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轰的一下涌上大脑,何迪绷紧全身的肌肉,真想就地狠狠地要她,可是……
他眸光一转落在儿子脸上,依可便推着他的胸膛嬉笑了起来,不停地啄吻着他光滑的下颚,“放心啦,宝贝睡着了,你看周围也没什么人,良辰美景,妇唱夫随,多好。”懒
妇唱夫随?何迪佯装不悦,微微一笑,用力抱紧怀里的小人儿,格外温柔地吻着依可的脸颊,依可早饥渴难耐,小手偷偷滑进他的下摆在他健壮的胸口不停地画圈,指尖时不时滑过那微小的凸起,每每都能引起他浑身的战栗,她便特有成就感,身子一转,她躺在石板凳上,双腿勾住他精悍的腰不停摩擦,温润发光的红唇微启,“迪,要我~”
这姿势的转换已然让何迪发疯,而她细长的腿勾.人地诱惑着他,让他着迷入魔,然而他还是死死忍住,随着她热情如火的挑.//逗,额头逐渐凝聚出汗,成晶亮的水珠覆在他英俊的脸上,依可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心中一惊,抽出在他胯间不停抚摸的手捧住了他的脸,轻声细语,“怎么了?你不爱我?不想要我?”
何迪猛地紧紧抱住她,头深深埋进她的颈项,灼热地喃喃低语,“不是,我爱你,很爱,可是我……”他顿了半晌才鼓足勇气叙说那过往的不堪。
“你知道吗依可,其实少年时我很喜欢梅琳达,她美丽大方,时而娴静温柔时而活泼可爱,那时候觉得她就是一只美丽的花蝴蝶,我曾偷偷地想,长大了就娶她做妻子。加上我母亲和他们家是老相识,相处的很好,所以十八岁那一年我们真的订了婚。只是……之后不久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天底下最蠢最蠢的傻蛋。”虫
听他说喜欢梅琳达,依可已经不爽了,又听他因为订婚而骂自己是傻蛋,依可立即疑惑心疼地皱眉,“后来,怎么了?”
何迪苦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在b市有个大哥有个爷爷,而我父亲自觉愧对齐家,所以我和南天高中时都被送回来认祖归宗。原来,就在我读高中的时候,远在英国的梅琳达私下里其实已经开始交往了男朋友,而我和我的家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直到订婚不久,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几个朋友相约出去打球,为了走近路,路过一座偏僻的公园,就在公园枝繁叶茂的大树下草坪上,梅琳达褪尽衣衫躺在一个金发男人的身下…….”他似难过到无法接受,连声音都透出几分紧绷和萧索。
“那个男人动作很大,看得出来很用力,每一下都能听见梅琳达愉快的叫声。那一幕,似一把剪刀硬生生戳进我的心里。”
“何迪~~”许依可心疼地抱住他,无法想象在那么多的好友面前,亲眼看见自己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做./爱,该受到怎样的打击和屈辱。
时隔这么久,何迪终于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尤其对象是他爱的依可,竟莫名的释然轻松,半晌,他无所谓地一笑,“其实,在英国这些事很平常,他们在初中开始就谈情说爱突破男女最低线,可是我……虽然在那里出生成长,可能骨子里还是接受不了那样的文化氛围,总希望彼此都是干干净净的在一起,而我那些朋友也基本拿这件事不当一回事。”
“唯一令我不能接受的是——原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梅琳达早就交了男朋友的事实。更甚者,她在高中时代就堕过胎……却还若无其事地一边说爱我跟我订婚……”
“嘘——别说了!”许依可伸手堵住他的唇,双臂搂紧他的脖子,朝他嫣然一笑,“以后,你有我,我保证——”她兴冲冲地举手朝天发誓,“许依可只爱何迪一个人,一辈子只跟他上床做./爱,只对他一个人好。(.
她煞有介事,何迪缓缓低笑出声,笑声中充满着无尽的甜蜜和宠溺,似水温柔地捏着她小巧的鼻子左右摇晃,“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你到底羞不羞?整天把男女之事挂在嘴边,嗯?”
依可俏皮地眨眼,不耐地抓住他的大手拿开,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黑曜石般漂亮迷人的眼睛,一脸遗憾,“所以说,你对公园有阴影,不愿跟我在这里做?”
何迪霎时挫败地叹息一声,身上随着回忆而慢慢降下去的火以看得见的速度回温,他当机立断弹跳起来,一手拉着依可一手推着婴儿车,满脸急切,“走,我们回家,进了卧室关起门,你想怎么蹂躏我都成。”
见他一脸正经地说出这番话,依可居然反而红了脸,忸怩着主动推着婴儿车小声咕哝,“那次不是你把我吃的死死的,就是表面上让着我罢了。”
她忽地想起在办公室里梅琳达吻他的情景,还有今天她拉着他的胳膊,他始终不避不闪,她还为此苦恼难过,如今恍然大悟——他分明是有意逼迫她!
就跟刚刚求婚时一样,明明打定了主意,却非要拐着弯子让她自投罗网。
“何迪??!!”
细碎金黄的阳光下,她回头愤愤地瞪他,何迪双手悠闲潇洒地插在裤袋里,微一挑眉看着依可冲他发火,他柔柔一声,“嗯?”
他的温柔俨然就是糖衣炮弹,可她该死的受用,咬了咬唇,半天憋出一句,“何迪,你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
何迪眸光瞬地深奥,莞尔一笑,如朗朗清风拂面,在她肩头悠悠捻起一片落叶慢吞吞地开口,“依可,别忘了,我是律师,凡事要讲证据,别随便冤枉我。”
依可跺跺脚,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