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这样和放虎归山有什么区别?”如风的眉头拧的紧紧的,神情间有着一丝惋惜。
“放长线钓大鱼,急什么。”说完,尉迟瀚钰施施然的走进了屋里。
直到他的背影在眼前消失,如风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都散了吧,今晚不会有人来了。”
此时,就在离摄政王府不远的地方,刚才的那个黑衣人被人一拳重重的打倒在了地上,可是来人还像是不解恨似的又狠狠的在他的小腹上踹了一脚,“没用的东西,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主子,属下知错了。”即使全身疼痛难忍,黑衣人还是强撑着重新跪了起来。
“我的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说完,一把抽过旁边侍卫的剑,下一刻,那明晃晃的剑身直接插.进了黑衣人的胸口。
蓦地,就看到黑衣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有很多情绪一一闪过,最后身躯颓然的倒在了地上。
“走。”深深的看了一眼夜色中的摄政王府,来人转身离去。
这一觉,叶无欢足足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醒,刚起来就接到了安澜的信,信上言明,他和苏瑾欢的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让她务必参加。
手捏着那薄薄的信纸,叶无欢突然说不清心中的感觉,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满园春色,居然忘了所有的反应。
那个男人曾经对她说,“只要你能活着从里面出来,我就娶了苏瑾欢;如果你死在里面了,那么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这一世,生生世世你都别想再摆脱我,所以机会只有一次,知道吗?”
她把握住了那一次的机会,她活着出来了,而他也信守承诺即将迎娶苏瑾欢为妻,她忘了他们之间的纠缠,也不知道他和苏瑾欢之间的故事又怎么样,可是他们的一个承诺却将另一个无辜的女子牵扯到了里面。
她对了吗?抑或者说,这样对苏瑾欢公平吗?
她不知道。
或许真正的答案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想什么呢?”就在这时,一方黑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下意识的抬起头,当看清来人时,叶无欢淡淡的笑了笑,“回来了?”
“嗯。”点点头,尉迟瀚钰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出什么事了?我居然进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觉?”
看了他一眼,叶无欢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他。
简单的扫了一眼,尉迟瀚钰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长臂一伸将她搂在了怀里,“怎么了?不舒服了?”
“没有。”叶无欢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贪心。”点点她的鼻头,尉迟瀚钰无奈的笑了,“你这样说我可是会吃醋的。”
“有吗?”转眸看向他,叶无欢微微的挑了挑眉头。
“你没闻着很酸吗?”唇角微勾,尉迟瀚钰笑看着她。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叶无欢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果然很酸。”
“找打。”尉迟瀚钰作势就要打她,却最后只是轻轻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他们就这样彼此依偎着,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美景,从这个地方看过去,能将整个院中的风景都一览无遗。
“你会去吗?”在她的脸颊上偷得一个香吻,尉迟瀚钰状似随意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皱了皱鼻子,叶无欢实事求是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完信后,她的心里就乱糟糟的,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想去就去吧,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将她散落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尉迟瀚钰柔声说道。
“你陪我?”撇撇嘴,叶无欢很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自从回京之后,他好像每天都很忙,忙的连陪她的时间都没有。
“嗯,我陪你,这几日父皇的身子一天强过一天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康复,到时候我就陪你一起去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