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为缪女安排的房间在三楼。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看去,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长廊整个装修与金玄马车内的装饰异曲同工,只是雕花内容不同。
长廊的地板上铺着毛呢料的暗色绣花地毯,花色是漂亮的几何图案,延伸到廊子尽头。墙壁每隔一个窗子悬挂一幅画,缪女瞪大眼睛、新奇的看着那一幅幅熟悉又陌生的画。
熟悉是因为前世的她经常会做,陌生是因为从没有想象过要用画的方式展现在人的眼前。那画的内容正是有名的‘二十四春宫图’。看的缪女身子突然有些燥热,好想喷鼻血呀……
定了定神,刚刚缪女的小脸红得太鲜艳,直到现在那脸上的娇羞和yù_wàng还有察觉。也不是不好意思,是旁边还有一位年纪能当自己娘的秀姨正陪她一起看。这些画秀姨都看了十年有余了,再看,也只能研究研究作者的绘画造诣之类的。
带缪女下了楼梯,出楼门。缪女回望整个楼,才知道这是一座占地约么六百平米的大阁楼,楼高四层,更像是小洋楼。若不是缪女很确定这是架空朝代,是宸国,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又穿回中华民国时期了。
“金玄这家伙不会也穿越来的吧?”随即缪女否定自己的想法、摇了摇头,他身上一点现代气质都没有的:“这人还挺洋气呢!”
“什么是洋气?”
“呃……就是、西洋风格。”
“夕阳?是红色的。”
“不是那个夕阳,是东西的西,海洋的洋。”缪女耐心为秀姨解释。
“那西洋是什么?”
败给古人了!“就是外来文化、海外文化。院子怎么这么破败?”防止秀姨继续三千问的纠结她那半句话,缪女赶紧转移话题。也正是她想问的,院子里的风景只能用残花败柳形容,看着一地枯枝烂叶,不是金玄的风格丫。
“这院子里的一花一草都是主子亲自栽的,主子不许任何人插手。夏天到中秋是满院繁花似锦,漂亮着呢!如今快立冬了,花都败了,主子平日忙,一天只能休整一点,所以是现在这般景象。”
记得有个叫鲍昆的人说过这样一段话:凡爱花的人,比那些见到鲜花无动于衷的人,总是更多一些人的情感。比如他们经常在瞬间流露出温情,和对自己的举止有自觉的自持。
即使他们最终是暴戾的人,仍然会有瞬间的迟疑,这种迟疑其实是对自己的错误的反省和对抗。
他们最终选择幻灭,也是因为生活一定曾经对他们有过伤害。因此我一直对爱花的人心存尊重,知道他们灵魂深处定有光亮和色彩。’
缪女扬起唇角,好像透过这些枯萎的花就能看到金玄在花间忙碌,小心翼翼的呵护这些花儿。不见他伤悲,不见他孤独。只见他享受这份阳光下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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