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神医一走,那莫神医又撞在了陆漫漫的枪口上,被逮着一通问,绕得个满脑子冒星星,最后连扑带爬地跑掉了。结论还是,不行。
陆漫漫真是丧气啊,这不行那不行,当初百里千寻是怎么会用这一招救她呢?
想想真是甜蜜得冒泡,此刻回忆起來,孟凌兰都算不得什么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來救你,总还是个好男人呗。
钻牛角尖的姑娘不是好姑娘,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在短暂又有限的日子里,他要是想和孟凌兰双宿双飞,那就双吧。沒什么啊沒什么,真的沒什么。
她不是还有吉星嘛,好歹,这小子总不会背叛她。以后给他娶房媳妇儿,等着他俩口子來孝敬她,多有成就感。
得勒,别垂头丧气了!
陆漫漫正和桑九继续商量回梨雁国找神医的事,那一堆名医又出來凑热闹了。
还是顾神医先开的口:“女娃子,真想救那个人?”
靠!那不是废话嘛!
陆漫漫可不会这么答话,恭敬又从容:“是,哪怕用我当药引也在所不惜。”她这话一说出口,不觉眼眶一红,原來自己也是毫不犹豫想以命换百里千寻的命呢。
“他是你什么人?”顾神医一副探人家**的样子。
啊啊啊!你老人家到底是医生还是狗仔队的?要不要这么八卦?
陆漫漫腹诽半天,表面还是一副沉静的样子:“他不是我什么人,但我要救他。”
桑九愣了,雁霖也愣了。她竟然说不是她什么人?发生什么大事了?桑九可是亲眼瞧见他是她什么人的哦。
刘神医道:“我们探寻荑芒的奥秘多年,只能说有一些心得。但说到底,还是束手无策。我们几位能做的事,昨晚都跟你讲了,方子也开出來了,只能延缓毒性发作的时日。但沒法真正解毒……”眉头皱得很有些卖关子的味道:“刘某前些时候,倒是碰上个人。与他畅谈过一番,觉得他对解毒这方面十分有天赋。当然,他也未必能解得了,不过,总是要试试……”
陆漫漫大喜,声音都有些发颤:“那个人是谁?在哪里?”
“你也不要寄予太大的期望,据说他自己的夫人,如今也身中一种奇怪的毒,到如今仍是沒有解除。”
先给了个美丽的肥皂泡,然后把它戳破。这就是陆漫漫听到这消息的感受。
陆漫漫不死心,还是问出了口:“那人是谁?”
“聂印。”刘神医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如同吐出一个神的名字。
不过相当于对牛弹琴,这人陆漫漫不熟。就那么眨巴着大眼睛,继续问:“那我们要上哪儿找他去?”
“他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有时住在大唯国季连少主的府坻,有时住在深山丛林,有时在灵国……总之來说,要找他,比登天还难。”刘神医微眯着眼,沉思的模样。
“……”陆漫漫彻底无语了,要在短时间找这样一个人,岂不是如同大海捞针?
“而且,时间不等人。找他,只是一条出路。但他能不能解毒,还是不能肯定。至少,我们从未听过荑芒之毒被解过。”
又是一盆冷水朝陆漫漫泼过來,淋得兜头兜脸。
只沉默了一瞬间,陆漫漫便走进屋,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玄夜的,另一封当然是给龙思。
让两国皇帝找人,是不是比较声势浩大?陆漫漫对如何利用资源,还是把握得很好。要是在现代,在网上发个帖子,就会有上百万的网民帮着找人,过不了多久,就能把这个人的身份证号,家庭住址,爱好什么颜色都搞得清清楚楚。
哪里会像如今这样,用刘神医的话说:找个人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