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白,你跑哪里去了?”阿扬瞬地直起身子迎上去,忍不住气恼地紧紧抱住她。
顾月白娇躯僵硬,没想到一出来阿扬便这么激动,观他神情似乎有些生气,应该是责怪她一下子消失了吧,也不知自己跟齐灼华厮混了多久,他究竟等了多长时间?懒
“我没去哪,这不好好的在这里。”她差点儿跌倒,浑身酸痛,腿间有点刺痛,火热的很不舒服,他真是不要脸不要脸,她怎么求他都没用,还口口声声喊着肉麻的话,让人以为他有多疼她……
阿扬见她确实没事,一边放开她一边责怪起来,“,问老王他又不说,只说你在这里陪重要的客人,我过来一看,人影都没有,而且等你一整天了,气的我把这些酒水全部砸烂了。”
顾月白呵呵一笑,没想到阿扬这么幼稚,听他又等了一整天,心里暖暖的,两人就要往外走,阿扬无意中眼光一扫,却是发现她换了一身衣服,而且下巴下有很重的吮痕,脚步当下凝滞。
顾月白奇怪地回头看他,以询问的眼神看着阿扬发白的脸色,见她眸光清澈见底,通透澄净,看着他的时候柔柔的不含一丝一毫其他的意思,纯粹的普通朋友的眼神交流,可能还夹杂着若有似无星星点点的怜惜和感动…….
虫
“月儿~”一把撩人的嗓音自两人的身后传来。
两人不自觉回头看去,见一个男人腰间仅缠了一件浴巾却仍气度不凡地走了过来,毫无遮掩的宠溺目光落在顾月白身上,温柔地叫着昵称,阿扬在看清来人时,脸色更加发白。
不就是那天大街上跟顾月白纠缠不清的那个男人吗?他此刻神清气爽的样子,还有落在顾月白身上宠溺又暧昧的目光,还有她扣紧的衬衫领口上露出的草莓,不难让人猜想他们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他这样的目光和称呼,让顾月白羞愤交加,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在阿扬面前出丑!不禁愤愤地转身就要离去,他却不依地追上来,迅疾的脚步一下子便堵住她的去路,抬眸,狠狠地瞪他。
他不动声色,看一眼阿扬,礼貌疏淡地微微颔首,“我有话要单独跟她谈,你先回避一下。”
虽然他的口气带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但阿扬心中说不出的失落,怔然的走开了。
见阿扬走远了,齐灼华阴鸷地看着顾月白。
“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上你了,可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这辈子是不可更改了,千万别勾引他,让一个无辜的纯情少男误会,伤了人家的心。”他霸道强势地冷冷吐话,刚刚阿扬抱她的画面,让他陡然就想起她上次信口雌黄地说他是她男朋友,还主动吻他,当时气怒,事后想想不过是她气他罢了,与她激烈地温存一番过后,更是轻易地就原谅了她,可是却不能任由她任性下去。
顾月白气结,为他霸道强势的口气,也为他话里侮辱的意思,可是她除了干瞪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鼓了腮帮子转身就走,身后又响起他冷冰冰的话:“顾月白我是为你好,你要是真心拿他当朋友,就不该跟他不清不楚,更不能给他希望,你是已婚的女人,记住了。”
已婚的女人铿然敲入顾月白的大脑,让她片刻失神,不由得苦笑起来。他说的话虽然混账,可是却是对的呢?对于阿扬,更多的存了一份同病相怜的怜悯,还有对他的疼惜,那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孩子,难道不值得去关心他吗?顾月白心中涩然,却是想到了赚钱替阿扬还债的事,当下咬紧红唇,难以启齿欲言又止地看着齐灼华。
齐灼华挑眉,“什么事?”
片刻前还拥抱的那么真切,数分钟后的现在,两两相望,竟一时无言。
七天的光阴,一辈子的阴影,都在这五步之间的距离里绕啊绕啊,像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顾月白牙关紧咬,脑海里出现阿扬天天拼命工作的身影,那位刻薄债主可恶的嘴脸,阿扬受到嘲弄后灰白的脸色,倔强高傲,不屈不挠的模样,最后停留在他温和地笑着抱她坐上摩托车,她哭得时候抚慰地揽住她,那么纯洁那么温馨美好,渐渐的,牙关松动,机械地说出不甚明了的话。
“好歹我伺候了齐先生一整夜,累的精疲力竭,齐先生能否赏点小费?”她嘴唇蠕动,耳朵里麻麻的,脑袋也麻麻的,只有潜意识里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然后,目光直直地落在脸色遽然突变的齐灼华脸上。
英俊的脸绷得死紧,双眸冰冷如万年寒冰,狂炽地瞪着顾月白毫不羞愧的脸,恨不得把她……到底该拿她如何?打不得,骂不得,过分了只会让她愈加想要离开他,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手一下子捂住发疼的胸口,真的……真的……被她气得心口发疼,喉间梗着沙砾一样,辛涩难受。
半天,怒极反笑,冰冷地回眸看她,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那一夜多少钱,你说个数目。”
如遭电击,顾月白霎时萎蔫地后退一步,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抖着唇犹豫着只是不知该说出个什么数?
天之阁白天并不营业,灯几乎全部熄掉了,此时,空荡寂静的走道里,一男一女隔着数步距离,目光一触,却是不敢多看对方一眼,很快移开。
“三十万吧,一夜三十万。”顾月白眼角闪出一丝泪光,心里极度嘲笑鄙夷自己,她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就算女孩儿的第一次在天之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