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间宴已经结束了,表面上的欢愉,但谁都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本是敌手,若都是光明磊落之人那么到还会有些英雄相惜,只可惜,又有谁是正人君子呢!
宴结束时,夜虽不是很深,但也是黑了有一个时辰左右了,这个时辰,很多人都该是歇下了,扬州虽是繁华地,但是这时很多夜里的商贩都该是回家了,灯火通明的倒是只有歌楼妓馆。
尹流风携了梅瑶姬回到了怜音阁,梅瑶姬便随下人去更衣沐浴了。江南之地,水是很多的,倒不似北方的匮乏,所以江南的庭院多有小的湖,小桥流水人家时江南常见的景。很多大户人家家中都有专门的浴池,朱雀宫敛财多年,名下的地方都是很好的。
怜音阁中的浴池很大,比一般人家的一间房还要大些,各种饰物都很精美。入门处,重重地轻纱缭绕,纱帘之后都会有烛台,鎏金八方烛台之上点满红烛,在粉色的纱帘之上映出烛焰的影。
浴池引的是温泉水,哟组合淡淡的硫的气息,经过重重纱帘便可见到面前的烟气氤氲,到处都是水汽,让人看不清前方。浴池边上放着屏风、衣架还有各种含有香味的澡豆花瓣等。
这次来扬州,带的人很少,只有她带了珠兰、建兰,而尹流风带了明月、芳蕊。其它的下等丫鬟都是怜音阁的人。因为总会有客人到琼芳居来住,所以里面便有一些下人,虽说是下人,但毕竟是朱雀宫的人,倒也很没有人敢随意使唤,所以来的客人都会自己带着下人来。里面的下人只是打扫庭院之类的,并不贴身侍候。
由怜音阁的下人带她到浴池的屏风外,便只有珠兰、建兰陪她进去随身侍候,先是在浴池中撒了花瓣,她才脱了衣物走入浴池。她不喜人在沐浴是打扰,珠兰、建兰见她入了浴池便退了出去。多年来她都不会让人近身侍候,毕竟她不相信别人,虽说武艺不错,但她不想做任何冒险的事。在可以放松一点的时候还要时时防备真的很累。
泡在浴池里便觉得头有些晕,她酒量不好,所以一向都不饮酒,但是适才也陪着喝了几杯,便觉得有些难受。江南的酒虽不是很烈,后劲却不小,喝时不觉辛辣,只是觉甘醇香浓,但喝下一会后劲便上来了。
忽然有一双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她忽然惊觉,她是不是近日来太不警觉了,竟然人已经到了身边,她也没有丝毫察觉,若是有心置她于死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宫主竟会干些偷偷摸摸的事吗?”她也不回头,只是用手捞着水中的花瓣玩,其中竟还有些名贵牡丹的花瓣,倒是连 沐浴都是大手笔。
“大庭广众之下你会让我这么做吗?”她没有回头不知道他的目光愈见深沉,仿佛又火苗在跳跃,要在不经意间焚烧似的。
他轻轻地搂着她的纤腰,虽然烟气氤氲中他看不清她赤\裸的样子,但触手间那滑嫩的触感,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他浮想联翩,心中不禁多出几分旖旎。没有一刻如此时那么想要她,当他看到狄翀拉着她的手时,觉得那么刺眼。他真的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再不容别人窥视半分。
“我想要你。”粗重的呼吸打在她光\裸的颈项上,他的声音带了几分的嘶哑,增添了些许情\欲的色彩。她不会不知道,只是他们之间哪里合适。
“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缺过女人?”她还是平淡的捞着花瓣,尽量忽视他贴着她渐热的胸膛,和在她后腰处慢慢硬起来的男/性/情/欲的象征。
“我说真的,瑶姬,给我好吗?”吻已经带着炽热印在了她的颈项上,烙出只属于他的印记,粉红的痕迹一个个的在她的肌肤上蔓延。
“你答应过我的,难道你想食言?”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们之间除了那场交易什么都没有吗?从始至终你都只是想利用我来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对吗?”
“你还想要什么?若是要西面我可以帮你,如是我们的交易进行的不错,你要整个江湖,整个天下,只要我可以帮上忙,我都可以帮你。与你们男人而言,权势地位才是最重要的,难道这样你还执意要我吗?”
一番话出口,他们都同时愣住,气氛宁静下去,只有满室的烟气缓缓的上升着,一缕一缕模糊了视线。
她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只想要西主的命吗?那么这一番话又是何意?无论是整个江湖还是天下他都没有想过。江湖四分已是百年,这样的格局从不曾有人打破过,即便曾经天下一统,也不曾打破。
他知道,江湖一统不该也不能。江湖虽说朝廷不管也很难管得到,但这不证明江湖的力量渺小到朝廷可以不管不顾,相反的,江湖这些年高手无数,钱财也不少,朝廷一直是有所忌惮的。
大宋以武夺天下,所以朝廷推崇习文,而不是习武,以让天下之民皆尽习文,而不消想天下。天下没有一统之时朝廷还没有精力管慢慢壮大的江湖,之后天下一统,至今虽说不过区区几十年,但是也是一段不短的时间,所以朝廷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湖力量壮大。
朝廷到如今还不动江湖,所倚仗的就是如今江湖的格局,倘若江湖一统,高手与钱财都集于一人之手,朝廷便不会再纵容,定会出兵讨伐,那时整个江湖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而朝廷则会内忧外患。关外大理国、大辽和一些游牧民族对大宋的富饶虎视眈眈,到那时,天下危矣。所以无论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