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是谁呢?难道这一带还有农民起义军。
不管是谁,毛仲已经沒有退路,都只能大开杀戒。
很不幸,毛仲被这一撞之力,向下跌去,竟然跌到了马后臀处,如果给那战马突然后抬双蹄,则危险万分。
毛仲顺手一抄,抄到了那坚韧的马尾巴,狠狠一带,腾空而起,只穿着睡衣的他轻盈无比。
马上的家伙显然还沒有从攻击中弄清楚敌人的來向,偶尔的运气,显示出他平庸的技战术能力,结果,他遭到了严厉的惩罚,一把刀从肋下捅來,直接捅到了他的心窝。
毛仲和繁遇,各自骑了一匹马,立刻向着敌人发动进攻,这里的变乱,并沒有及时地被黑影儿们感觉,所以毛仲和繁遇还有一些机会。
“杀!”毛仲向前突击了三四丈远,遇到了两个家伙,不等他们看清,毛仲的刀就横扫而出,直接将一颗脑袋从肩膀上扫掉了。
鲜血,极为浓郁的咸腥味道,顿时一齐飞溅到了毛仲的头面上。
“啊!你谁!”这是第二个家伙本能的反应,在这过程中,这家伙也动手了。
繁遇的刀,从侧翼捅过去,可是?由于敌人穿着盔甲,因为沒有捅到甲的缝隙,根本沒有能捅进去,结果,将那家伙给撞下马了。
两战成功,使毛仲和繁遇大为振奋,繁遇大呼:“将军,老子跟他们拼了!”说完,大吼大叫,一路狂奔着乱砍乱杀,这家伙简直就是蛮牛,力气大得惊人,直接将好几个敌人撞倒,在拼刀时,也有两名敌人被砍杀。
“好样的!”毛仲暗暗赞叹,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人们的潜能才能充分地激发出來。
毛仲却不愿意跟随进攻,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硬碰硬是沒有头脑的表现,所以,他一面敬佩着一面痛恨着繁遇,从马鞍上摘下了敌人的弓弩,跳下了马,并且在马臀上狠狠地扎了一刀,使之疯狂地向着前面冲刺。
砰砰砰!啊啊啊!纷乱的撞击,惨叫,有好几名黑影儿被撞飞了。
毛仲引弓而战,半葡伏在纷乱的田野里,瞅着黑影儿,一箭一箭地射击,他射得不多快,但是,每射一箭,都讲求准确性和杀伤力,绝对要将敌人击毙或者射成重伤,绝对不能再有战斗力。
先后有六名敌人,被毛仲射杀。
就在毛仲瞄准了第七个敌人时,一只箭射中了他的脸,那还是他警觉到风声躲避了下,这才沒有更危险。
箭,居然从腮部射进,穿过他的皮肉,从脸上穿出了。
痛,暂时还沒有,甚至,连箭体在肉里的感觉也不多清晰,血,也沒有,可是?毛仲知道,这都是暂时的,因为神经还处于被打击的麻木中,所以,他知道,最危险的时刻已经來临。
就地一滚,他脱离了原地,然后,略一窥探,将弓箭拉满。
砰!一个马上的黑影儿应声倒下來。
毛仲将弓放下,抓住了脸上的箭,刚才翻滚时,已经牵扯了它,现在,疼痛忽然就清醒清晰了。
在腮部,毛仲将箭折断,折断的时候,牵扯了皮肉,痛得毛仲浑身颤栗,箭身也很坚韧,他费了很大劲儿才达成目标。
一手捂住脸和腮,另外一只手揪住脸上穿出的箭头部分,毛仲狠狠一带,将之顺出。
不过,鲜血,已经迅速地从伤处涌出,毛仲的手顿时就湿润了。
“老子受伤了,而且,伤了脸!”毛仲暗暗苦笑,打人不打脸,可是?贼人居然连自己的脸都打得这样彻底,今天要是不好好修理贼人,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