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告诉你?跪下来求我啊。 我算不上你的生父,也算是养父,给我磕头不为过,当作是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地牢里的璟藤,脸上垂下一片阴霾,邪恶贪婪的瞳孔,如劣兽散发光彩。杀了璟澜不够解恨,他要一点点将她折磨致死。
璟澜动了下五指,活动筋骨,透明色的炫火自袖底而起,“我好像没花过世璟府的一分钱,何来的养育之恩?你把向离放了,我会考虑留你全尸。”
“鹿死谁手还言之尚早。”璟藤毫不客气的召出蓝色炫火。
一炷香之前,苏婼嫣特意去找寒陵王,告诉他向离被抓了。这一点不在璟藤的计划之内,是她擅作主张带寒陵王过去,她想跟寒陵王一起看璟澜死在璟藤手中场景。
寒陵王之所以没跟璟澜一起去救向离,第一是他服用了忘情丹,怕引起璟藤与苏婼嫣的怀疑,第二是他体内的毒需要时间清除。而苏婼嫣恰好在他解完毒后来找他……
于是他跟苏婼嫣一起赶往地牢,正巧到的时候,璟澜跟璟藤准备动手。
“怎么回事?”寒陵王召出炫冰,及时挡在中间,被打断的两人暂且停下手。他往上看了一眼,不悦道:“璟藤,你把我神族的神族绑在上面是什么意思?对神族不满想与神族为敌么?”
璟藤没想到寒陵王居然在关键的时候出现,他往苏婼嫣瞟了一眼,真不该太相信这个女人,“我倒没挑衅的意思。只是你的神使杀了我的未过门的夫人,这笔账,我不得不算。”
“你想算账我不反对,你把向离绑到这里,不派人通知我,想私下处决向离,好像没把我这个族长放在眼里,神族的人什么时候任你宰割了?”寒陵王冰冷的声音贯穿在整个地牢内。
“哪有?”璟藤尴尬的笑着:“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请你过来吗?正好你来了,听听向离是怎么谋杀我未过门的夫人。( ”他鼓了两掌,长长的铁锁滑动,向离的身体吊下几寸。
寒陵王问:“向离,把这件事给我交代清楚。”
向离省略了前缀:“我按照往常一样回客房,见玛姝婕房门敞开,担心有事发生便忍不住过去看一下,结果看到玛姝婕身穿嫁衣,一根发钗插在胸口,人已没了气。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璟藤就突然出现,派人抓我,说我杀了人……”
“哦?突然出现,是不是人早在那了?”寒陵王冷冽的眸珠,看着心虚的璟藤,反问着。
“胡说,我是过来看看玛姝婕的嫁衣合不合身,谁知,撞见向离杀人。”璟藤狡辩道。
寒陵王继续套问:“你是正好看见他杀玛姝婕吗?”
“是。”璟藤毫不犹豫的承认。
“根据向离的说辞,玛姝婕死的时候发钗插在胸口,你看向离的衣服,白衣如雪,上面一点鲜红的血迹都没有,杀人的时候,血不会溅出来吗?”寒陵王默默的注视着安静站在一旁的璟澜,这次由他来替向离洗刷冤屈。
“这……”璟藤只想着抓人,完全忘记这一点,立即改口:“好像没看到,但屋内只有他一人,是他杀的,错不了。”
牵强附会的说辞让寒陵王轻笑:“世璟族族长果然是年纪大了,杀没杀人看不清都敢作证。你说屋内只有向离一人,那你呢?你不是人吗?”
“你,寒陵王,我敬你是神族族长,对你说话客气,你拐着完骂我。”璟藤感觉颜面荡然无存。
“我没骂你,是你没算自己呀。”寒陵王颇为无奈。
“这还用问,我肯定是人。”璟藤脸上的红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恼。
寒陵王清眸泛冷:“屋内有两个人,兴许是你杀了玛姝婕,然后等向离进来,抓住向离说他杀人,来个贼喊捉贼。”
“我没有。”璟藤脸色骤变,本来是构陷向离杀人的罪名,结果被寒陵王三言两语说成是他杀人。
寒陵王说:“你没有那就拿出证据。”
璟藤只听过杀人要讲求证据,这是头次听不杀人还要证据,他怎么证明?便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看来是我误会了,玛姝婕的死我会仔细调查。来人,先把向离松开。”
待向离被松绑后,手腕和脖子处被铁锁勒出了重重一条痕迹,甚至有两处还有淤青,寒陵王极为不满:“璟藤,向离没有杀人你不分青红皂白勒伤他这笔账该怎么算?”
“这几个奴才真不会办事,绑这么紧干嘛。”璟藤咒骂的嘴脸被讨好所取代,“我待会派人送点药膏来。”
“免了,世璟府的膏药太昂贵,向离用不起。你给他道个歉,这事算扯平了。”寒陵王坚定地口吻不容拒绝,他要帮向离讨回公道。
璟藤脸色黑成一片,即便神族是四大家族之首,他作为世璟族的族长给神族神使道歉,以后定是无颜见人,不道歉的话,寒陵王对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道什么歉,都是误会。”
“一句误会就想推掉所有的责任,可能吗?”寒陵王用炫冰筑成一座冰牢,将璟藤尘封在牢内。
璟藤试着用炫火攻击毫不起眼的冰牢,炫冰构造的牢,坚不可摧。
苏婼嫣见情况不妙,趁机用软神散抓住璟澜。对寒陵王说:“这个女人是璟藤的女儿,跟璟藤一样卑鄙无耻,做了丧尽天良的坏事,不如杀了她?”
璟澜受到软神散的熏陶,浑身使不上力,只能任由苏婼嫣摆布。
寒陵王心有不舍,但不杀璟澜的话,假装忘情的事便不攻自破,况且,璟澜在苏婼嫣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