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是怎么会有宁府宗家玉佩?”何知府吓得一个哆嗦跪在地上,指住叶梓的手不住地发抖:“你是到底是何人?”
叶梓一把收起玉佩,扫过半躺在地上面如土色的徐志喜一眼:“我是何人你们看到玉佩就已经猜到,何须我言明?”
徐志喜早已吓呆,眼前女子是当今皇后,那么陈府中的那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男子不就是……当今圣上?
陈府的人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何知府大喊道:“何茂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茂双脚并拢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再抬头看叶梓:“下官无意冒犯娘娘,求娘娘恕罪!饶我一命。”说完就重重往地上磕一个响头,半趴在地上等待叶梓开口。
见到徐夫人的表哥,一州知府的何茂看完玉佩后大惊失色地给来吵闹的女子跪下,心里也就明白眼前女子并非寻常人家,再听他大喊皇后娘娘千岁他们就立即学着给女子跪下,头低着齐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志喜被呼声回过神来,不顾腿上的伤挣扎着从徐夫人的怀里爬出来,爬到叶梓腿边涕泗横流:“奴才徐志喜有眼不识泰山,如果有得罪皇后娘娘的地方就请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才一命,奴才必定誓死效忠皇后!”
叶梓一听立即抬脚就往徐志喜踹去,徐志喜一个不稳就往后摔在地上。叶梓双眼好像要喷出火来将徐志喜烧死:“效忠于我?徐志喜,你可以再夸大其词一点么?就在刚才我们没有表明身份以前,是谁摆着官威架子说是朝廷命官,说是徐州知县?是谁说我只是小小的老百姓,说我是疯子?徐大人真是好生健忘。如果忘了就让本宫让你记起来。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要将本宫的丫鬟带回衙门;是你,纵容儿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将本宫拐到翠红楼;是你,画地为牢让槿州难民在城东城墙之下有如作困兽之斗。”
“而你。”叶梓话锋一转,随手抓起桌上茶杯就往何茂方向一扔,茶杯随着一声清脆碎在地上,何茂被飞溅的茶水溅了满脸可还是一动也不敢动:“你身为一州知府,竟然让此等事情在你管辖的地方发生。你说,是要本宫杀了你泄愤还是充军塞外劳累一生?”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才不过是听从徐志喜的摆布才会对徐州发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徐志喜是廉将军面前红人,仲使奴才是一州知府也不敢得罪。奴才并非有意如此,请娘娘明鉴。”
何茂被叶梓的气势吓得不轻,愣是在冷冰冰的青石板上磕了十几个响头,重重的磕头声一下又一下磕在众人心里,每磕一下心里就冷下一分。
叶梓握住的手顿时化作掌狠狠地在桌子上一拍,站了起来。身上散发的威严之势围绕着众人,被她眼神扫过的地方就好像会有几秒的窒息感。叶梓将堂上众人都扫过一遍:“香铃,赐何茂掌刮二十。”一个‘赐’字何其讽刺,是奖赏不是惩罚,主子奖赏的东西奴才就算再不乐意也得接受。
何茂不敢反抗,只是嘴里不断大声念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后面的话就被香铃响亮的掌刮声代替。傲世将手中佩剑插回剑鞘之中站在一旁脸带笑意看着叶梓教训众人。二十掌下来何茂嘴边已有血流下,两颊红肿不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你们要弄清楚了,朝阳国是当今圣上的!不是廉勇的!你也说他是将军,那又何需对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忌讳三分。你就怕惹怒廉将军而不怕皇上怪罪让你人头落地?你何茂又敢说并无干些伤天害理的事?看你的样貌我已猜到七分,你和徐夫人必定有血缘之亲而且和徐志喜官官相衛。不然今日你便不会来救人,我说得可是对了?徐夫人。”
被叶梓点到名字的徐夫人好像被狼盯上的小羔羊般跪在一旁簌簌发抖,半天才从嘴里小声地吐出一个:“是……”
叶梓不想再浪费时间,身边的徐志喜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一切也该来个了结。叶梓清了清喉咙:“傲世。”
“臣在。”
“徐志喜身为知县知法犯法,身为知县无视难民生死,不辨是非黑白做事糊涂,勾结他人收受钱财,纵容儿子强抢民女调戏当今皇后,你说该怎么办?”
“启禀皇后,论罪当诛。”
“徐志喜你也听到了,论罪当诛。”叶梓重新坐回位子上,嘴角上扬:“那你就用你们全家人的性命来为你们伤害过的人赔罪吧。”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堂里的人都大喊起来,徐志喜和徐夫人喊得尤其悲凉。
“本宫现在宣布,贪官徐志喜知法犯法,身为知县无视难民生死,不辨是非黑白做事糊涂,勾结他人收受钱财,纵容儿子强抢民女调戏当今皇后。除了家丁下人以及老人孩童以外,男的充军塞外,女的贬为奴籍。一切家当归为朝廷所用。徐志喜与徐俊关押牢中,择日处斩。”
叶梓的旨意无疑是把徐志喜两夫妇打进十八层地狱,徐志喜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徐夫人看见身子软了一半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发呆。何茂自己喃喃自语:“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娘娘不杀之恩…..”
“将他们带下去。”
“是。”傲世双手一挥,他带过来的人中有六人出列分别将何茂他们拖了下去。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叶梓刚松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