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的踩下刹车,拉起手刹,挂到p档,熄火。
我崇拜的看着肖树:“你可真厉害!比我以前的教练还要厉害!我以前只开过教练车,还老是挨骂……没想到第一次开车。你一说我就会了。驾照拿了几年了?你一定经常开车吧。”
他优雅地解下安全带,听了这话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谁和你说我有驾照的?”
我后脑勺一麻!没有驾照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指挥我开车?
他一定是开玩笑的。没错,他不是从国外回来的吗,国外的驾照国内不一定能用呢。
还有,一开始我连车子没打上火都不知道,怪不得发动不了!
还是肖金主一眼就看出了原因。
这种事情,没有经验的人又怎么能一眼就看出来呢?
“下车!”
率先下车的肖树已经迈着他的大长腿走到了车外,神色有些不耐烦。
我解下腰间的安全带,好奇的张望着车外对我来说很陌生的景物。
前方的建筑还是颇为宏伟的,只是年代有些久远,一旁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文艺气息浓郁。
眼光扫到被大树遮挡住的正门时,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江城日报”四个大字明晃晃的挂在头顶上。
雾草!肖金主带我来这个地方干嘛???
我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整个人都埋在了方向盘后头。
开什么玩笑!把我放进报社里,那不相当于羊入虎口吗?
可显然,进不进去不是我说了算。扔布介亡。
肖树身形很高。一八几差不多一米九的大个头逆光而站,挡在我面前车窗前,完全盖住了我眼前的阳光。
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唇边露出无情的笑意:
“你要是再不跟过来。待会要是工作人员经过这里,你想走可就不容易了。”
这句话绝对是威胁!
报社的工作人员,会走到这个地方的,除了那些记者们还有谁?
让我把车停在这个地方,肖树绝对是早有预谋!
战战兢兢的躲在肖树后头,这时候个子矮的优势就出来了,便于隐藏。
可不知道是因为没到上班的时间,还是因为他走的这条路过于隐秘。一路上竟然没有遇见一个人。我刚刚还看见不少人扛着摄影器材进了大门呢,人都哪去了?
进了一间屋子,木色茶几,三个方向的真皮沙发,还有装饰用的新鲜植物。这里分明是一间会客厅。
“你们好,我是这里的总编,具体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们先请坐。”
嚯!吓我一跳,这人怎么没声没息的,突然从门后面冒出来。
总编?那岂不是那群扛着摄像头的“土匪们”的顶头上司。那不就是“土匪头子”?
我机械的坐到棕红色的皮质沙发上,身下软软的应该是很舒适的,但一想到自己身处“敌方”的总部,面对着敌派的“boss”,这软绵绵的感觉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不过,我直直的转着脖子看向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肖金主,眼神里传递着信息。
你确定,这个梳着地中海,架着方块眼镜,笑的一脸温良的小个子中年男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肖树目光有些犹疑,在对方行云流水般冲泡好功夫茶后。他并没有接过递来的茶杯,而是闪着眸光问道:
“你很清楚我们来这的目的?”
怎么好像他也有疑惑的样子?
“是的,之前的来电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在这里,我要代表手下向这位小姐道歉。经过我们的核查,昨天的高台摔落事件,确实有不符事实,偏离重点的情况。我已经吩咐手下的人把它给撤掉了。你们放心,这条新闻绝对不会刊登上去,更不会登上头条,以免再次影响桑小姐的生活。”
手下的人蛮不讲理,这老大倒是说话有理有据,看着像个正常人。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转至肖树,征求他的意见。
却看见他,嘴角一勾,面带嘲讽,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就在我还在迷惑不解的时候,会客室的门突然一声巨响,“嘭”的打开,冲进来一个胡子拉碴,头发杂乱,戴着厚厚的眼镜的男人。
“总编!凭什么呀!这是我们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责编审核、部门审核、总编审核可是都通过了的!凭什么他说不准上就不准上呀?这都印出来了,就等着人发行员来取了!”
凄厉的男声传入耳内,真是令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站在他面前者想揍他!
“你不用说了,这是上头的决定。”
没错,这位总编就该这么果敢、决断!
“什么上头的决定?我们老大不就是您吗?当时你还说,题材够劲爆,让我用词再大胆一点……”
你完蛋了!这位员工,你怎么能揭上司的老底呢?
果然,地中海总编气的头顶上的几根毛都炸开了,“pia”的给了男人一个“毛栗子”。
“你这愣头!这行的饭吃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还那么蠢?!现在是人家要投诉咱么夸大事件,歪曲事实造成不好的影响!意思就是,这头条,不撤咱就得吃官司!
又不是全版都废了,赶紧找个替上就是。”
看他们说话看得我都渴了,幸好桌上有温茶。偷偷给自己倒了一杯,刚想喂到嘴里,就看见肖树微微颔首瞄了我一眼,我浑身一个激灵,赶紧狗腿的把手里的茶杯奉上。
“哦,可是就算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