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邪几人都屏住了呼吸,一手又用力搭在了石门上,脚下也做出了一个弓箭步,就等手术刀一完事马上进行开推。可不知怎得声音持续了大有一会儿,他们几人也等了很长时间,直到声音完全消失时,他们此刻的心中也变得更加沉重了。“该不会出事吧!”身旁的胖子小声嘀咕着,陈邪一时也没有给他回应,因为在这个非常时期,所有人都是不可以动摇的,只要一松懈那他们所做的一切也就成了纸上谈兵了。底下都是听金镯子的安排,只要他没下达命令,其他人都不好擅自决定。如果有人敢违抗命令或是不服从命令,那后果就更严重了。手术刀也真真切切的讲过,若有违令者,那就只有杀了,当然这种做法似乎有些惨烈了些,因为他根本就不切实际,若是眼镜男触犯的话,那之前下达的命令这都扯淡了。
陈邪几人想要把眼镜男给干死,那可是难上加上,就算他们一起上,或许还未必能和眼镜男打成平手,眼镜男这人身手可以说非常的出色,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轻易出手,当然,只要他一出手,基本上都是陈邪濒临死亡的时候。正因为这样,眼镜男的神秘,几人就更摸不清了。
“咚咚——”的声音结束后,差不多他们又等了两三分钟的样子,突然一道潺潺悦耳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边,“水声?好像是水声?”听到清脆的声音胖子呼喊了起来,他有些兴奋过头了,可能这和他们很久没遇见水源同样的道理。“死胖子,谁让你大声嚷嚷了,你呀,可别惹货了,”金镯子瞪了他一眼,叮嘱道。被金镯子这么一说,胖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赶忙振作了起来。
可别说这顶端传出的水声还真得很动听,霎时间,陈邪能感觉到眼前就有一泓清泉缓缓而下,它是那般的甘甜滋润,同时还伴着一股清凉自在的暖意,或许是陈邪的思维有些空大,他想得有些多,他早已沉浸在了里面。
泉水的声音回荡在墓室的周围,也就短短的几分钟,眼前的石门似乎有了推动的迹象,“咯噔——咯噔——”石门在强大的流水动力下被缓缓推开了,这种现象也是他们早预料到的,几人赶忙手上用力,朝石门退去,千斤石门在水流动力和人的辅助力下,石门也乖乖被打开了,可虽是被打开,石门只是开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好在这个口子正好能通行一个人的距离。 [
水流声这时候也已经停止了,他们也算是用尽了力量去推石门,可石门实在是太重了,几人都险些累垮了。“咋得回事呀?咋就开出这么个小口?这么个小口能容得下我们吗?”见着石门被推开的一幕,号子发愣了。不要说他,其他人也同样如此,他们也没预想到石门只能开出这么点的距离,这个结果谁也没料想到,就连一向都比较神秘的眼镜男也是一知半解。就在大家都还在怀疑这整件事情的时候,手术刀开了口,“石门毕竟是重于千斤的大石,想要把它给完全打开,恐怕是有些难度,我看定是这悬顶之上的水不够了,所承受的水不够,那定然也就只能开出这么一个小口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手术刀,我们都好担心你呀!”陈邪说,“呵呵——你们的担心是多虑了,我手术刀做事一向都是按照自己的风格走,况且我对这些也比较熟悉,没问题的。”说完,手术刀便是走上前去,他用手量了量石门开出的口子,随后,便是点了点头。陈邪有些看不懂手术刀在比划着什么,而且他的这些比划具体有何用处呢?陈邪更是琢磨不定了。“手术刀,莫非你是在测量口子的宽度?”金镯子毕竟是个老手,他的见识还是要比新手强多了,他当时看见手术刀用手比划时,他心里早已有数了。
初步的预测完后,手术刀也是一脸笑嘻嘻的样,便说,“正好是一人的宽度!”“什么宽度?”号子搞得有些乱,他这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那里问东问西的,毕竟这号子是个蒙古汉子,简单的来讲他就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那类人,更可恶的是,他脾气还不是很好,是个急性子,只有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喜欢胡来,从来也不考虑到后果,当然了,这也是他怠O喾矗陈邪自己那就大不同了,可能以前自己还比较稚嫩,遇事还是很害怕,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他变得也越来越成熟,现在还交上了像手术刀这样的朋友作伴,他心里也更加踏实了。虽然手术刀表面看上去很冷漠,甚至你有时还感觉到他很残酷、无情,可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你也会发现,其实手术刀也有柔情的一面,他的那份柔情甚至比女人还软。当然了,这也是陈邪一直让手术刀作为队长的原因。
此时,手术刀二话不说,一手拿着手灯,一手拿着把飞刀,他弯着身子侧身猫了进去,见着这个情况,他们也有些担心,各自对视了一下,这种对视是对全员的警惕。从外边朝里望去,在这石门里也是一阵昏暗,黑漆抹乌的,里边的光线要比外边暗上几十倍。
手术刀动作倒也很轻松,也就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在了陈邪的眼线中,陈邪是看着手术刀的身子是一步步被黑暗笼罩在里面的,对于黑暗陈邪自己也并不陌生,可是如今的黑暗陈邪心里有些慌,因为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阳光,没有食物,所遇见的却是一具具白皑皑的骨骸,它们都已沉积千年有的甚至万年。
“就这么走了,里面该不会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