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闪过一丝锐光,目光愈发尖锐,嘴边仍是轻笑,“没错。你只是朕圈养的一只宠物,朕想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朕废你武功,断你手脚,给你下药,你就再也逃不出朕的手心。这一辈子,你就是死,也得死在这深宫里了。”
“你!该死!”我忍住身上的虚弱,朝他扑去。哪怕和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娘娘,酒菜都准备好了。都是您和皇上爱吃”木棉推开门和珊瑚端着酒菜兴高采烈的走进来,一见眼前的情景,两人手中的端盘“哐当”一声坠落在地,上面的酒杯酒壶碟子摔的粉碎,残渣合着酒水汤汁,一片狼藉。
“娘娘!”木棉冲上来死命抱住我,“娘娘,你千万别冲动,你冷静一点!”
“放开我!放开我!我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
我不停的挣扎踢打着木棉,她仍死死的抱着我不肯松手。珊瑚在一旁早就吓得呆若木鸡,木棉忍痛唤着她,“珊瑚,皇上受伤了,快去请太医过来为皇上诊治。”
珊瑚这才回过神来,不知所措的点着头提步就要往外冲,夏子晟低声道:“回来!不许声张!若想活命,就给朕记住了,今日之事一个字也别外传!”
木棉一愣,旋即郑重点着头道:“奴婢记住了!可皇上的伤??珊瑚,快去拿止血药过来。”
话音才刚落,朝阳宫外守门的太监唱诺声便高声传来,“太后驾到——”
我的挣扎早使我虚弱的身子早就疲惫不堪了,无力的倒在木棉身上,只能由她紧紧抱着。木棉珊瑚一惊,无助的看向夏子晟,“皇上,太后这个时候过来,也太巧了吧!”
夏子晟的眉头紧紧锁着,眸色渐渐深沉,闪着寒光。
他突然一把拔下还插在心口的金簪扔向床底,走在床幔后面,伸手在墙上一按,一扇隐形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把我和目瞪口呆的木棉、珊瑚推了进去,凶狠道:“你若想死,就尽管出声。到时死的可不只你,还有她们二人给你陪葬。”
门在关掉的那一霎那,黑暗中太后惊诧的声音隔着厚厚的门墙传来,“皇上,你这你?你受伤了?快!还不快去请太医!快去!!!”
我紧紧贴着墙壁,在太后的怒声中,太医很快赶到。
“臣参见”太后急促打断太医的请安,催促道:“免了免了起来吧,快去看看皇上。”
太医唯唯诺诺的应着,过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太医道:“好在伤口刺的并不深。只要皇上这几日好好休息,及时换药,伤口不沾染上水,应无大碍。臣这就为皇上包扎。”
一把清冷的女声温婉响起,“臣妾看皇上这寝宫内血迹斑斑,酒菜洒了一地。不知皇上是怎么受伤的,难道是这宫里进了刺客?”
我眉心一跳,这是柔妃的声音,她居然陪着太后一起来的。
“臣妾还记得皇上一直把雪妃安置在皇上寝宫里养病,只是她现在人呢?几个月没见,臣妾十分挂念她,不知她身子恢复的怎么样了。”
太后怒火中夹着心疼,质问着夏子晟,“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直把那亡国俘虏安置在你宫中,还不允许其他人探视。这朝阳宫中,竟是连柔儿也不许踏进一步。现在你受了伤,那贱人却不见人影。你告诉哀家,是不是她刺伤的你?然后又借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