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阎行,带上三千精锐,立即杀入中路,会同马超围杀中路敌军。”
“大人,再等下去,右翼战场上的北疆军有可能大踏步后撤,缩小和城池之间的距离,我们可能会失去歼敌的机会。”凌孺大声劝道,“还是立即展开围攻吧。”
“赵云既然敢逼我和他决战,必有倚仗。现在其中路军队的后撤,并不能说明他手上没有后备兵力了。我们要小心对待,要确信他手中没有兵力了才能做最后一击,确保万无一失。”韩遂摇手道,“另外,我们先击败北疆军的中路,不但可以断绝他们两翼军队的互相支援,还能迅速调集铁骑支援两翼战场,这有利于我们提前控制战局。”
凌孺还要再劝,韩遂非常坚决地挥了挥手,“下令吧。”
阎行带着三千精锐铁骑冲进了战场。
此时马超正在一筹莫展。北疆军在后退过程中,各战阵的防守极为严密,互相之间的配合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西凉人几次试图冲击,但都被密集的长箭和怒吼的弩炮打了回来,白白损失了几十个骑卒。
阎行的支援让马超精神大振,他命令姜峰率领一千铁骑一字排开,正面牵制,自己和阎行各带人马攻击北疆军的侧翼,打算以“斜切”之术摧毁北疆军的防守。
但北疆军已经撤到了预定位置,距离城池大约五百步。将士们以最快的速度重整战阵,重建坚固的“堡垒”。
阎行和他的三千士卒士气如虹,狂奔而至,他们冲过了箭阵,如同狂暴的飓风一般,铺天盖地地撞上了北疆军的战阵。大概是因为时间紧张的关系,战阵并没有牢固,而阎行的手下无惧生死,在连番冲击之下,竟然撞开了“黑色城墙”,强行突进了战阵。
为了把敌人杀出去,上校王房带着一队悍卒凶狠地扑了上来。一番血战之后,西凉人丢下了几十具尸体,缺口渐渐被堵上。但就在这时,西凉人又组织了一次更加猛烈的冲锋。
王房已经筋疲力尽了,但他依旧带着士卒们继续鏖战。一匹受伤的战马呼啸冲来,几个盾牌手措手不及,被撞得腾空飞起,站在盾牌手后面的王房和三个长矛兵几乎在同一时间把四支长矛刺进了战马的胸腹。战马痛嘶,庞大的身躯再进数步,终于轰然倒地。距离战马最近的王房躲闪不及,被这匹轰然倒地的战马撞翻在地。还没有等他站起来,马背上的西凉骑卒已经高声怒吼着,一刀插进了王房的后背。王房惨呼一声,气绝而亡。
王房的阵亡,极大地打击了北疆军的士气,虽然将士们吼声如雷,奋勇拼杀,但战阵的缺口却越来越大。
高览带着亲卫屯支援而来。
“立盾,立盾……”高览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兄弟们,举起你们的长矛,把敌人杀出去。”
西凉铁骑冲了上来,一匹匹矫健的战马在骑卒的鞭打下,疯狂地撞击着高大的盾牌。骗子蜷缩着身躯,双脚牢牢地钉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量抵着盾牌。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巨响,骗子如遭雷击,身躯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一双大手从天而降,把他狠狠地推了回去,“顶住,给我顶住……”
骗子看到了高览,连声惊呼:“大人,我顶不住,顶不住……”
“顶不住也给我顶着。”高览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来,用力,用力啊……”
徐荣伸手敲了敲案几,“子龙,你快一点。象你这样走棋,到晚上也下不完。”
“你着急了?”赵云笑着看看他,“你棋艺长进了很多,我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大人忙于军政,棋艺难免下降。”徐荣笑道,“我整日就是和棋子打交道,棋艺当然有进步了。”
赵云犹豫不决,拿着棋子迟迟没有出手。
“大人,韩遂增兵中路,正围着高览死战。”陈卫匆匆走了过来,“段大人要求出战,你看……”
“增兵中路?多少人?”赵云两眼盯着棋盘,随口问道。
“大约四五千人,从旗号上看是阎行的军队。”
“那可是韩遂的精锐铁骑。”荀攸吃惊地说道,“看样子韩遂想击败我们的中路,断绝我军左右两翼之间的联系。也就是说,他暂时还不想动用主力展开攻击。”
赵云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估计他还要等一等,这样既能消耗我们的兵力,又能摸清我们的兵力部署。”
“韩遂一旦得知羌人遭到了伏击,必定知道我们手上还有兵力。在无法判断我们到底有多少实力的情况下,他极有可能下令撤守长安。”陈卫担忧地说道,“必须尽快让韩遂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到战场上,迟恐有变。”
“曾锋现在在什么位置?”赵云突然问道。
“按照你的命令,他和庞德昨天晚上应该越过了长城,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距离战场大约一百里左右。”
“立即派人迎上去,叫他加快行军速度,黄昏前必须赶到战场。”赵云说道,“另外,急告阎柔、刘豹两位大人,于夫罗未能把西凉人诱离战场,无法实施伏击之策,请他们急速返回战场。”
陈卫躬身答应,“大人,段大人要求出战,增援中路,你看……”
“高览是什么人?把他逼急了,马超和阎行都要吃大亏。”赵云漫不经心地摇摇头,把手中的棋子放到嘴唇上舔了舔,“告诉张白骑,叫他主动出击,在左右两翼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