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似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也似乎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脑,风清歌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久久没有回神。
“我们是朋友吗?”叶无欢又问了一遍。
短暂的呆愣过后,风清歌用力的晃了晃头,“****,谁和你是朋友啊,小爷才没有你这种见色忘义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叶无欢突然无法遏制的笑了起来,“好吧,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兄弟。”
垂下了头,任由苦涩在嘴角蔓延。
“风清歌,你说他还能回来吗?”半晌,叶无欢问了这么一句。
这些日子,她用尽了手头上所有的力量可是仍是不能查出当日的蛛丝马迹,如果真如南宫萧所说那是一个局,那么身处局中的人又去哪里了呢。
“你去找南宫萧了?”看着她,风清歌状似随意的问道。
“嗯,他说那一天他没有见到过尉迟瀚钰。”叶无欢很平静的说道,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可是却发现每一条路似乎都走不通。
“小丫头,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是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风清歌漫不经心的问道。
“最大的受益人?”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叶无欢的眉微微的拧了起来,“你的意思尉迟瀚玥?”
“为君为权者最害怕的是什么?”风清歌又问了一句。
“大权旁落。”叶无欢下意识的应道。
“没错,皇上先是封了南宫萧为顺安王,后来又大张旗鼓的封尉迟瀚钰为摄政王,一时间,朝中动荡,可是却有人坐享渔翁之利,这些年朝中的格局一直都很微妙,尉迟瀚钰的回来彻底打破了这一格局,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该懂的。”风清歌淡淡的说道,一反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样。
眉心微拢,叶无欢沉默了,半晌,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说尉迟瀚钰凶多吉少?”
“我也不知道,我也曾经派人入宫打探,可是知道当日那件事的人似乎全都消失了一样,就因为这样我才怀疑,不过——”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叶无欢突然觉得心头一紧。
“你或许可以去问问离王。”垂眸,风清歌淡声说道。
“离王?”叶无欢明显的愣住了。
自从尉迟瀚钰出事后,她还不曾想到过这一点,如今风清歌这么一说,她倒觉得真该去看看了。毕竟,离王可谓是位高权重,除了风家的军队外,就属离王手中的军权最厉害。
“嗯,或许在那里你会有收获的。”说完,风清歌直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冲着她晃了晃手,“还喝吗?”
“不喝了,有点晕。”轻轻的揉捏着眉心,叶无欢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你呢?怎么样了?”
“哦,还好。”风清歌笑了,可是还没等叶无欢看清他的表情,就看到他的身子一歪然后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风清歌,风清歌……”她一下子愣住了,“来人,快来人……”
一番折腾已是后半夜了,冬日的风太过寒冷,刮在脸上就跟刀割似的,从将军府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叶无欢却是再无睡意,直到东方出现第一道鱼肚白,她才微微的合上眼,可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醒了过来。
如今,顺安王被废,摄政王失踪,朝中人心惶惶,所以即使身体虚弱,老皇上还是每天亲自上朝,幸好有德亲王辅政,倒也轻松许多。
一直挨到下朝,叶无欢才去了离王府,正好在门口遇到了刚从宫里回来的离王。
快走几步,她连忙迎了上去,“给离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