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杖耸耸肩,“龙展颜是我的老板,确实是她让我来的,至于为什么帮你们,对不起,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并不太清楚。”
雷公哼了一声,“她这个人不正常,身边的人也不正常,一个个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龙杖好心地解释,“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您的义子慕容擎天,您的意思是不是火您的义子也是不正常的?”
慕容擎天面无表情地转身,那边,他的副将已经把剑架在童晖佑的脖子上了,童晖佑骂骂咧咧地道:“你有胆就杀了我,我祖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龙杖听到这话,奇异地睁大眸子,这么嚣张又这么愚蠢的人还是头一遭看到,自己都成了人家案板上的肉了,还敢嘴硬?
副将在慕容擎天眼色的示意之下,剑尖往下移动,在他的胸口划了一剑,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裳,副将淡漠一笑:“小娃子,你们童家气数已尽了,收起你的张狂,这对你活命没有一点好处。”
童晖佑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副将,又回头看看自己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被俘虏的已经被剑架在脖子上,自己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恐慌从心底窜起,他看了看慕容擎天,又看了看龙杖,并没有可以救自己的人。
“放心,本王不杀你。”慕容擎天邪魅一笑,把剑回鞘,翻身上马,帅气地吆喝一声,“走,回去见见太皇太后。”
“王爷,就这样让童家祖先暴尸荒野吗?”副将瞧了一眼被挖得七零八落的坟地,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慕容擎天眸光环扫了一眼,道:“留下三十人,修好坟墓。”
“是!”副将即刻回身下令。
雷公赞赏地看着慕容擎天,“嗯,不错,你有这样的心思,证明你比原先善良了许多,你原先,很冷血,没有心。”
慕容擎天无语了,“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吗?”
雷公含笑道:“嗯,这一次比想象的顺利,很好,很好,接下来,该是宣判忠献死刑的时候了。”
童晖佑面如土色,他回头看了一眼,童家的祖坟被挖得不成样子,梧桐树伤了跟,白色围墙被推倒,满地的鲜血,太爷爷的尸体暴露之后,快速地腐烂,乌鸦在头顶盘旋,看着人渐渐散去,呼啸着冲下,啄食着棺材里的尸体。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颓败,甚至,感受到死亡的宿命悄然而至,纵然心性幼稚若他,都明白,很多事情已经不能改变了。
他看着雷公怀中抱着的那铁盒,那是关于南宫家的罪证,只希望父亲能在山下设下埋伏抢回盒子,把里面的罪证公诸于众,至少,可以打击到慕容擎天,再慢慢收复失地。
埋伏没有设置在山下,而是即将回到皇城的时候。
阿森领着一队侍卫杀了出来,童晖佑认得阿森,知道他是为童家效力的,冲他大喊,“快,抢回盒子,证据都在盒子里。”
阿森眸光一闪,仗剑飞起,剑气凌厉地刺向慕容擎天,高手过招,其余的人都纷纷退到一边。
阿森带来的侍卫也即刻出手,去抢雷公手中的盒子。
一名身上带伤的侍卫急忙冲进慈安宫,跪下对忠献道:“太皇太后,证据已经取到,但是被摄政王与雷公抢走了。”
忠献倏然起身,怒道:“此事行动得十分隐秘,摄政王如何知道?”
童太师一惊,“怎不早点回来禀报?人在哪里?马上带人拦截。”
“回太师,属下已经安排了人拦截,就在宫门口。”侍卫道。
童太师闻言,便急忙要冲出去,忠献拦住他,“你去哪里?”
“我出去抢回证据。”童太师道。
忠献沉声道:“满朝三品以上的大员都在宫中,你不能出手。”
她回头,沉声道:“糁丫,去佛堂请他们去!”
“是!”一名长相诡异的女子走出来,疾步便走往佛堂。
殿内,阴风陡然生起,阴风所到之处,众人只觉得惊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展颜坐在椅子上打盹,感觉有异常,睁大眼睛,便看见一大群猛鬼朝她的方向冲过来,她急忙起身,让出一条大道,然后对阿蛇道:“跟着去看看。”
阿蛇应声而去。
童太师扶着忠献走出来,忠献环视众人,道:“你们都回去吧,莫要在这里等了,哀家说了不会请出遗旨的。”
丞相探头去看了看展颜,展颜端起一杯水,微微颌首。
丞相跪下,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把匕首,搁在自己的胸口,遽然道:“老臣以死相谏,求太皇太后请出襄祖遗旨!”
忠献震惊地看着丞相,“相爷,你这是何苦啊?”
童太师也敦促,“太皇太后,您就请出襄祖遗旨吧。”
忠献沉默了一下,正欲开口,却听得刀剑声自远至近来到,她抬头,看到童晖佑满身的鲜血,抱着盒子冲了进来,人还没到忠献跟前,便已经倒在地上,箱子也跌在地上,童太师急忙想去捡,却迟了一步,一双手捧起了铁盒子,站在他面前。
他一惊,猛地抬头,咬牙切齿地道:“皇太后,把箱子给老臣吧。”
展颜伸手抚摸了一下盒子外面的精雕花纹,又瞧了瞧童晖佑,“你的孙子冒死送回来的,肯定十分珍贵,是什么宝贝?”
童太师不信她不知道里面的是南宫家当年谋反的罪证,但是罪证落在她手中,若是她不愿意交出来,也不能明抢。
“并非是什么宝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