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想挽回婚姻,或拖着不离婚,丁槐没一点底气和信心,就他在外面如何如何这事,单位里都传扬开了,他这个燕北检院反贪局第一副局的位子都坐不稳,之前碰到他都恭恭敬敬的下属们,现在都没有和他打招呼的。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不外如是啊。
但是他当了两年反贪局副局,油水还是捞了一些的,这年头儿送礼的变着各种方式,可谓五八门,收礼的收的心安理得,人情社会嘛,只要不是送现金现款名贵实物的,别人也不太好抓你的小辩子。
丁槐也是有心计的,眼下的状况让他发现再呆在检院就太不智了,即便要离婚,也要换个地方,但凭自己现在的能力想挪窝换地方就难了,可孙家长女孙向芸是最高检的副检长之一,说要给下面的谁换个单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这天一大早,丁槐就给孙尚菁发了一条短信:你想叫我痛痛快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也可以,但条件如下:一,帮我调动工作,我不想呆在燕京了,去广南或津港,而且必须把我的级别调成正处级;二,家里的财产我什么也不要,但你要给我一百万现金;三……
就这条短信,林林总总弄了六大条款,把孙尚菁气的直接把手机砸地上去了。
还好手机够坚实,没有摔坏,还是尚英下了床把手机捡起来,搞不明白什么事让姐姐如此大怒,她翻开一看那条短信,也气的鼻子歪了。
“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换在之前,尚英也不想对姐姐和‘姐夫’的家庭事务插嘴,但看到‘姐夫’如此之无耻,也不由怒火中烧。
宝儿也给惊醒,凑过头来和尚英一起看短信。
“哇……果然是有够无耻的,好象是大表姐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什么人呀。”
她们三个都懒睡,都上午九点半了,大床上三女拥一张被子没起床,感情是昨夜聊的太晚,睡时天色都蒙蒙亮了。
如今宝儿是翘课王,几乎都不怎么去学校,尚英更不用说,她主持孙氏财团也不用事事亲为,尚菁这个检察官也是自由人,不需要每天去单位应卯报道,她就是那种懒散和不在乎的性子,经常给单位领导批评都无所谓呢。
“姐,你准备怎么办?”
宝儿半压着尚菁的身子,三女共一个被窝,都光溜溜的,宝儿手还不老实,托着尚菁一支硕大的丰耸,看那神情也是羡慕的不得了,木瓜都没这么大吧?之前觉得尚英姐的就好大,可与尚菁的一比,还是小了一圈哦。
“怎么办?我不是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早就让他身败名裂了,这个王八旦怎么敢开出如此无耻的条件?”
尚英沉吟道:“姐,你没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态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你非要搞臭他,他也反咬一口,数落你的不是,还要给孙家脸面上抹黑,不知要胡扯些什么,到时候老爸和爷爷那里怕也要难堪。”
“他敢?”
“他不是不敢,人给逼到绝境,他还顾忌什么?只有鱼死网破了吧?”
曾也是夫妻,闹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
“你们没看到他那些无耻条件啊?我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败类人渣,还想升正处级?做他的春秋大梦吧,我绝不妥协。”
看尚菁气的脸色铁青的,尚英也知道想让她接受某人的无耻条件是不可能的。
“姐,丁槐这么搞,估计是老丁家人也给他施加了压力,他实在没办法才想出只顾他自己的这些条件吧?你看看他可有提到丁家半句?哪一条又关系到了丁家的利益?这个人不仅自私,还很绝情呢。”
尚菁哼声道:“他知道我不可能和他维持婚姻,所以丁家人给他的压力他无法承受,那就只能走极端了。”
不用想也知道,丁家人给丁槐的任务是让他维持和孙尚菁的婚姻关系。
这时宝儿道:“这种家伙就得让林慎去对付,肯定没他好果子吃的,哼!”
尚英也没有说话,毕竟她认为这是姐姐的家事,不好弄的太过份,林慎去办的话,肯定会叫丁槐很凄惨。
“什么?林慎可以搞这家伙?那太好了,他要是给我办了这个事,我就心甘情愿认了他这个便宜妹夫。”
尚菁也是给逼的急了,居然肯因为这个事和林慎妥协。
尚英美目一亮,但有些担心的道:“姐,林慎对付无耻的人可能会更无耻一些,那丁槐就可能很凄惨,你可要想清楚。”
“哇……那真正是好耶,我就恨不能让这个姓丁的立时遭了报应,你们不知我有多恨他,要是能把他抽筋剥皮的话,我早那么做了,哼。”
“姐,不至于这么苦大仇深吧?你们毕竟曾是夫妻。”
“我这一生做的最错误的选择,就是当年被他骗,也是你姐当年比较天真,没心没肺加没脑,这个无耻之徒做的那些事,我都想替他去跳楼呢,可他是孙家女婿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孙家就这么仗势欺人的,唉,正如你担心的那样,我也怕他把孙家的名誉给坏了,老爸和爷爷不气的吐血才怪。”
“什么事这么叫人恨?”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