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刺客,捉拿刺客!”外面的兵丁人等,估计才从震惊里情形,或者想到了皇帝有危险,他们可能遭受的后果,所以,不管死活,朝着这里冲來,大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三名兵丁一起簇拥,因为门槛太高的缘故,这仨家伙一起摔倒,连带着将`后面的几个也阻止了。
毛仲只能加紧动手,不过,还沒等他上來,红娘子已经來到了皇帝的座位前,她微微一笑,充满了自信,将着地面上飘落的谁的一抹红绸,抄起來一拧,犹如一条软鞭子,想着皇帝和他的坐椅抽去,抽的方向是反向的。
自然,皇帝和他的椅子,结束了闪身表演,而且,皇帝的神态夸张,大嘴巴,双臂上扬,随即捂住脸,好象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毛仲暗暗佩服红娘子,毕竟是杂耍艺人出身,会玩这个,既然有人帮助,他也乐得成功,上前抄住了皇帝的衣服,往外面一甩,强行拉出來,一只手如影随行,切中了他的脖颈动脉处:“别动,小心老子弄死你!”
皇帝颤栗起來“我不动,不动!”
毛仲见皇帝如此草包,心里一阵宽松,暗暗喘息一口:“其他人等,立刻给我滚出屋子!”
“是是是,都给我,都给朕滚出屋子!”皇帝焦急地附和道。
红娘子也來到了皇帝身边,从另外一面控制皇帝,于是在皇帝的命令下,门口的兵丁急忙向外逃窜,就是屋子里的歌儿舞女等人,也一起向外溃退,还一面本能地惊呼,呼声之高,令人想起那种小动物。
毛仲心中一凛,忽然道:“让那些姑娘们留下!”
“好,就让她们留下!”皇帝沒有任何反抗:“所有乐班女子,全部留在屋子里,不得擅自逃出,违背者,抄灭九族!”
毛仲地心中一寒,看着皇帝,只见皇帝的目光里,依然凶恶十足。
兵丁们迅速地撤退了,乐班女子,全部留在屋子里,一动不动,屋子里的空气好象凝固了似的。
红娘子深深呼吸一口气:“将军哥哥,怎么办!”
毛仲看着皇帝:“你就是崇祯皇帝吧!”
那人冷笑一声,并不畏惧,慷慨道:“朕就是,难道,连皇帝也有假的吗?”
毛仲说:“那可不一定,什么不能有假,皇帝不在紫禁城里,半夜三更的在外城的大臣之家,难道可能吗?”
皇帝讥讽地挑衅地看着毛仲:“刺客敢将面目示朕吗?”
毛仲一愣:“我沒戴面具啊!”
“哼!”皇帝显然不信。
红娘子真是个好帮手,冲过去将门槛边兵丁们遗失的短刀抢來两把,分给毛仲一把,自己也将刀刃加在皇帝的脖颈上,随便他敢反抗就是一刀,听皇帝和毛仲这番对话,她笑了:“将军哥哥丑得连皇帝老爷都不信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里刺杀朕,莫非,是满清靼子的余孽!”皇帝冷冷一笑:“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就错了,就算你们杀了朕,朕的臣民也不能放过你们的,朕的百万大军,将横扫满洲,将所有满清靼子,切为肉泥,所有满清贼子,鸡犬不留!”
毛仲笑道:“你凭什么呀,象大明的渣滓军队,统统是混吃等死的夯货!”
皇帝道:“好,你就是满清贼了,朕告诉尔等,辽东军总兵朱国栋,统带两万精锐,能征善战,远非尔小小满清所能抵抗,前者,皇太极贼酋已经授首,近者,代善杜度等贼人,又被痛击,死伤无算,两贼首就俘,诺大满清强敌,已经土崩瓦解,你们区区几个毛贼,还猖狂什么?”
毛仲还未说话,红娘子抢先道:“我们不是满清贼人,我叫红娘子,我的将军哥哥就是大名鼎鼎的,,,,,!”
不等她说出,毛仲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他可不想亮出真实身份,现在局势已经弄僵,将來说了出去,皇帝肯定要报复,将伤及太多无辜。
“你既然不是满清贼,当是叛乱军的头目了!”崇祯皇帝虽然被俘,倒还有许多的上位气象,不肯屈服:“我说的是陕西乱军!”
毛仲也不愿意跟他这么乱扯,直接问:“现在大明底下,乱七八糟,官场腐败,祸害人民,你知道不知道!”
崇祯皇帝略一思索:“朕自登极以來,殷勤执政。虽然有一二贼人作乱,总也抵得上清平二字,官场之中,向來有贪腐事情,怎么如你所说那等严重!”
毛仲冷笑,就将自己在山东河南等地,遭遇的博山官员,曹家凶恶,安阳黄家,以及官匪勾结等事项简单扼要讲述了些:“难怪百姓要反叛,如果朝庭不能奋勇振作,则大明覆沒之日,实在不远!”
崇祯皇帝冷眼听完,倔强道:“你说此话又有何意思,尔等既來杀朕,又要罗嗦,朕就是有心整顿,却无力回天,算了吧!”
毛仲用刀在他的肩膀上一拍:“我们不是來杀你的,而是來进谏的,要是刺客的话,早就把你喀嚓了!”
“进谏,有你这等进谏的吗?”一听毛仲的本意,皇帝大为轻松:“既然想进谏,就要安分守己,循规蹈矩!”
毛仲道:“美得你,我们是兵谏,要是寻常方式,恐怕连你的破脸都看不着就死了!”
皇帝看着毛仲,又看看红娘子:“不管怎样,既然进谏,就要放下兵器,好好给朕讲,否则,朕就是死了,也不肯听从!”
毛仲知道,历史上的这个皇帝,打小在危机环境里生长,又小心翼翼地干掉了大太监魏忠贤的势力,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