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兄,对、对不起,今儿这事是我们的错,是我小姨不对,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看……”
中年妇女也傻眼了,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在京城很嚣张的,能叫他卑躬屈颜的真不多。
似乎发现自己给外甥惹了麻烦,心里也是一抖,吓的不敢再说话了,她毕竟不是燕京人,只是地方上的,见识还是不够。
陶兵压根没理那个姓龚的,领着孟成功朝猛士车走过去,姓龚的屁颠儿屁颠儿跟着,得不到人家的原谅,他心里虚着,让他老子知道这事,不保给打断了腿,太子爷的小舅子啊,他老子都得罪不起,他又算什么呢?
这边,林慎对陶兵的表现颇为满意,也就没太当回事,他迎了两步,把林明秀抱起来转了一圈,弄的林明秀俏脸大红。
“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林慎哈哈大笑,“咋了?我抱我姐还犯法啊?孟成功敢吃醋还是怎么着?”
林明秀白了弟弟一眼,扶着他双肩下来,轻笑道:“这么大人了,没点分寸,看看这么多人呢。”
可林慎不以为然,放姐姐下来,又搂着她的细柳腰,亲热的不得了。
“走,上车。”
他压根没再扫一眼那个姓龚的一眼,心里也大约猜到了他是谁,但懒得搭理他,那个中年妇女的无知和狂妄很令人讨厌。
这边陶兵已经把两个包放猛士后备厢了,然后拉开了后车门,等着林慎和林明秀上车。
姓龚的站在一边,无比局促,实在是不清楚这个锅盖头蛤蟆镜男是什么来路。
但是能叫陶兵恭恭敬敬站在一边伺候的主儿,绝对不简单吧?
林慎叫姐姐先上了车,孟成功已经从另一边上了副驾席。
然后林慎也上了车,在陶兵要关门的时候,他回过头望向那个姓龚的出了声儿。
“你爸是兴华贸易的龚玉衡?”
“啊……是是,您是?”
刚才还眼高于顶的龚某人,此时腰都弯出了一个度,心虚的等着林慎的赐教,他看出来,这个锅盖头不一般。
“你别管我是谁,回去告诉你爸,地方车辆套军牌不好,上面迟早要整顿,兴华贸易要洁身自好,必须从细节做起,还有你,别那么嚣张跋扈在外面给你爸惹麻烦,不然他不仅保不了你,自身都难保。”
说完这话,林慎把头扭开了,陶兵也就明白了,啪的一声把车门关上了,连小龚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陶兵回手一拍小龚的肩头,低声道:“你小子今儿走运,我们首长看在你爸的面子上训你,是你的福气,记着回家给你爸把话传到了,不然你可担不起大责任,赶紧把车开走吧,别挡着路了。”
这时候,小龚发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
那个老马揉着手腕,望着陶兵的眼神颇不服气似的,但更多的是心怯,实在是对方的身手比自己强太多了。
小龚慌忙招呼老马把车挪开,望着猛士离开,他才懂的抬手拭额上的汗。
中年妇女这时才敢说话,“小杰,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龚杰心里对这个姨妈也不无怪怨,心说,真给你害死了。
“小姨,你赶紧给我妈打电话吧,这回得罪了大人物,我都不知回去怎么和我爸交代,完蛋了,咱们赶紧走。”
“对方是什么来头?”
“哎唷,小姨,你就别问了,烦不烦啊?你那脾气也收敛收敛吧,这里是燕京,不是你们卢城,唉……”
龚杰不再说什么了,扭头上车,中年妇女也跟着上去,象受气的小媳妇,再没敢开口。
……
龚玉衡这段时间没少和戚珏接触,关于兴华贸易转让股权的事,他也挺上心的,得到楚大首长的指示,这事得赶紧办,同时,他也察觉到,林慎要走进楚家决策核心层是迟早的事,毕竟林慎的身份和职务摆在那里,根本就不容忽视。
俗话说的好,屁股决定位置,坐在什么位置上,拥有什么样的权势嘛,别人想小看你都不成。
今天突然接到儿子龚杰的一番汇报,龚玉衡有点傻眼,听儿子叙述了事件经过,他心里就是一突,坐猛士的锅盖头墨镜男?陶兵给他当司机?
“车牌号你记着吗?”
“记着,是军……”
龚杰一说车牌号,龚玉衡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那车牌号码一报,龚玉衡就和林慎经常坐的那辆车对上号了。
但事已至此,光生气和着急也没用了。
“他还说什么了?”
“他、他说地方上的车套军牌不好,让兴华贸易洁身自好,还要从什么细节做起,爸,这人挺狂的,岁数不大,充大人样呢,还说别叫我嚣张,不然不光您保不了我,还说您连您自己也保不了,您听听这话,太狂妄了吧?”
龚玉衡听罢,冒出一身冷汗来,换了别人说这话他还可能哧之以鼻,但这话是林慎说的啊,那怎么能一样呢?
不过,龚玉衡也听出来了,儿子这话音儿不无挑拔之嫌,是想叫自己给你出头作主吧?
这个小兔崽子又怎么知道林慎是什么人?唉。
另一边,龚妻也听妹妹说了情况,搁了电话就一脸不耐的向丈夫讨说法。
龚玉衡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