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急了,这样撞下去,敌人的方阵没有破掉,自己的士兵反倒要死掉好几千了。
“命令士兵们,集中力量,撞击敌人方阵的正面,连续撞击,不要停顿,连续撞击它的正面。
鼓声“咚咚咚……”的四下敲响,此起彼伏。
荀攸听到敌人的鼓声,双眉一挑,大声吼道:“擂鼓……命令各方阵,集中主力防守方阵正面。”
“命令弓箭兵,密集齐‘射’,近距离密集齐‘射’。”
战鼓声或大或小,或密或疏,响彻夜空。
第三轮的疯狂撞击开始了。
成千上万匹战马在骑兵们地怒吼下,驱策下开始奔跑,开始飞腾,开始撞击;成百上千面巨盾在撞击中开始破裂,开始碎裂,最后化为空中飞舞的木片;巨型长矛戳死了第一批飞跃而来的战马,挡住了第二批战马的撞击,但面对接二连三飞奔而来的战马,长矛兵除了大喊大叫之外,再无办法,他们根本没有时间进行竖矛‘操’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杀过来。巨型矛除了折断的,在失去巨型盾之后,其余的也逐渐成了废物。
盾牌兵在方阵的最前列,死的又多又惨,他们不是被战马活活撞死压死,就是被敌人的骑兵砍杀刺死;失去了巨盾和巨矛,方阵的刀斧手,长矛手只好舍身堵缺口了。
北疆军方阵的正面逐渐被敌人突破了,越来越多的前沿阵地开始了‘肉’搏,‘激’烈而残酷。许多方阵的正面防守士兵几乎被打光了,阵中的许多弓箭兵随即补上,誓死堵住敌人,保证方阵的完整。
曾泫一手拿着一把刀,浑身浴血,象疯子一样带着十几个‘侍’从,在方阵的前沿地带跑来跑去。只要碰到敌人的战马就砍‘腿’,碰到冲进来的敌人就砍头。他带着‘侍’从们从东杀到西,又从西杀到东,一刻不停。
双方士兵都忘记了生死,忘记了痛苦,只晓得杀,杀,杀死敌人,再杀一个敌人。他们不知疲倦,不知血腥,一直杀下去,直到自己被别人杀死。
阵地前排的十个方阵在敌人连绵不断,无休无止地攻击下,终于支撑不住,防守全部出现了危机。后排的九个方阵因为距离稍远,没有遭到敌人的重点攻击,阵势完整。
天上的弯牙月亮悄悄地移到了东面,黎明即将来临。
荀攸听到方阵里传来报警的战鼓声,摇了摇有些僵硬的脖子,大声喊道:“擂鼓,命令前派方阵收缩防守,后排九个方阵顶上去。”
鼓声猛烈而‘激’昂,节奏密集的让人有点喘不过起来。
曾泫一刀劈中敌人的头颅,顺势一脚踢飞敌人的残躯,然后飞身后退,纵声狂呼:“收缩……收缩防守……”
方阵士兵随着鼓声,大踏步后退。同一时间,各个方阵内的弓箭兵对准前方,展开了疯狂连‘射’,阻击敌人的追击进攻。由于方阵的防守范围缩小,方阵另外三面的防守士兵立即被‘抽’出一部分,补充到损失最严重的方阵正面。
前派方阵刚刚收缩完毕,方阵里的弓箭兵立即开始了压制‘性’‘射’击,以掩护后排九个方阵向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