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章老侯一对老兄弟没有退缩,因为他们看到忠毅侯夫人也整装出来;加福出来,梁山老王带着四个先生立即过去;袁家做饭的家人梅英、红花母女也出来,禇大路小六苏似玉称心如意全出来。
身后,韩正经也出来:“我帮忙。”老侯兄弟胆气更壮,护着孙子出来。
张大学士走出,冷哼一声对袁训怒目:“我说不收留他们,你还不信,看看,这就来了刺客!”
韩正经愤然回他:“不许说我祖父!”老侯兄弟大喜,但低声哄孙子:“别惹他,他不让带咱们怎么办。”韩正经小声地道:“贼名儿不能担。”
窗前,又出现三个将到未到的小身影,是加寿三姐弟也让惊动。
三个身影可以看出来高矮分出年纪时,让围着的刺客动了。一丛黑光,在他手中打出,对着太子而去。
“护驾,赶紧护驾!”大学士不顾年迈,对着太子身前就扑。但好在太子护卫有一个护住他。
“护驾!”蒋德也嘶呼出声。
院中身形展动,孩子们大叫:“大姐躲开!”怒气在院中展开,来自袁训、关安等人。
原来黑衣人指东打西,明刺太子,却在众人慌乱的那一瞬间,寒光出鞘,直击加寿。
侯爷苦于弓箭不在手上,深悔自己大意不能亲手保护女儿。但好在他不必运用弓箭,蒋德、天豹和万大同不大意,再次把黑衣人拦下。
黑衣人只走了一步,暗器像是打完或不便出手,重回到包围圈中。蒋德红了眼睛,天豹红了眼睛,万大同深知长女加寿是侯爷夫人心尖子,也红了眼睛。
“退后我来!”天豹轻飘飘却又疾速冲去,肘下横一汪不知何时取出的长剑,温如月光,却细如一把子丝线。
黑衣人眨眼间就手忙脚乱,在这把剑下屡屡后退。
“往哪里走?”天豹紧随其后。黑衣人见势不妙,脚尖一点,对着大门外有逃跑的意思。
一声娇声出来:“天豹让开!”
加福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外,在她的左方,是两位先生,在她的右方,是两位先生。
“让你打我大姐,你也尝尝我的暗器!”
烟花似的一溜子火花寒光出来,“啪啪砰砰”声有好一会儿,黑衣人不知中了多少暗器,只知道他原地坚持着一动不动,但最后还是倒在地上。
一道风声又过来,一个茶碗扔出来,在他头上摔成粉碎。元皓让表姐们护着不近窗户,也摔出茶碗来,在加寿和香姐儿手里蹦跳:“打你打你,让你打我的加寿姐姐!”
太子怒的一跺脚:“审,这就给我审,他是什么人!”
张大学士提醒:“进屋审吧,这已经惊动左邻右舍。”
果不其然,在大学士话出来后,外面有人叫着:“小公子,你家里进了贼吗?”
一排孩子出现在门外,后面都有大人跟着,是元皓结交的小伙伴,二蛋子大牛六妞儿等人。
元皓让感动了,战表哥总是笑话他用饭团子买出来的小伙伴,但此时此刻没有饭团子不是?
镇南老王抱出来元皓,把孙子小心翼翼护在手上,给二蛋子大牛六妞儿看一看,又劝孩子们和家人回去,说贼让拿住,明天一早报官。二蛋子大牛六妞儿才肯走,还丢下话:“再有贼来记得大声叫我们,我们把全村的人都叫来帮你们。”
元皓大声说好,回来以后很骄傲。加寿和香姐儿很想听审案子,但为了表弟,陪着他一起去睡,只听着院中动静罢了。
太子一刻也不能等,不管这个人杀加寿还是杀他,殿下都气的要过不来。
袁训也一定要听,宝珠也一定要听,与加寿有关,就是梅英和小红也一定要听。张大学士阻拦无效,就当院审案。
天豹主审,没有动刑,也没有怒声。围着黑衣人转上十几圈,张大学士等的着急的时候,天豹忽然道:“你喜欢看云还是看星星?”
黑衣人强硬的面容受惊的动了:“你!不许破坏我的家!”
天豹笑得邪气:“一看,你就是没有家人的杀手。都说杀手没有弱点,但真的生无可恋,早就自尽。还肯活着,哪怕冷酷残虐,也有弱点。据说,有人爱钓鱼,有人爱看山。你要不实说,你喜欢什么,我就毁什么!”
他对母亲看去,有了不容易看出的笑意:“都说冷酷的性子不爱家,其实,不过是他没有一般人的家。人心,都有一处是家。杀手不拿家人当家,却也有一处是家。”
冷酷的性子也爱家。天豹默默的对自己道。再对熄灯的加寿房子看一看,愿意成为冷酷的性子,也是心底有丝牵挂。为了这牵挂,哪怕把我变成大鱼变成高山呢?但,我也有一处,只为了你。或者说,那一处是我的家。
“好吧,我说。”黑衣人喘息半天,到底他心头那一处是冷酷处世也好,还是钟爱石头也好,都不能知道。但他却愿意说出来,显然是让天豹的话戳中伤痕。
房里元皓让姐姐拍抚得朦胧欲睡,加寿和香姐儿却还醒着。
“半年前有个主顾,要杀京里袁家的长女。”
“是谁?”太子急问。
黑衣人冷淡中带着残忍:“他出了这个数儿。”
太子动容,袁训动容,张大学士动容:“这不可能,京里出得起这笔钱的人可不多。”
万大同出声,他对张大学士没有明显的不满,却也不会满意于他。万掌柜的没好气:“当大人的不会知道,这种数目叫不死不休。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