被杨沐郎死死压着,但是想要稳拿北翼这座江山,还少不了需要他们助威,所以他暂时还不能得罪了他。
“放又怎样?不放又怎样?”但是赵飞扬也不甘就这样被杨沐郎气势压倒,他必须要时刻保持自己一国之首的威仪。
尽管赵飞扬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杨沐郎轻松淡定的姿态,他在一旁的石桌边坐下,端着一杯茶盏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他漫不经心的开口,“放,我可以考虑继续跟你合作下去;不放,你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单枪匹马想夺走别人的江山,也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我也希望你能弄清楚,我合作的对象是卅年王子。”赵飞扬斜靠在亭柱上,脸上略带一丝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