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仲道又与蔡家父女谈论一番,见蔡家父女实在是没什么谈论的兴致,这才告辞离去。(
曾炩对蔡邕父女道:“世叔和琰妹妹的情绪,好像不太高兴啊?不知这是为何?”其实曾炩是非常清楚的,蔡家父女都很看重这个卫仲道,可是今天这一番谈论,却是让他们现,这个卫仲道完全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要是他这样的人参与治理国家,那恐怕很快就会国破家亡吧。
蔡琰更是伤心,她的心里面,很是喜欢这个文采飞扬的大哥哥的,甚至在见到他的时候,有一种少女的羞涩的感觉,而见不到他的时候,却是非常想念。从母亲那里得知,这样的一样感觉,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前兆。蔡琰以为,自己将来一定会嫁给这个很有才华的卫大哥的。可是,今天的一番谈论之后,蔡琰猛然现,好像,这个卫大哥不是自己理想的夫婿啊。
少女的第一次心动,都会在自己的心里面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记,更别说像蔡琰这样的非常有才华的心思细腻的女孩子了,所以,此刻的蔡琰,非常的不高兴。
蔡邕道:“哎,仲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看他辞采华丽,吟诗作赋的功力,就是我也胜不了他多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曾炩笑道:“世叔,这很好理解。他只不过是一个读圣贤书读坏了脑子的可怜孩子。孔圣有言叫‘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怠’,这个卫兄是陷入了学而不思的死胡同了。”
蔡邕道:“真的吗?”
曾炩道:“世叔可知他除了读圣贤书外,可曾到过民间,了解过民间疾苦?”
蔡邕道:“据我所知,好像是从来没有过。”
曾炩道:“那就是了。古语云‘尽信书不如无书’,所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是不行的。真正的知识,还得来自日常的生活,而我大汉的子民百姓,才是我们最好的老师。”
蔡邕道:“贤侄,此话怎讲?”
曾炩道:“圣贤是怎么来的?他们是天生的圣贤吗?”
蔡邕道:“当然不是,他们也是通过学习,一步一步的成为圣贤的。”
曾炩道:“这不就得了。既然圣贤是通过学习而成为的圣贤,那么他们的知识也必定是来自下面的百姓大众。既然这造就了圣贤,那么还不能造就我们的一番学问吗?当然,这并不是说圣贤书没什么用处,而是必须要和现实联系。从上古先秦到我们现在的大汉,许多的东西都已经改变,我们不能生搬硬套先贤的一切,必须加以甄别,方才能做到不误国误民啊!”
蔡邕感叹的说道:“贤侄所言甚是啊!看来,世叔以前是走入歧途了!难怪康成兄在给我的信中,多次提到他从贤侄这里,学到不少的东西,看来康成兄是真的没有骗我了!”
曾炩笑道:“世叔客气了,这其实是很简单的,只是需要换一种角度去看待这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蔡邕一拍手,叫道:“好一个换一种角度!贤侄,世叔受教了!”
曾炩笑了笑,没有说话。
蔡邕问道:“贤侄,刚才你问仲道的那个关于鲜卑和乌丸入寇的问题,世叔这些年也每每为此困扰,不知贤侄是否有解决之道?”
最近一二十年来,鲜卑和乌丸差不多是每年都要入侵汉朝边塞一两次,这是像蔡邕这样忧国忧民的人士忧心不已的事情。
鲜卑如今非常强盛,隐隐有吞并乌丸,一统北疆的势头。本来,在曾炩的记忆中,鲜卑的大领檀石槐应该是已经死去了,由他的那个无能的二儿子和连继位。可是,现在檀石槐还活得好好的,在他的弹汉山统御着鲜卑国的万里疆域。曾炩知道,要是檀石槐再多活五年,鲜卑族必定吞并乌丸,然后再率大军进攻大汉朝。显然,如今的大汉朝是难以抵挡的,特别是两年后将要生的黄巾之乱,更是让大汉朝衰落到极点。而檀石槐可能入侵的时间,也正是大汉朝最衰弱的时候。
曾炩道:“其实这很简单,不过四字。”
蔡邕问道:“不只是哪四字?”
曾炩道:“文武之道。”
蔡邕道:“贤侄请言明。”
曾炩道:“这文之道,当然是整顿吏治,澄清大汉的风气;而武之道,则是修甲兵,强士卒。文之道,能为我大汉提供一个安定的环境和强胜的国力,这是基础。武之道,能够给鲜卑这些异族以震慑,让他们不敢犯我大汉天威,即使他们胆大来犯,我大汉也能给他以致命的打击,让其知晓我大汉不是他们这样的番邦蛮族可以捋虎须的。”曾炩是深深明白一点的,那就是:立国当以文武之道,武能平定乱世,文可富民兴邦。武力统一是前提,在混战中是不可能安心建设的;武力强盛是保障,在动荡中是不可能展经济的。而只有文治才能使人民安居乐业,才能使国家走向强盛,才能使山河更加壮丽。
蔡邕感叹道:“是很简单,但是却也是很难啊!如今大汉朝疲敝丛生,想要澄清吏治,谈何容易啊!”
曾炩说道:“抵挡乌丸鲜卑二蛮族,只需河北三州就可。”
蔡邕说道:“贤侄,此话当真?”
曾炩笑道:“鲜卑乌丸二蛮族,其人口不过两百余万,就是当他五人中能有一个士兵,也不过是四五十万军队。而我大汉河北三州就有人口千余万,五倍于彼二族,就当我二十人中有一个士兵,也足以与其相当。而彼二族缺少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