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与血舞的“切磋”进行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两女便回来了。
回来后的两女表情都是一般的平静,但神焕已经明白了这场“切磋”的胜负。
冷雪表情平静,是因为她认为以她天阶后期的实力战胜一名地阶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喜悦的。若是她输了,这连续两次输给地阶带来的打击,估计会使她当场崩溃。
血舞表情平静,是在极力掩饰自己失败的苦果。她若是胜了,以她对冷雪那显而易见的不满,回来后必定会大肆渲染一番。
在南宫世家内,南宫无涯正为目前的困境苦恼不已。
据他那位负责主持家族防护幻阵的叔叔称,对手并不是天阶强者,但只用了一剑便击杀了木岐。这份实力,远远不能与普通地阶等同视之。
对手敢于挑衅南宫家,自然有着自信的本钱。南宫无涯本人虽然不惧,但南宫家尚有老幼妇孺近百人,要如何保护好南宫世家的族人,让南宫无涯非常头疼。
对手自那日攻击过一次后,便没有再出现过。南宫无涯猜想,对手也许是因为看见南宫家的全面戒严而退却了,也许是在等待时机。
若是前一种,那自然再好不过,若是后一种,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南宫府目前这样的全面封闭不可能太持久,即使南宫世家完全不考虑华州其他关注此事之人的看法,南宫府内贮藏的粮食也不能支持太久。
重开大门,势在必行!
这样一来,第一个走出南宫大门的人选又成为了问题的焦点。
谁都知道,第一个走出大门的人,必定是最危险的。大门一开,最前面的人可能立即就会成为在外面蛰伏已久的敌人的目标。
南宫世家的强者们几乎是抢着要做这最危险的第一人,南宫无涯利用身为族长的权威,否决了所有地级强者的申请,唯有他那位半步天阶的叔叔南宫飞鹭不买他的账。
“叔叔,您为家族已奉献了一生,现在正该是休息的时候,这危险的职责,还是让侄儿我来吧。”南宫无涯好言好语地劝说道。
“不行!”南宫飞鹭一口拒绝,“我已是老迈之躯,若外面尚有敌人环伺,死则死矣。你乃是当代家族,而且正值壮年,绝不能轻易冒险!”
“叔叔,虽然木岐与我同样是天阶,但木岐的实力比二弟武越还要稍逊几分,比我更是差得远。那人能击杀木岐,却不一定能击杀侄儿我。”南宫无涯拿出自己的杀手锏,“而且,我体内融合有‘同命盒’,对手如果真要针对我南宫世家下手,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同命盒’的存在必然令他们有所顾忌。能越阶击杀天阶强者的天才,是不可能这样随意牺牲的。”
“我是你叔叔!我说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你是不是不听叔叔的话了?枉我看着你长大,给予你诸多教导。现在你是族长了,就不把叔叔放在眼里了,是吗?”南宫飞鹭平日里性格非常随和,这次却要将倚老卖老的本事发挥到极致,“事无绝对,万一对手真打算和你同归于尽,又该如何?”
“这……”南宫无涯答不出来。
“南宫世家少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少了同时是族长和第一强者的你!所以,这最先走出南宫世家的责任,还是由我来吧。你若是不答应,我立马就撞死在你的面前,你信是不信?”南宫飞鹭干脆开始以死相逼了。
“这……”南宫无涯那在普通族人眼里无比威压的面容,在自己这位固执的叔叔面前已经彻底变成了苦瓜,“既然叔叔您都这么说了,侄儿自然不敢违逆您的意思……”
当日傍晚,南宫世家正式重开大门,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如今南宫世家辈分最高的南宫飞鹭!
南宫无涯则紧跟在南宫飞鹭的身后,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若是有人袭击,他会第一时间护住南宫飞鹭的安全。
客栈房间里一直时刻注意着南宫府动静的神焕第一时间发现了南宫府的动作。
在南宫飞鹭踏出大门的同时,神焕也有了动作。
神焕左脚稍转了一个弧度,罡气由脚底穿透客栈的木制屋体,渗入地面。随即,在南宫飞鹭身前大门的影子里,一个小小的飞刀缓缓现形。
这飞刀出现得突兀,虽然飞刀只是静静地躺在地面上,但这诡异的出现方式还是让南宫家的强者们都是一惊。
见这飞刀似乎没有攻击的动作,南宫无涯一步从南宫飞鹭身后走到前面,弯腰拾起了那柄飞刀。南宫无涯这才发现,那飞刀上绑着一卷小小的纸条,南宫无涯将那纸条展开,却见里面写着——
“南宫无涯,若你不想南宫世家的老幼只能在恐惧中永远躲藏在南宫府内,便在看见这张纸条后立即到城西四十里处的乱石岗单独一会。”
这纸条,正是神焕为使南宫无涯独自出城而准备。早在重回华州城时,神焕便准备好了那柄飞刀和纸条,以“影中藏锋”将其藏于南宫府大门的阴影里。为了能让南宫无涯单独出城,神焕也只能拿老弱相威胁了。
南宫无涯看得眉头紧锁,将纸条递给了身后南宫世家的诸位强者传阅。
“不可去!”南宫飞鹭第一个反对,“这必然是针对你的陷阱,此去将是有去无回!无涯你万万不可冒险。”
南宫世家的其他强者也纷纷表示了对南宫飞鹭观点的赞同。
“对方指名让我去,我若不去,便让整个南宫府终日活在恐惧中,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