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气派非凡的暮府如今已经悄无声息,萧天卓并未把暮府查封,只是暗地里派人看着,毕竟现在此事还未张扬,否则如果朝廷派來官兵,恐怕连蓝域族也会洞察,对天荣王朝來说是不利的,恐怕朝中的大臣得知也会引起骚动,太后的寿辰恐怕办不下去了,只是皇上低估了蓝域族对天荣王朝的了解。
不远处的地方,蓝珠儿一身蓝色衣裙,腰间缠着蓝色的竹鞭,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得看着暮府,也顾不得周围的百姓上下打量这个奇装异服的人,觉得被人看得多了,她转头莞尔一笑,男子们皆都愣住了,美的不可方物,而有些女子便投來厌恶的表情,蓝珠儿性格活泼,所以也并不放在眼里的,蓝域族跟暮府有什么关系,其实她根本就不在乎,她來天荣王朝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她想要找的人。
不多时,一个黑衣男子走來,脸上依旧带着面具,单膝跪下道:“主子,天荣王朝所有客栈皆都查遍,沒有你画像中的人。”面具人说完便把手中的画像交给蓝珠儿,蓝珠儿拿在手里,画中的人伫立在断崖边,眼神看着天上,负手而立,玉冠束发,脸上沒有一丝笑容,蓝珠儿的手抚摸在那张不知道被自己看了多少遍的画像,轻声道:“黑鹰,本郡主总会找到他的,是吗?”
黑鹰低头不语,蓝珠儿合上画像,忽然看到一抹身影一闪而过,她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黑鹰立即上前护住蓝珠儿的安全,瞬间便悄无声息。
暮府院内,萧子羽飞身入内,身上挂着宫里的腰牌,暗地里萧天卓的手下是认得的,萧子羽在暮府院内走动,看着暮府中的一切沒有半分挪动的痕迹,打开房间,所有贵重的玉器都在,不过想到暮玉坊就是造玉的?嘴边嗤笑,恐怕暮位淳富可敌国,怎么在乎这点家产,恐怕在兰城内的暮玉坊产玉的地方也不复存在了,他们消失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釜底抽薪要做一件大事,虽然萧子羽不知道这件大事是什么,他有预感足以撼动整个天荣王朝。
下意识得坐在台阶上,低头看着台阶上的尘土,看來也沒有凌乱的脚印,也就是说并沒有慌乱收拾东西的迹象,如果说暮府中的主子离开的话,那暮府中的那些奴仆一夜之间都去了哪里,暮府上下几十个仆人,也总不会一夜之间……
他眼睛睁大,露出不忍,如果他沒有猜错,那么这些奴仆的下场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起身想要在暮府中找些什么,脚步忽然停住,耳朵轻微动动,“萧九。”
熟悉的声音,萧子羽顾不得多想,好看得眉毛微微皱起,飞身上了屋顶,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一个蓝衣女子來回的跑,口中喊着他的别名,那女子脚踝处的铃铛叮铃作响,就如同初见她时的那一天,那是六年前的那天,那一年蓝珠儿只有十四岁,稚嫩的年纪,他记得那一天是春季的一天,兰城关外百花盛开,萧子羽在林间的树上休息,听着耳边的鸟语,闻着花香,那是他觉得最安静的时候。
耳边传來一阵马蹄声,一个蓝衣女子驾马飞驰,他低头去看,那女子马术是极好的,脸上挂着笑容,是很明朗的笑容,那一刻,萧子羽看着她,彷如和这周围的景色一样,让人觉得心安,只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却不让她心安。
几个林中的劫匪冲了出來,拦住了她的去路,萧子羽本來准备帮忙,毕竟是个孩子,只是他还未起身下來,只见蓝珠儿眨了眨眼睛,对着那群匪贼说:“真的要劫我的钱?”眼眸中沒有一丝的害怕,萧子羽抱臂饶有兴趣得看着这一幕。
那些匪贼左右看了一眼,便哈哈大笑起來,且出言不逊,蓝珠儿依旧微笑骑着马來回的走了两圈,最后为首的匪徒先拿出剑,只是长剑还未出窍,蓝珠儿飞身下马,一个旋转,周围散发出异于花香的气味,萧子羽经常出沒这里,他只是这是蓝域族的剧毒。
他飞身下了树干,蓝珠儿抬头,只见萧子羽身手敏捷,眨眼的功夫便点住了那几人的穴道,目光冷冷得看着蓝珠儿,蓝珠儿意识到萧子羽似乎是在帮助他们逼毒,她稚嫩的面庞忽然变得严肃,拿出腰间的长鞭便向着萧子羽挥來,萧子羽一把拉住长鞭,蓝珠儿离他近在咫尺。
“小小年纪,心肠如此狠毒,长大了岂不是更甚。”说完,使劲甩开长鞭,蓝珠儿身子纤弱,萧子羽用力过大,她被狠狠得甩出去很远。
萧子羽本以为这丫头功夫了得,谁知道听到她害怕的叫声,他足尖点地,立即上前抱住了她,蓝珠儿长舒了一口气,怔怔得看着萧子羽,萧子羽放下她,蓝珠儿拍拍手掌,道:“你只是暂时封住了他们的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不中我的毒,但是我知道你也同样解不了,过不了半个时辰,这些人都会死。”
“给我解药。”萧子羽有些不耐烦,蓝珠儿后退一步,萧子羽忽然上前抓住她的脖颈,他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脖颈绰绰有余,蓝珠儿呼吸被遏制,萧子羽厉声道:“立即拿出來,他们罪不至死。”
蓝珠儿摇摇头,倔强的神情,那一刻,萧子羽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林婉溪倔强的容颜,他微微愣神,身后一个匪徒自行揭开了穴道,拿出长剑便刺过來。
蓝珠儿忽然使出浑身力气,打在萧子羽身上,萧子羽手松开,蓝珠儿忽然跑到了他的面前,萧子羽发现的时候,蓝珠儿和剑近在咫尺,他一脚便踹在了那匪徒身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