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人正式约定停火协议,张献忠十分高兴,立刻吩咐招集诸将,不到十來分钟,乱纷纷三十余人从门外而入,张献忠先将门外看守的士兵叫进來,每人计下五十军棍滚蛋,搞得所有军官莫名其妙:“为什么?”
“值守不严,任人闯入!”
“那该杀头的呀!”
“看在朱总兵面上,就免了!”
“朱总兵!”
“呵呵呵,诸位将军,英雄,來,我给大家说个人儿!”张献忠非常饶舌地介绍了毛仲,立刻惊得那些人晕头转向,给人家一个人钻进了八大王的中军帐中,沒有任何响动,那人家要杀八大王,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真是朱总兵!”李定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毛仲被他拿住捆绑在树上呢:“你怎么到了这里!”
大家乱了一阵,张献忠吩咐上酒:“今番我们结识了天下第一大英雄朱总兵,实在是荣幸至极,又承蒙总兵大人恩德,招安了,听到了沒有,招安了,所以,今天夜里,要好好地喝酒,一醉方休!”
这期间,厨房里已经乱成一锅粥,穿戴整齐的女人來來往往,端上了酒菜,三十余头目将领,就在院落里坐圆了桌子,点燃了火把,豪饮。
喝了一会儿,几个将领道:“招安,招安,招的什么安啊!谁知道朝廷安的什么坏心思,可不要象水泊梁山的故事,招了安,也死了完!”
毛仲知道将领们心有不服,道:“朝廷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有我朱国栋在,就会有诸位的一天安宁在,当然,诸位也要遵守法纪,不得胡作非为!”
又有人说:“这沒打一仗就投降了,我们西营八大王,在诸位兄弟们面前,还怎么抬头见人!”
毛仲见那面张献忠也沉吟不语,知道他内心情绪复杂,笑道:“如果想打,也可以,我们辽东军奉陪!”
这一说,许多头目赶紧训斥那个人,不料,那人嘿嘿一笑:“朱总兵,您虽然厉害,可是?猛虎也架不住群狼,如果我们现在将你扣下了,辽东军上下,自然不敢再围剿我们,那时,我们就可以纵横天下!”
毛仲笑道:“你有本事自然可以來拿我,但是,辽东军现在步枪炸弹正源源不断生产,并非为我一人之故,如果西营将我拿了,恐怕辽东军会倾注全力來找你们算帐呢?”
那边,张献忠急忙教训那个家伙:“胡说八道,你不是找死,就你愿意死,也得看看这么多兄弟姊妹的意思!”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未來西营的前途,军师苦恼地说:“我们也曾被朝廷几次招安,无奈,朝廷言而无信,官吏欺压凶恶,不得不再起兵造反,不知道此次朱总兵招安,能有如何!”
实际上,毛仲知道,这些酒宴,与其说是为毛仲接风洗尘,还不如说是给他再次摊牌,许多问題也是现实问題,军师的话刚说完,许多人都紧紧地盯住了毛仲。 老实说,毛仲是兵,特种兵,不是官场中人,非常讨厌繁文缛节,咬文嚼字,直截了当地说道:“这回招安,其实是三个月期限,如果朝廷有什么违背,则你们可以随时随地再反,但是,我有两件事情要做,一,要到京城里见皇帝,敦促朝廷改革大政,严惩贪污腐败,还百姓以公道,二,改革水利,提高农业技术,使粮食产量大幅度增加,有此两项,则大明就能焕发新风,那时,恐怕叫诸位造反,诸位也不会了!”
毛仲讲了自己的打算,特别是农业技术一项,他的话引起了头目们的极大兴趣:“真的!”
“真的,如果使用了化肥,制种技术,加上一定的水利措施,则小麦的产量可以增加四五倍,玉米等同样,想想看,别说政府征收几斗粮食,就是一亩地征收一二石,又有何怕!”
化肥,制种技术,立刻成为大家的谈资,这些庄稼汉子,谁不熟悉,可是?毛仲的话,让大家谁也不服气,天下的肥料,不过人畜遗留,杂草绿灰,哪里还有其他,小麦能亩产千斤,笑话,一亩地二百斤已经是烧高香了,那种用煤炭烧出來的化肥,让头目们将信将疑。)
“如果朱总兵真能做成,我们守几亩田土,就能过安乐日子,谁还肯刀头上舔血!”好几个将领由衷地说。
酒宴之上,毛仲沒有喝多少酒,主要是给西营头目们讲述未來的发展方向,给他们希望,坚定其和平的信心,对于这位名满天下的朱总兵,各位将领打心眼儿里畏惧。
末了,毛仲也警告他们:“满清靼子,主力已经丧失殆尽,被曹总兵追捕,死伤将更多,那时,三二十年之内,将不能再为祸,届时,朝廷将以全部边军主力,返回中原围剿民军,那时,诸位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所以,在大军围剿之前接受招安还是继续顽抗,诸位可以掂量其中利害,哦,我说得再明白些,一旦朝廷以步枪和炸弹來武装官军,则你们民军沒有任何抵抗挣扎的余地!”
毛仲的话,叫所有的西营头目们都灰溜溜的,不敢再犯浑,当夜事毕,诸将请出,张献忠安置毛仲在旁边院落里休息,还拨了年轻美人儿十名伺候,毛仲也不客气,爽快地接受了。
次日一早,毛仲辞别,只人单骑,离了西营,张献忠毕恭毕敬,一直送出二里,由李定国为护送,找到了毛仲军所在的村落,打开通道,任由他们西行。
“将军的兵竟然在这里!”李定国大吃一惊。
“这只是本将的护卫队,还不是辽东军战斗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