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仿佛一片黑云遮住太阳,朝大象手下阵地盖顶而去。
配上狂热的宗教信仰,毫不怀疑这些士兵所拥有的巨大战意。似乎能碾碎一切的破坏力。
早已上马等待出击的阿西尔和德南所部缓缓催动战马以不规则三角阵前进,随着跨下战马的逐渐加速,千骑奔腾,卷起遮天尘土。人喊马嘶声响彻天空。
两波人马接阵仿佛激流拍岸,瞬间落马的几十人好似卷起又落地四碎的浪花,转眼间被后续跟进的无数马蹄踩成血糊一片。
混战,在冲撞后持续,双方一边是疯颠一般的狂热信徒,一边是绑上大象手下战车没有退路的叛变者,虽然战技都不佳,但所表现出来的野蛮和暴力却叹为观止。
某把钢刀劈中了一名敌人,又没来得及收刀,一柄长矛己刺穿持刀者的胸膛。血如泉涌而下,没等使矛人高兴太久,一抹亮光掠过,头颅离颈飞出,带去四溅残血。
战斗就是如此的残酷。同为于阗人,甚至是相识相熟的亲友,可在这你死我活的流血战场上,一切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杂乱无章更象打架而不象打仗的双方血拼,优势慢慢的向叛徒倾斜,毕竟近三倍的人数优势摆在那里,如果不是狂吐狂泄了几天才康复。体力尚未全复,于阗叛教军早被击败了。
幸好阿西尔手下五十骑原于阗王室护卫俱是精锐,在阿西尔的指挥下结成一个小型军阵,左突右冲,瓦解了阿古特组织的几次围杀,否则人马早崩溃了。
阿古特也是有些本事的。他发现敌军虽为一体,但战斗时明显分两部。
另一部,即德南的人马没有象于阗护卫—样的中坚力量,已经左支右拙,快支持不住了。
阿古特见有机可乘。忙调动人手着力攻击德南部。
顿时,德南压力大增,五百多人的部众经过浴血拼杀已剩三百左右,现在阿古特调动千人围攻,如果不是知道没有投降可能,早跪地求饶了。
不过现在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绝望表情,面如死灰。
城头上的西力紧张的注视着战况进展,当见到敌军快支持不住了,兴奋中扶住城垛的双手嵌进了墙泥都不自知。
他仿佛看见了大象手下被击垮,器械被摧毁,胜利就在眼前。
正在这时,大象手下中军令旗挥动,擂鼓震天,号角声响,两翼突然各窜出一支骑兵,各约五百骑。
疾如迅风的骑兵以攻击队型猛扑阿古特部,并截断了他的退路。
城头上的西力刹时脸如死灰,完了,这是个圈套,阿古特部是城中全部骑兵,失去了他们,就是失去了唯一的野战力量。
而在只能凭城而守的情况下,在大象手下投石器的打击下,落城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大象手下以羌骑为主的突击力量己斜刺里插入阿古特部,凶悍的羌人长矛转眼带走了近百叛徒士兵的生命。
骑阵的尖刀分别是王正和李石,勇猛冠绝大象部的河东蝎王正左手持矛,右手握刀,左右开杀,显现出高超的骑术和娴熟的武技。左手矛尖滴血,右手钢刀渴饮,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眼光掠处,疯狂如叛徒极端信仰的士兵也为之侧目不敢对望。
被王正发现位置的阿古特鼓起勇气欲上前对战,被身边副将屠达阻止,其大声道:“将军还须居中指挥,这汉将就由末将去对付吧。”
说完一夹马腹,带上十名亲兵,直奔王正而来。
王正一见乐坏了,这明显是个头,宰了他,得抢在李石头前,那小子箭快,被他发现了可轮不到自己了。
想完连大呼行也省了,闷头策马直趋而去,插刀入鞘,长矛交予右手,平举过头,猛一发力,在高速疾驰的马背上投出隐含风雷之声的掷矛,粗大的长矛宛如一条笔直飞行的长蛇,在刺破空气疾飞中因贯注的大力而微微颤抖不止,目标直指三十步外的那名副将。
不知厉害的叛徒军官见来势汹汹而不及闪避,竟试图用手中弯刀格挡。
当他用手中弯刀尽全力猛斩矛身时,在交碰的一刹那,他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而为之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
矛身上传到弯刀的巨大力量震飞了弯刀,其势不改分毫,在副将绝望的眼神中穿透他的胸膛而出,制造出—个前后通透的大洞。
血。喷涌而出鲜血瞬间染红了全身,染红了座骑,他呆呆的望着胸前,在满脸不可思议中仰天倒下。翻落马背。
而穿胸而过的长矛又扎中了一名身后的亲兵,将他掀飞在地,死得通透。
在目睹事件所有人的惊谔中,丝毫不停顿的王正又拔出腰间钢刀,穿行入敌阵,在高速的马背上连连挥刀,转眼就割开了数个敌兵的咽喉,身后飘洒起一蓬蓬血雾,端得是厉害非常。
正当王正潇洒表演时,右翼领兵突入的李石也没闲着。
神箭盖世的他左右开弓。箭下亡魂己达十余,特别是一些勇悍之徒,没等他们发威,就已从李石箭下远赴黄泉地狱。
在两大悍将的冲击下,在千余羌骑的迅猛突杀中。阿古特部终于崩溃了。
毫无斗志,四散而逃的圣军士兵遭到了无情的劫杀。
阿古特见势不妙也欲转身而逃,不料眼尖的王正早瞄住了他,一见要跑,急得大喊道:“你小子别跑,把脑袋留下。”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