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得令人窒息,仿佛刚才的响动是一种幻觉,:霸爱绝宠:总裁的小娇妻。
陆漫漫挣扎着向那间屋子踉跄扑去。
百里千寻眼疾手快,立时伸手将陆漫漫扯过,掩于身后。他提着剑,踢开房门,立刻闪身避在门侧。
没有任何的暗器或弩箭从门里射出,陆漫漫不由自主地握紧百里千寻的手,看得站在老远的苏宁妒火中烧。
房间依然一片宁静,百里千寻和陆漫漫走进屋中,四处观望,都市花瞳少年。
“吉星?”陆漫漫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小星星,你在哪儿?是不是你?快出来……”她声音干涩而颤抖,生怕希望落空。
她现在全心全意地只盼望着小吉星还活着。
百里千寻目光骤然紧盯着床下:“吉星,床下的人是你吗?出来,我是哥哥。”
陆漫漫闻言,也将目光锁定了床下,泣不成声:“小吉星,我是漫漫姐姐,我过来了啊,你别怕,我真的过来了啊?”
百里千寻并未阻止陆漫漫走过去揭开床单,已从气息判断出来,床下的人必是百里吉星无疑,就算不是,也不会有害。
陆漫漫动作迟缓,徐徐揭开床沿边上的华丽床单。
百里吉星!
他缩成一团,躲在床下,身子如筛子一般抖得停不下来。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陆漫漫,未等对方开口,骤然发出一阵震耳的尖叫。
那声尖叫从起始就停不下来,恐惧、悲伤,像是根本不需要换气,稚嫩的嗓音却伴着破裂的音色,久久,久久。
百里千寻和陆漫漫都知道,他一定是亲眼看见亲人被杀的场景,不远处,还躺着他的亲娘的尸首,身上全是剑伤。
两人都不敢说话,任百里吉星尖叫,希望他能发泄出来,但屋外苏宁的尖叫瞬间压过百里吉星的尖叫。只见苏宁一阵风似的冲进屋内:“敌人来了!”
同一时刻,百里千寻冲过去护住苏宁,大力将门关好。
门上一刹那钉满弩箭,屋外密实的脚步声层层将此屋围住,:非常猎人。
吉星的尖叫仍旧未停,更加尖锐惊恐。
陆漫漫伸出冰凉的手,轻轻握住百里吉星同样冰凉的小手。
尖叫忽然一窒,小了很多,却仍未收住。
陆漫漫起先没敢弄他,怕吓到小吉星,但此刻没时间磨蹭,心急火燎,尤其扭身看见那支支洞穿门板的尖利的弩箭,更是不敢耽误。
她仍旧紧紧握着他的小手,另一只手轻轻抚在他的胸口,令其渐渐安静下来,尖叫慢慢变小,最后在喉咙里嘶哑辗转。
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一面墙缓缓分开,露出大约能过一个人的宽度,百里千寻的手从一朵供奉的莲花灯上放下,沉声道:“苏宁,快进去。”
他大步走向床前,从床下将缩成一小团的百里吉星抱出来,对陆漫漫道:“快走。”
陆漫漫点点头,手却一直没放开百里吉星,也没法放开。事实上,百里吉星已经快把她的手捏得骨折了。
几人进入暗道,百里吉星顺手在暗道里面的另一盏莲花灯上动了手脚,墙壁缓缓合上。
顺着石阶下到地底,通道狭长,光线幽暗。
苏宁走在最前,陆漫漫居中,百里千寻抱着吉星走在最后。
百里千寻自然看出陆漫漫的手已被吉星捏得异样,柔声道:“吉星,乖,放开漫漫姐姐的手,你把姐姐弄疼了。”
吉星喉咙里仍然发出低低的嘶哑声,却执拗地抓得更紧。
陆漫漫忍着痛,轻声道:“不要紧,让他握着吧,斩界飞升全方阅读。”
苏宁扭身恶言恶语:“你少装好人,要不是你,吉星能变成这样?要不是你,吉星的爹娘会死得这么惨?”
陆漫漫就算再伶牙俐齿,此时也失去了和此女斗嘴的兴致。她心底哀伤,那种失去至亲的痛渗入骨髓。
她是经历过死亡的人。
只是,她经历的,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她在此刻,蓦然了解在她自己死亡之后,她的亲生父母是如何伤痛。
种种滋味,她都尝尽。
比苦更苦,比痛更痛。
她现在来不及想这一场灾难是谁的错,谁的过,谁的主使,谁的阴谋,甚至连刚才那种懊悔的情绪都无法再流连,因为现在有了吉星。
她的手被吉星紧紧抓住,仿佛一松开,就会失去。她无比了解这样的感受,就像她刚刚来到这个异世界,死皮赖脸想方设法地粘上百里千寻一样。
一松手,就会失去。
所以百里吉星不肯松手,而她,也不肯松手。
暗道的中段,有一间石屋,里面有床有桌椅,整齐干净,看得出来,平时还有人打扫,以备不时之需。
百里千寻将全身发抖的吉星放在床上,陆漫漫也被迫坐在床边。她轻轻将百里吉星小小的身子搂进怀中,抚慰着他的惊恐。
苏宁见此情景,声音更加尖锐:“百里千寻,这个贱女人害死了你全家,你把她赶出去,把她送回皇宫,不然吉星也会死在她的手里。”
她几近疯狂,歇斯底里,眼底被盛怒填满,不是悲色,却是无穷无尽的妒色,:王牌都市枭雄。
百里千寻蓦然神情凝重,拿出手中的令牌,这是他爹爹曾经持有的令牌,如今到了他的手上:“以后叫我庄主,还有,在吉星面前,请你说话注意点。”
苏宁愣住了,看到那令牌,痴痴的,不敢造次。良久,冷笑一声,坐在椅上,再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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