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会这么觉得呢,落尘院里怎么、怎么会有不守规矩的女子呢?”赵嬷嬷勉强陪着笑说道,可心里一阵阵发虚,话也说的底气不足。
南宫宸是皇宫里出来的,自小就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赵嬷嬷这副心虚的模样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眯起了一双狭长凤眼,心内暴怒的同时脸上却是一片意味不明的笑意,真是没想到,他本来不过是为了散心的一次出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意外在等着他?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话,落尘院是关系着西泽命脉的一处神圣之地,若你敢有半分隐瞒被我查出来了,我就把你活剐了!”南宫宸神色淡淡的说。
南宫宸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话里的内容却让赵嬷嬷胆战心惊,魂不附体,什么靖王什么北昊都不顾了,直接伏在地上不住磕头:“三殿下饶命啊,这一切都不关奴婢的事,是尹卿月那个丑女自己不要脸,勾搭侍卫失了身,真不是老奴的错!三殿下饶命!”
气氛在这一霎那几乎凝固了。
南宫宸眯起眼睛,走到赵嬷嬷面前:“你是说,落尘院里有一个女子勾搭侍卫,失了身?!”
赵嬷嬷浑身发着抖,身上的肥肉都一颤一颤的:“三殿下明鉴,这一切都是尹卿月那个丑女自己干的,可跟老奴没关系啊,老奴也被她害苦了!”
南宫宸低着头,碎发挡住了他的神色,只能勉强看到他微勾的唇角:“滚出去,刚才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就把你五马分尸,听清楚了吗!”
赵嬷嬷浑身一颤,连忙磕了几个头:“听、听清楚了!”
说罢,赵嬷嬷手脚并用,从地上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从南宫宸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肥硕的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此时屋子里已经只剩下南宫宸一个人,他沉默了一会儿,双肩开始抖动,先是一阵轻笑,继而转变为大笑。
笑了一会儿,南宫宸渐渐平静下来,他挑起眉,勾起唇一脸讽刺:“好皇兄,这就是你口中父皇的子民!你口口声声维护的人,她们在落尘院里就是在做这种勾当!失身?呵呵。”
他眯起了眼睛,目光中满是凌厉,要是把这个消息捅到父皇面前,可真是给了你一个狠狠的巴掌,我的好皇兄!既然你要维护这些贱人,那你就维护到底好了,我倒要看看,当你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的时候,还能不能坚持去维护这个失身的贱人?
南宫宸长舒了一口气,又笑的温柔:“该怎么处置这个失身的贱人?活剐了她?不不不,太轻了些,还是梳洗吧?或者是活剐了她?都不好,不然还是剥了她的皮?”
南宫宸设想了一会儿,才向等待多时的侍卫吩咐了一声:“给本殿备马,回宫!”
侍卫有些犹豫地回答道:“殿下,这天色都要晚了,您要不要找个地方歇一晚再回去?”
南宫宸一声轻笑:“休息?没有这个必要了,好戏就要开场,本殿这个拉幕的人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南宫宸一路打马飞奔回了皇宫,晚风抚过他脸颊边的碎发,露出他意气风发的模样。
此时已是迟暮,黄昏的夕阳为他身上的紫袍镀上一层金色,看起来贵气之中又有一丝压抑。
在朱红的宫门前,南宫宸勒马停住,翻身下马,宫门前等候的侍卫上前牵过了南宫宸手中的马缰,南宫宸一面走入宫门一面问身边的小太监:“父皇现在在什么地方?”
小太监躬身低声道:“回三殿下的话,今个儿是初一,皇上例宿皇后处,如今应在皇后的未央宫用晚膳了。”
南宫宸有些恍然地望着渐渐昏黑,不见月光的晚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是太过兴奋了,居然忘了日子,今天是初一啊。
他轻笑着低语道:“是吗,看来本殿无意间倒是帮了母妃一个忙呢,今天皇后怕是要独守空房了,走,去未央宫!”
未央宫里,南宫霖正和皇后贺敏敏一起用膳。
贺敏敏盛了一碗冰糖雪梨汤令内监送到南宫霖面前,含着笑说道:“臣妾听皇上最近时常咳嗽,想来是虚火上升,就吩咐小厨房做了冰糖雪梨汤,这冰糖雪梨汤清热止咳,应该对皇上的身子有好处。”
南宫霖用银匙盛了一口喝下,只觉得甘甜的梨汤顺着喉管慢慢沁入身体,连带着呼吸都似乎通畅了几分,不由得朝着皇后笑了笑:“的确是好东西,皇后有心了。”
贺敏敏笑的眼睛都眯起,露出了眼角微微的细纹:“皇上跟臣妾还客气什么呢?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南宫霖点了点头,正想说些夸奖皇后的话,就听身旁的小太监禀告道:“启禀皇上,三殿下在宫门外求见。”
贺敏敏见二人世界被打扰,有些不悦地皱眉道:“什么事情这么急,非要现在说,明天不成吗?”
南宫霖也皱了皱眉,但犹豫了片刻还是站起身来:“俗话说得好,今日事今日毕。宸儿去了落尘院,如果没有大事又何必今日赶回来,他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这个时候过来必有理由,朕还是过去看看吧。”
南宫霖发了话,贺敏敏也不好反对,只能强笑着说:“臣妾在这里等着皇上回来。”
南宫霖敷衍地嗯了一声,就站起身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贺敏敏坐在绣凳上,望着满桌子几乎没怎么动的美味佳肴,恨恨地咬了咬下唇:“德妃,你可真有本事啊,素来还以为你是个不喜争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