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明月的话,尹流风却笑了起来,笑意里全部都是苦楚,那些伤痛扩张成最大最大的洋,在双眸中清晰可见,却又偏偏找不到一个伤口流出来。多么可笑的事啊!他以为那两个人是他这一世最值得信任的人,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却联手背叛了他。一个是他此生至爱,一个是他情同手足的义弟,让他们怎么去面对啊!
桌案被推翻在地:“啪啪……”几声所有的器皿碎裂满地狼藉,那块他放在桌案上的玉佩也随之落了地,却没有摔坏,静静的躺在地上。曾经昭示着义结金兰的手足之情,而今却像是一个最可笑的罪证,成了此在他心中的利刃,成了哽在了喉间的鱼骨……
那个总是桀骜不驯的笑着的少年,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冷若冰霜的孤傲女子又如何会与他的义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走过去,捡起了玉佩塞入腰间,无论如何,他要去问清楚,他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背叛他。
“宫主要去哪?”明月拦在了他的面前。
“让开。”
“宫主以为这样去问夫人,夫人会承认与凌护法有过苟且之事吗?天已不早,无论怎样,明日在处置吧!”
处置?他能够怎么去处置她,放了她还是杀了她?其实,他都不知道要去问什么?一切不都摆在眼前了吗?明月不可能冤枉他们,这块玉佩就是最好的的罪证,难道他要的就只是让她亲口告诉他,她背叛了他吗?他心中一切的一切都坍塌了,瞬间暗淡无光,似乎有什么碎了,只是那**却被紧紧的压住,埋葬,快到没有来不及挣扎。忘了,那四处游走的,蔓延着的是疼痛还是愤怒。
他提起一坛酒,直接就往嘴里灌,浓烈的酒,火辣辣的灼烧着喉咙,第一次感觉这酒那么咸那么苦。他把空酒坛摔在了地上,又提了另一坛,却被明月按住了酒坛:“宫主,不要再喝了。”她眼中闪着盈盈的泪花,仿佛瀑布下飞溅起的水花。
“出去,都给我出去。”他吼了出来,而后手提起酒坛往口里灌酒,喉结快速的上下翻动着。
有没有人来告诉他一切都不是真的,她从来都没有背叛他,没有。昔日种种都还在眼前,所有的言语都还言犹在耳,可是都变了。她真的好残忍,把他拉入爱的深渊,不可自拔之时她却抽身离开了,留他一人在深渊里挣扎。他一坛一坛的喝着酒,那些就却没有吧伤痛冲淡,而是越冲越浓,浓的再也化不开。
柔软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意识早已经模糊,看不清那搂住他的人。他抱住了那娇软的身躯,走了几步,把怀中人仍在了卧榻上。绸缎撕裂的声响弥漫着,他身下的女儿躯体因他的毫不温柔而疼痛的颤抖着,玉手抓紧了身下的褥单,褥单明显的出现了褶皱。他疯狂的像荒漠中的野狼,只是不知那份疯狂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身下的猎物。那撕裂般的疼痛还是让他身下的女子忍不住**出声。
绫罗绸缎零落了一地,好像一片片云朵,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他已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终是累了,覆在那女子的身上便沉沉睡去。那女子把他扶在了身畔躺好,便拉了锦被掩下了一场欢爱过的痕迹。玉手轻轻地抚过他俊美的面容,为他抚平那皱了的眉头,这个神一样的男子啊!竟会如此伤痛吗?她终于是他的了,曾有无数个夜晚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些美人抱上床榻,她曾期望可以成为其中之一,只是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她从不敢奢望要得到他,只是想做他的女人,哪怕仅仅是一夜的云雨交欢,只是想要把童贞之身交付于他,他一直都像神话一样的存在着,有无数的女子为他痴迷,只是他总是那么遥不可及。
他永远都只是一个神话,没有人可以独占他,也没有人会允许谁独占他。爱他的人太多,爱到痴狂的人亦不在少数,所以他不能爱任何人,,不能。他应该是日日醉芳丛的人,不可以为了一个人那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