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的家世本来还是比较显赫的。( 叫郑国,字子徒,是孔子的弟子,也就是曾氏先主的同学。从那时起,两家就一直有着交往。郑玄的八世祖郑崇,字子游。为高密大族,西汉哀帝时官至尚书仆射,《汉书》中有传。郑崇为人刚直不阿,很受哀帝的信任和重用,常与宦官、幸臣董贤等作斗争,后来佞臣诬陷,惨死狱中。

到了郑玄出生时,郑氏家族已经败落了,他的祖父郑明、父亲郑谨,都没有出仕,只在乡间务农,家中生活也比较贫寒。

此时的郑玄刚从马融处学成回乡不久,但是这时他已成为全国著名的精通今古文经学的大师了,于百家之学无所不通。于是远近有数百上千人投到他的门下,拜他为师,听他讲学。他家里还很贫穷,便“客耕东莱”,一面种田维持生计,一面教授门徒。东莱在今山东即墨县东南不其城南山下,环境十分优美,山上有古井不竭,井边生有一种细而长的草,和薤一样一尺多长,很有韧性,时人称之为书带草,又叫康成书带。郑玄与弟子们隐居于此,过着清贫而安谧的生活。

曾顼其实是很希望能帮助自己这个好朋友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好朋友性格极强,轻易是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的,但是现在却是有了一个极好的理由。

曾顼并没有带太多的行李,只是带了一些盘缠,另外就是儿子写出的那些数学难题,之后就轻装出门了。

毋极和东莱相距千里,曾顼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赶到东莱。

郑玄看见曾顼上门拜访,很是欢喜。两人自从马融府上分别之后,已经是有五六年没有相见了。郑玄出门迎接,笑道:“晨阳贤弟别来无恙!”曾顼字晨阳,因为顼同旭,因同族中已经有此名字,故写作顼。曾顼道:“劳康成兄挂念,小弟尚好。 [

见礼完毕,郑玄问道:“贤弟来见愚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曾顼道:“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这不是我家那小子惹的事情吗,想要来劳烦康成兄了。”

郑玄道:“原来贤弟喜得贵子,愚兄在这里祝贺你了。不知我那贤侄如何让贤弟为难?”

曾顼说道:“是为那小子的启蒙教育。”

郑玄很是惊奇,他是知道自己这个朋友的实力的,那可是并不逊色自己多少的啊,他自己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吗?郑玄问道:“贤弟,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曾顼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康成兄,是因为小弟学识有限,实在是教不了那个小子啊!”

郑玄更惊奇了,因为他是知道曾顼的底细的。郑玄问道:“那我那贤侄今年多大了?既然贤弟在说是为他的启蒙教育烦恼,那么他应该年纪不大嘛。”

曾顼说道:“今年十月初一刚满三岁。”

郑玄已经惊奇的说不出话来。能让一个学有所成的一方大儒都亲自承认自己教不了,那实在是难以想象,而且那孩子还只有三岁!他自己就已经是总所周知的天才神童了,可是照此看来,自己还是赶不上那个未见面的小家伙啊!

曾顼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正是儿子写的那些术数难题的纸张。曾顼把这张纸递给郑玄,说道:“康成兄请看,这是我家那小子写出来的一些术数方面的题目。”

郑玄看见曾顼郑重其事的递给他,也就伸手接了。本来他还不以为然,以为一个三岁的孩子再聪明也不会写出什么难题。他初看这些题目的时候,也是如此认为,甚至还认为是小孩子胡乱写的,不过想到曾顼的郑重的样子,还是认真的看了第二遍。这个时候,他才现,这些术数题目是那样的不同凡响。郑玄是越看越心惊,这简直是天人之作!

郑玄问道:“贤弟,这些题目,可有解决之道?”

曾顼道:“犬子全给出了解答。”

郑玄点了点头,说道:“贤弟,愚兄先失陪一下。”说完,转身向内屋走去。曾顼知道郑玄是要去做什么,他也很想看看,自己儿子写出来的这些题目到底有多难。

转眼间,时间已经从中午到了日暮时分,而郑玄仍然没有从屋里面出来。他的几个弟子前去招呼,也未得到回应。

郑玄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了,不过却是一脸苦笑。郑玄说道:“贤弟,愚兄惭愧!”

曾顼道:“康成兄,此话怎讲?”

郑玄道:“贤侄出的那些题目,我仅有一个能做出解答,其余的却是毫无着手之处,一点思绪也无啊!”

曾顼说道:“康成兄胜过小弟多也!小弟初得此题目,苦思三日,仍是不得其门而入。”两个大学者相视苦笑。

郑玄说道:“贤弟,我知道你来找我的意思,但是看此情形,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啊!说不得,贤侄倒是能当我的老师了!”

曾顼道:“康成兄过谦了,康成兄学究天人,无论怎么说,都是犬子难以比拟的。”

郑玄道:“我也很希望去见一见我的这个好侄儿的,但是贤弟你也看见了,我有这么多的学生,却是舍之不下啊!”

曾顼道:“康成兄不必为此烦恼,小弟有一个想法。小弟也算是薄有资产,康成兄不如把这些弟子一同带到小弟家里,也好安顿。而且给这些弟子们一个良好的环境岂不是更有利于他们的学习?”

郑玄道:“那样岂不是太麻烦贤弟了?”

曾顼道:“康成兄不必这么说,倒是小弟要麻烦康成兄了。我想,犬子除了康成兄,却是真的


状态提示:第三章 郑玄--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