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瀚钰的手臂依然流着血,渐渐地把那白色的衣袍晕染成一件红衣,叶无欢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他搂的更紧,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
唇与唇厮磨着,那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团团包围起来,整个人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陡然间,下唇传来一道剧痛,仓皇之中,她张开了嘴巴,下一刻,他灵巧的舌侵入她的口中。
这一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那紧紧拥抱的身影被月光拉的很长很长。
许久许久,尉迟瀚钰蓦地放开了她,头抵着她的额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臂依然牢牢的圈住她的腰没有丝毫的放松。
“尉迟瀚钰,我怎么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这叫强吻,你知不知道?”叶无欢气息不稳的说道。
“这是对你的惩罚,如果下次你还敢说出这种话,就不是一个吻这么简单了。”尉迟瀚钰也是气息难平。
“世事难预料,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在一起的人尚且还可以分开,何况我们还未在一起。”叶无欢轻声说道。
他们两个人本就云泥之别,天时地利人和,貌似哪一条都没占到,她可不会幼稚的以为有了爱情就拥有了一切。
前世今生也是快奔四的人了,她没那么天真。
“你在怪我?”尉迟瀚钰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自是深知,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重要性,他一个男子或许无所谓,但对于女子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这点倒真的是他疏忽了。
“我怪你干嘛?大家都是大人了,又不是玩不起,好了好了,来,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叶无欢笑着说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她已经完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 [
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尉迟瀚钰半天没有说话。
“怎么了?我的脸上又没有花。”叶无欢别开头,手慢慢的掀开他的衣袍,就看见那手臂上有一排深深地牙印,直到现在还有血往外汩汩涌出。
“刚才那些都是你的真心话吗?”尉迟瀚钰轻声问道。
“嗯,谁都不能预知明天,所以我也从不多想明天的事情,先过好今天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尉迟瀚钰,我们随缘吧,如果有缘,我们注定会在一起,如果无缘,就算勉强在一起,也终究会分开。”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在伤口上倒上金疮药,叶无欢利落的给他包扎起来。
这一次,尉迟瀚钰没有再说话。
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言语有时候显得过于的苍白无力。
一时间,山野寂静。
他们并肩而立,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欢儿,如果我们可以活着走出这里,你打算怎么做?”在草坪上随便一躺,尉迟瀚钰状似随意的问道。
“我要找出幕后之人,然后将之粉身碎骨。”叶无欢咬牙切齿的说道,活了这么久,还从没受过这样的鸟气。
“好,我陪你,定将今日所受之耻辱千万倍的讨回来。”尉迟瀚钰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恩。”仰望头顶那一轮皎洁的月,或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总觉得脸月光都圣洁了许多。
“时候不早了,你睡一会吧。”说完,尉迟瀚钰直接盘腿坐了下来,整个人似乎慢慢的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看着他,叶无欢也盘腿坐了下来。
她知道习武之人常常会用打坐的方式来恢复自身,而此时她又一次试探体内,发现丹田内的那股气流似乎有更加厚重的迹象,心中一喜,她不由得又沿着那股气流运行了一边,只是在气流走到百会穴时明显的感觉到被什么挡了一下,随后,那股气流就被反弹了回来。
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叶无欢有点不甘心,反反复复的试了好几次,可是每一次都是在百会穴处被挡住,然后弹回。
这会和她这具身体的秘密有关吗?
直觉告诉她,肯定是有关系的。
如此折腾了好多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东方已经出现了第一道鱼肚白,侧头看向尉迟瀚钰,看见他依然还维持着最初入定的姿势,一动未动。
起身,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她向远处走去,试着向上弹跳了几下,感觉周身气血充盈,按照之前安澜交给她的方法,屏住鼻子和嘴巴,只用丹田呼吸,再跳的时候竟然一跃七八丈,就这样接连跳跃了好几下,虽然每次都不能坚持太久,但还是令她欣喜万分,不由得再一次惊叹于古人的智慧。
就这样在周围梭巡了一圈也用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整个人对身体的控制也越来越收发自如,果然如尉迟瀚钰所说,在这周围找不到任何出口,这里就好像是天然形成的一个绝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估计也出不去,如果不是她阴差阳错从上面跳下来估计也不会发现这里的。
再回来的时候,尉迟瀚钰已经调息完毕,正负手而立迎光而站,此时,第一道霞光从东方的天际迸射而出,将他的周身都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光晕中。
叶无欢没有吱声,只是缓缓地走向了他。
听到身后有动静,尉迟瀚钰慢慢的转过身来,“去哪儿?”
“四处走走,可惜没有找到出路。”耸耸肩,叶无欢漫不经心的说道,顺手抛给他几枚野果,“尝尝看,我吃过了,味道不错。”
看着她掌心那枚鲜红欲滴的果子,尉迟瀚钰的眸光微微闪动,随后笑了笑,“我不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