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孙家死了人,让夜星和夜炎去给道个歉,看他们开出什么价码,我们满足他们,将这件事平息了。/”那是三长老的声音。
“我反对,这本就是孙家算计我们在先,关系到夜家的尊严,在这件事上我们绝不能低头。”夜星听到爷爷说的斩钉截铁。
“没错,我们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孙家,三哥你的冲劲都哪去了?”七长老的大嗓门老远就听得到。
“老七,不要这么冲动,这也是为我们夜家考虑。”三长老语重心长的道。
“七爷爷这样才是真正的为夜家考虑。”随着话落夜星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三长老大声呵斥道,“竖子无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他对被夜星打断自己很是恼怒,原本还算儒雅的脸涨的通红。
夜星在大厅中央站定,朗声道:“三爷爷,我只是在阐述一项事实,我们夜家就是再没落,在米特城还是数得着的吧,我们夜家的尊严和骄傲要不要维护?不知三爷爷如此软弱行事是何道理?”
“你小子懂什么?那孙家是悍匪起家,现任家主更是已经凝元境中期,孙立建乃是孙家重点培养的对象,你作为夜家的嫡系子孙,从来只会惹是生非,如今为夜家惹来这等祸事,定当严惩,来人!将他拖出去。”
三长老指着下面的夜星口沫横飞,他对夜星的不满由来已久,认为这就是夜家的一匹害群之马,不过奈于夜如海的不好发作,今天逮到机会,定要狠狠打压一下。
“我倒是要问问你们是我夜家的长辈还是孙家的长老阁?我们夜家如今便是如此软弱可欺吗?长老阁若如此行事,叫我们这些夜家后辈在米特城如何做人?如何挺直腰杆走路?”夜星恍若没有听到三长老的话,大声质问。
夜如海现在看自己的小孙子是怎么看怎么好,夜星站在那里双眼明亮,气质沉稳驳的三长老哑口无言,真是太有气势了。/
但是听到质问的话便知道夜星是真的怒了,为了避免再骂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赶紧出声打断,“星儿,不可对长辈如此无礼。”
三长老听了鼻子都要气歪了,心说老大你袒护孙子也不是这么袒护的,他早就对我无礼了,甚至都已经在质疑整个长老阁了。
夜炎看着夜星站在堂下大声质问,不禁很是钦佩,换做自己定是不敢的,要知道长老阁在夜家是制约族长的存在,对其他子弟来说更是不容置喙。
“爷爷,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三长老不问缘由便认为是我的错,有这样做人长辈的吗?三爷爷,您没问问为什么夜雨没给您准备出像样的寿礼?七爷爷您没问问为什么您孙子几天不敢出门?”
夜星觉得有必要让这些老头子清醒清醒了,“夜雨没拿出寿礼是因为他精心准备的东西最终被别人强占了。七爷爷,您孙子倒是因为争风吃醋被人修理惨了,龟缩在家里而已。”
几位长老面露迷茫,不明白夜星提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做什么,三长老更是呵斥道:“不要以为扯些别的事便能逃脱惩罚。”
夜星环顾长老阁的人,露出嘲讽的笑,“各位长老爷爷,你们是我们的长辈,我们能理解你们支撑整个夜家的辛劳。但是你们的态度便是代表夜家的态度,他决定着我们怠R褂晁们之所以被欺负了不敢言语,是因为知道无人会替他们出头。”
七长老听了不禁暴跳如雷,“那个小王八蛋,出去鬼混还想着让我给出头,不把他腿打折都是轻的。”
夜星看着胡子翻飞,拍得扶手啪啪响的七长老不仅扶额,“七爷爷,到现在你们还不明白吗?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没什么公平道理可讲,有实力才有话语权,城主府便是势微才会对大家世族完全没有约束力。而我们每个出外行走的人代表的就是夜家,我们夜家难道已经没落到在米特城都要看人脸色行事的地步了吗?”
夜星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夜星缓了下语气接着说:“我们夜家低调行事是可取的,但是也要表现出与实力相当的态度,没有必要事事忍让,让人觉得我夜家软弱可欺。长此以往我们夜家年轻人失去了作为夜家人的尊严和骄傲,夜家才真是走向了灭亡。”
听了夜星的话,夜如海也陷入沉思。
三长老一直看夜星不顺眼,一心想要惩治他,压根没有细想夜星的话,“小子,你不要危言耸听,今天你定要将为何如此行事交代清楚。”
“三弟稍安勿躁,星儿话说的虽然有些偏激,但是却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们是有些谨慎过头了,这种谨慎没让人觉得我们礼让,反倒认为我们可欺。”夜如海沉声道。“不过星儿,这件事具体如何我们还是需要你当面道来。”
“事情嘛,是这样的,我只是在街上闲逛……”于是夜星便从在东城教训两个打劫的人说起,原原本本的将前因后果讲的清楚明白。
事情讲完了,一时间没人说话,大厅里很安静。
夜如海站起来打破了沉默,“孙家与我们的纷争由来已久, 这次的事情只不过将纷争摆在桌面上而已,那就让我们用实力说话,让大家看看夜家无论从底蕴还是实力依然是米特城之首。”夜如海目光落在长老阁的人身上,“不知各位长老可有什么异议?”
“我听大哥的,我们夜家就该这样,这些年畏首畏尾的,我都憋死了。”七长老很是激动,仿佛又有了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