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个冷血的木头。他的存在,丢失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也许是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裴承俊顺着目光的方向看过来,看见贝贝起身走下床铺,正准备开门。
不知当时怎么会那么冲动,一根筋的就是想帮她。
记得前年在花城遇见她时,他是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活泼随和纯稚无暇,非常可亲。
而如今眼前的少年,用成熟来形容她似乎更贴切,脸庞无疑还是年少的,但那份大气和沉着很好地修饰了她原该有的稚嫩,她圆润而雍容,作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却又不会太耀眼,那是一种低调的奢华。
举手投足贵气天成,在那份从容优雅面前,任何言语修辞都显得多余。裴承俊坚信,摒去皇帝的身份不谈,她的确是个真正的贵族,那是多少代人气质的沉淀,才终于在她身上臻于完美。
“走了。”贝贝推门出来。
“嗯。”裴承俊淡淡的应了一声,默默的跟在贝贝的右边。
鉴于君臣分明,他很少与她并肩行走。但是,他走在贝贝的身边,很好的控制两人之人的距离,就是一步之遥。
“他们都到齐了吧?”
“不知道!”他回得干脆利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贝贝嗔了他一眼,问他等于白问。
“一会,你不要喝酒。”裴承俊在一边提醒道。
“小小要喝几口,不会多喝。”一口不喝是可能的,但要把握好度。不然一会出洋相就难看了。
裴承俊淡淡的瞥了贝贝一眼,心似捣鼓。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守护的人,从皇子变成了公主。他静了很久的心,才缓过神来。
“贝贝,就等你开席了!”银树过来的时候,看见贝贝已经从书房出来,紧锁的眉头,明显的舒展开来。他好怕贝贝运功到夜里,今天的笀宴对他们来说很重要,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南诏现任的官员携其家眷,贝贝不来,就宴席就开不成。
“我这不是来了嘛。”贝贝朝他呶呶小嘴。
银树猛地想起雷飞交代的事情,对她说道:“对了,刚才,米雅夫人送来的首饰,雷飞已经送到娘亲那里了。”
“太好了,哥,你让人把首饰全部舀到宴会上来,一会我要用。”
“嗯!”银树点点头,对着身后的小莫叮嘱了几句,小莫转身就离开了。
三个外貌出众的人儿,无视于侍卫们的行注目礼,踏着稳健的步伐,一起向大厅走去。
何公公站在大厅门口,眼尖的看见自家小主的身影,立刻扯着嗓子喊:“贝殿下驾到!”
吵杂的大厅马上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从座位上站起来,恭迎贝殿下的光临!
“参见殿下!”
当那抹白衣如仙的俊雅身影,飘然而置时,所有的人都弯腰,大行跪拜之礼!
她还没有称帝,但她是货真价实的王!这里,是她的地盘!
贝贝的一只脚刚迈入大厅的门槛,只见护卫急急奔来,在何公公的耳边低语。何公公面上惊诧不已。
贝贝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身后三个挺拔的身影,那是夏树带着她很熟悉的两个人。
裴承俊和上官银树同时向后望去。
何公公清了清嗓子唱到,“西凉国七皇子慕容楚霄殿下与东岚国墨衣行世子,前来为老太爷贺笀!”
六个风华绝代的天之骄子,俊美似神祗,其光华照亮了整个大厅!
第三节
每抬脚迈上一步,都似有千斤巨石,举步艰难。
那双清冷的黑眸散发着冷冽的寒芒,死死的盯着屏风之下,深蓝色的金边长袍,青缎白底靴,似曾相识的衣饰,那个人是银树?!
还是裴承俊?!
或是…?
他真的不敢想象,但又很想知道,屏风后面的,到底是谁?
贝贝为什么让他回避,不与他正面相对。他们之间,真的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
何三娘的一颗心都要跳出胸口了,但她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面上表现得,也没有什么不自然,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上官夏树。
“夏树哥哥。”贝贝突然转身,漾开一抹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微笑,张开双臂从身后用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将他从身后抱住,脸颊贴着他的后背,甜甜的问道:“你和娘亲他们吃完饭,来找我散步的吗?”
“不是的。”夏树反射性的回道,他来不是找她散步,他只是觉得她没有那么早就休息,也只是想来看看,她在做什么而已。
三步!
就差那么三步,他就可以看到屏风后面,藏身之人的真面目。可被贝贝这么一个熊抱,夏树愣生生的打住了脚步。
“可是我吃得饱饱的,想跟你到小花园走走。”贝贝很自然的从他的身后,环住夏树健硕有力的腰身,半抱半拖就把他往门外带。
“贝贝…”话里带着几分无奈,俊颜略带不满,夏树就这样带着不甘的心,被贝贝推出去了。
公主真是高明!
夏树少爷被她拉走了,估计是发现了七皇子,不然怎么直往屏风那里去。
何三娘明显松了一口气。
“哼。”慕容楚霄冷哼了一声,又不是没有见过,大大方方还好,让他躲在屏风后面,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七皇子,此处你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