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魅笑倾城>第八章 往事 2

“你把衣裙脱下来,我帮你烤一下吧!”

“才不,那我穿什么?还不被你看光了。”她的话让她好笑,他也知道江南女子自幼家中管教严格,但是她还那么小,总不会看了她一下就要娶她吧!娶?他忽然好好地想着这个字,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也许以后大了娶她也不错。

“我不看你,你先用我的裹一下吧!”说着已经脱下了他自己的外衫递给她,她接了就到一边换去了,还再三强调他不能偷看。

“换好了没?”他转头去看,却见她一丝不挂的背对着他,她的背上有一朵荷花,开的正盛的样子,美得妖娆。难道真的是小仙女吗?

“你太坏了,快转回去,不准看。”她瞪了他一眼,慌乱的用他的外衫去遮她自己的小身子,却不想让她手臂上的七彩蝴蝶映入他的眼中。

“我不看,你快点换好了过来。”他转了回去,在已经燃起来的火堆上加着柴。她用他的外衫裹了自己的身子,抱着湿了的衣裙、鞋子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把她湿了的衣裙、鞋子放在火边烤,而后把她抱在了怀里,虽已是三月,但江南却还有几分乍暖还寒的感觉,她便乖乖的窝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胎记吗?”他的衣袖于她是很宽松的,不知何时已经滑出了一截白嫩的手臂,他指着她手臂上的七彩蝴蝶问道。

“不是,是画上去的。”她记得她曾问过师傅,师傅说是画上去的,却没说是谁为她画上去的。她自幼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师傅,她也曾问过她的父母的事,师傅只说等她再长大一些就告诉她,她便也不再问。

“很好看,但会掉吗?”刚才还以为是胎记,浸了水也不会掉,却不想会是画上去的,画的人的画技很好,花的栩栩如生,只是不知可以留多久。

“不会,师傅说一辈子都不会掉。”犹记那时师傅告诉她的时候眼神很复杂,似乎在看什么永远都洗不去的脏东西,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吗?”也许那是什么标记吧!一世也洗不去的标记,像胎记一样铭刻着,那时的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标记意味着什么,若知倒是啼笑皆非,不知该用怎样的心绪去看待。

“恩。”她随意的答道。其实她背上的荷花才是胎记,师傅说她出生就有。那样一朵绚丽的粉色荷花在背上美丽的绽放着,仿佛是永不凋谢的鲜花。

幼时的她只以为春花是美,绚丽缤纷了整整一个季节,却不知春华秋实才是人生的规律,若只有春花一样的人生,绚烂固然是绚烂的,但是只会像假花一样的开着。只可惜她的人生已经冥冥中注定,红颜祸水,一如千古的定律。

“那悲伤的荷花呢?” “那个就是胎记了。”

之后,她穿上了已经烤干了的衣裙和鞋子,那时的天已经不早,天际的太阳离西面的山只有短短的一截距离,她也该回去了,该回去了。

“我该回去了。”她看着他,看着这个比她大了几岁的少年,后会无期,何况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本也很难在有重逢之日,再说不过一面,茫茫人海里又还记得起来吗?

“十年之后嫁给我好吗?”他忽然拉住了她的手,不知道为何那样脱口而出,但话出口后不是尴尬,不是无所适从,而是一种轻松的惬意,似乎终于说出了难以开口的话。但随即而来的却是几分担忧,她这样的女子以后的婚事自然会由家中做主吧!

“好啊!只要你能够找到我。”也想不起来当时这样的回答有几分真心几分玩笑,只知道后来终究是当真了,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也当了真。

他以为找一个人,能有多难,却不知道相遇不相识,岁月真是一剂毒药,也仿佛是一种惩罚,阴差阳错。

“也不给我点提示吗?”提示吗?只是要怎么说?师傅说绝不可以告诉别人的,十年后又会怎样?那时她还不知道沧海桑田,还不知道时过境迁。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依稀的记得曾听过的一首唐诗,但愿他可以听懂,可以知道,却不知世上有一个词叫“一语成谶”,世事诡谲,又哪里说得清的因果轮回。

“十年,我来寻你,三月的后土祠,不见不散。”那时的他们连个信物都没有,他太高估了自己,也错估了岁月,他以为即便茫茫人海里他也可以一眼认出她来。

“好。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呢?”她也是个好奇的孩子,她倒也不是怕面具下的脸惨不忍睹,她只是认为他戴着面具自然有他的缘由或者苦衷,她仅仅只是想看一眼,看一眼这个让自己许下承诺的男子。

他正要取下面具却忽然听到了奇异的哨声,那是家中的一种信号,有急事让自己归去。“我有急事要走,你可以自己回去吗?”

“可以。”她自幼聪慧,识物辨路不过是小事倒还难不倒她,何况扬州走到哪里人都不会少,她还可以问人,实在不行也还可以发信号让人来接。

“那我先走了,十年,等我,不准忘记。”他走出去了一截后忽然说道。

“你也不准忘记,否则我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她在后面大声说道。

他慌忙离开,只是掉落了一样东西,却是和他戴着的面具一模一样的一张面具,玄铁所制,略显粗糙的手感,她捡起握在了手中。


状态提示:第八章 往事 2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