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鼻翼间嗅进的是医院里特有的那股消毒水味道。
这、这是在医院吧?
记得好象坐过山车飞了下去,还活得了吗?
出那么大的事故还不死人?竟给抬进了医院?那不是残缺不全了啊?
他念头这么一转,吓的差点没哧出尿来。
然后,林慎就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撩开洁白的医用棉被查看自己的身体。
呃,好雪白的皮肤啊,咋就没看见伤呢?
从胸口至肚皮、小腹、大腿、小腿、甚至一直看到脚丫子,光溜溜那个光啊,居然连一丁点皮都没有破,不对吧?
傻眼了。
林慎当时就傻眼了。
他是傻眼了,可是坐在床头的一个制服美女却惊坏了。
“哎唷,你要吓死你老姐啊,诈尸似的坐起来,撩开被子做什么呀?你有毛病啊?”
老姐突然瞥见弟弟的弟弟居然直矗矗的,哦,迈嘎达,你叫你老姐情何以堪?
制服美女是警花一枚,老姐?她是我姐啊?
这时,林慎脑海里一些熟悉的事物渐渐清晰起来,的确,自己好象是有这么个姐姐,嗯,而且肯定是亲姐姐,不是堂姐或表姐之类的。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你弟弟没事也让你说的有事了,什么叫诈尸?有点当姐姐的样子好不好?”
又一个女性的声音在呵斥‘老姐’了。
林慎顺着声音转头一看,哇,这不是我亲妈吗?
中年美妇丽色端庄,秀美无双,衣着十分的素雅,她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雍容贵气。
“老妈?”
“乖儿子,赶紧把被子掖好了,小心着凉。”
“作死呀你?这病还没好,你就又出洋相?”
本来弟弟是躺着好象晕迷未醒的,突然坐了起来真把林明秀吓了一跳。
她伸手就拧住了弟弟的耳朵,这个已经成习惯了,多少年来弟弟的耳朵就是自己手里的玩物,爱怎么拧怎么拧。
一直以来老姐都是以母老虎的面孔镇着这个顽劣无比的弟弟的,今儿虽说他在病床上,也没好脸子给他看,省得这家伙得寸近尺。
再说,弟弟也不是什么大病,该出手时就出手,拧他揍他都在自己的权限范围之内。
记忆中,林慎想起老姐对自己的种种苛刻管教,因为父母的工作比较忙,多数时候自己是受姐姐管束的,一般情况下是‘动之以拳’‘晓之以脚’。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林慎就充当了姐姐的练功沙袋,想怎么捶就怎么捶,想怎么踹就怎么踹。
不过挨揍也是有好处的,多年下来林慎倒是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小揍小捶就和挠痒差不多。
只是此时此刻的林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儿来,他是从‘事故’中回魂的,明显还有些茫然。
怎么就发现的老妈和老姐都变小了呢?
而自己最近的一段记忆里姐姐都有40多岁了啊,可现在眼前的姐姐分明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妈呢,好象都六十多岁了,可现在她分明只有四十几岁的样子嘛。
再说自己吧,也好象‘小’了不少,尤其那皮肤相当细嫩。
突然,他脑际划过一道光芒,就象闪电一样,明悟就此升起,哦哦哦,我明白了,穿越,老子这是穿越了。
难怪身上没伤呢,感情是穿越了啊。
人生读档,就此重生。
天呐,这是真的吗?
“老妈,这是几几年?”
“呃,傻儿子,你病糊涂了吗?这是1998年啊。”
“呃……1998年……”
咕咚,某人一头栽倒,在巨大的喜悦和悲忿中再次晕厥。
三天后,庆丰县,林家庄。
林慎眼里的林家庄就是个土巴窝,即使到了1998年的今天,林家庄大片的砖瓦新房叫村貌为之大变,但它还是脱不了应有的土气。
本来嘛,四周皆是原野,满目葱绿,阡陌纵横,牛羊处处,不是有了砖瓦房就能掩盖它本来面目的。
只有几米多宽的柏油路贯穿了林家庄从南到北的那条主干道,林立在主干道两旁的民房都辟成了对外经营的门面店,统统都是那种极不正规的店面格局,乡下地方能初步形成这种小规模的商业街也算不错了,你不能叫它去和大城市的商业街看齐,1998年时庆丰县也没提出什么商业街概念,更别说乡镇了。
说起来林家庄是个大乡镇,而且是富的流油那种,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林家庄人怎么那么富呢?
那是因为林家庄有南山的矿产资源,林家庄地域广大,方圆几十里,尤其南边凸出的一块,正好把肥得流油的资源给划了进来。
按理说矿产资源那是国家的,怎么就富了个人呢?这是资源开采链中不可必免的一种现象,其实很好理解,挖矿得有矿工对吧?那矿产它不会自己蹦出来,另外就是当时的县政府比较穷,根本拿不出开发资金,只能从民间想办法了,应运承包、合股等手段,把民间的资金和剩余劳动力统统拉了进来。
而林家庄一些有胆略和眼光的人就先一步富了起来,他们在资源开采这个过程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
林家庄南面山中主要的矿产资源是铁和煤这两种,有关专家指出,光是那片露天的煤源,以每年上亿吨的产量外运也能开采50多年,这是多肥的一块肉啊?庆丰县不算穷,主要就靠林家庄那块资源,这块肥肉曾引发三个县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