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爷子激奋的心情平得了几许,他虽与楚老爷子也算同龄上下,但和楚老相比,这一生的经历就差得远了。
这边卢汉云也接了两个电话,是他二堂叔、三堂叔打来的,问老爷到京落店了没有。
“爸,二叔三叔都来电话问了,想要见您呢,您看……”
卢老爷子面色一凝,“今天怕不行了,就说我累了,明天和他们见面吧。”
因为楚老要过来,卢老爷子就不好让两个堂弟过来,免得楚老多心,那成什么话了?
卢汉云和陈茹不知老父亲嘴里说的楚老是谁,但从他恭谦的态度中能看出来,林慎说的那个姥爷绝非乏乏之辈。
能叫老爷子心怀敬重的‘楚老’会上哪个?想当年老爸也是副省部级高官,这个楚老怕要更胜一筹吧?
突然,卢汉云想到党内确实有这么一位地位极高的楚姓老人,不由头皮发麻了,难道是那位老人?而且既是林慎的姥爷,那不就是姐姐卢静淑的亲生父亲吗?
想通这些的卢汉云感觉背后渗出一层汗珠,把衬衫都浸透了。
陈茹是一脸迷茫,因为她对过往元勋大佬没什么印象,离她现实生活太远,关心那些也没用,所以压根没往那方面去想。
卢静淑一听老爷子的说法,就知老爷子拿心了。
“爸,二叔三叔也是关心您,女儿的意思是叫二叔三叔都来,也给林慎那个姥爷介绍一下认识嘛。”
“静淑啊,我怕不好叫他们打扰了楚老!”
“爸,您别想多了,林慎他姥爷可一直就念叼这事来着,老爷子既然要过来,就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您放心好了,汉云,你给二叔三叔致电,让他们来军区大院,一会儿你和林慎去门口接一下。”
卢汉云现在对这个姐姐不止是敬重了,差不多要敬畏了。
但他又怕老爷子想法多,不由瞅向老爷子,“爸,我姐这么说了,您看……”
“嗯,按你姐说的办……”
“那好。”
卢汉云应了一声。
林慎道:“小舅,那咱们出去边走边打电话,三姥爷应该就在军区北大院的,不远。”
他们起身要走,陈茹道:“我也去吧。”
卢静淑代答道:“嗯,你们去吧,我陪着爸,对了,明秀,你赶紧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过来这边,就说你姥爷到了。”
林明秀应了声就去打电话了。
这边,林慎和卢汉云、陈茹一起出来,步行出了横道,折向北面的家属院大道,卢汉云边走边给三叔卢谨黄打电话,又问林慎这边的地址,再告诉卢三叔。
接到卢汉云电话的卢谨黄此时也正在他家里,因为今天大堂兄要来,他特意早回家一阵,已顺路把提前入京的二哥卢谨明接到家里安顿,他们兄弟两个的心目中,卢谨义等同是‘父亲’一样,当年正是卢谨义把他们收留,并抚养找大的,卢谨黄参军还卢谨义亲自送上部队的,再说老二卢谨明,也当过兵,复员之后就转做生意,卢谨义那时已经是地方官,多方照拂之下,卢谨明的生意也风生水起,后来怕人指大堂兄用公务之便帮他揽生意,他才转去淮南发展。
总之这兄弟俩要是没有卢谨义当年的照拂,都不可能有今天的他们,这份大恩如同再造,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如今卢老大谨义七十八高龄,黄土都埋到脖子根的人了,眼看就没几年好活了,入京看病,想和两个老弟兄见见面,他们怎么都要赶来见大哥的。
听卢汉云说大哥住到了军区南大院某宅,卢谨黄也吃了一惊,他可不知道老大在京中还有其它的关系。
看老三面色凝重,老二卢谨明就问,“怎么了?老三,有什么不对?”
“不是,可我不清楚大哥在京城还认识其它军方大佬,南大院是新宅,分房也有新的标准,一般人也住不到那边去的。”
卢谨明就笑,“老三,咱们哥哥也是党内老人了,虽说退下来也近十年,但要说他没点京里的关系,二哥我也不信啊!”
“我也不信,可大哥从没说过呀。”
“老大行事向来不能以向理来臆测,咱俩在大哥面前还嫩点吧?”
卢谨黄苦笑道:“也是,大哥为人,我也深知,他纵是有些人脉关系,也不会叫我们轻易动用,但每每关键过时,却能显出威力,前一阵子大哥家长子汉天被牵累入案,我都以为这次他要丢官,哪知最后却只是平调出京,大哥啊,深不可测,即便是退下去这么多年,那能量还是我不及的呀。”
“你在军中,又隶于特殊部门,能力有限,谁也清楚,汉天的事我也知,但大哥的性格,却不会找你去替汉天说话。”
卢谨黄点点头,“由始至终,大哥就没向我提过那事,我知他怕搞不好牵累到我。”
说这话时,卢谨黄眼里尽是感动之色。
“那我们就不要坐在这里瞎猜什么了,汉云在军区大门口等着,我们过去不就知道了?”
“嗯,我们走,让孩子们一起去,给老大磕个头。”
卢谨黄膝下两子一女,今天也聚齐了,他们老爷子要引见卢家最长的长者,让他们感谢长者的赐恩,他们就没有不来的道理,卢谨明这次来的勿忙一些,子女也都大都不在身边,所以陪他从淮南过来的只有小闺女卢静茹。
谨黄的长子卢汉巽、也才28岁,在京畿区军,但刚刚晋升了中校,可谓春风得意马蹄急,毕竟30校以前能晋升中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