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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失去了脑袋的身体,脖子上狂喷着鲜血,却兀自没有倒下,而是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在原地乱转着。/
在五个没有脑袋,却兀自能动的身体旁边,牛皮菜犹如地狱修罗,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五个失去了脑袋的身体。
眉头微微一皱,手腕动处,凄厉的剑光再次飞掠而起,卷起朵朵雪白的剑花,飞洒而开。
残肢断臂刹那四处飞散,鲜血飚洒。
干枯老头和梅玉玲,刘广生三人,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地狱走出来的魔神,是那么的冷血残酷无情。
他们想不到牛皮菜竟会有那么快的速度,更想不到,牛皮菜竟然会如此狠辣残忍。
牛皮菜朝张大着嘴巴,一脸惊骇的干枯老头,龇牙一笑,然后迎向另外五个已经失去了一手的男子。
同样的残忍狠辣的手段,再次上演了一遍。
梅玉玲,刘广生,蔡茗茗三人,已经弯着身子,捂着胸口,不停作呕。
“你……你究竟是谁?”干枯老头惊恐地望着牛皮菜:“究竟想怎么样?”
牛皮菜冷冷地看着干枯老头:“想要你的头颅!”
“为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干枯老头颤声道。
“因为任务!”牛皮菜冷冷地看着干枯老头,冷酷道:“因为你该死!”
干枯老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眼中闪过一缕阴狠之色,蓦地叽里哇啦地发出了连串奇特的音节。
正在呕吐的梅玉玲、刘广生、蔡茗茗三人,蓦地惨叫一声,弯着的身子,如同弹簧一样,蓦地直挺了起来,然后躯体不受控制地,如僵尸一般,向前平伸着手,蹦跳着,朝牛皮菜跳了过去。/
“猡师!为什么?”梅玉玲惊恐地道:“我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对我也下蛊了?”
干枯老头猡傀狞笑道:“都是你,为什么你要带这个杀神来?如果我会没命,你们也要先死!”
梅玉玲尖叫道:“不要啊,猡师,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要死啊!”
刘广生和蔡茗茗也尖叫着,身躯却不受控制地,如僵尸一样,向牛皮菜跳去。
五条猡犬凶睛毕露,冲着牛皮菜狂吠,威吓,尾巴却紧紧夹在两条后腿间,显然,狗也在色厉内荏。
牛皮菜嘴角抿着,冷漠地看着向自己跳来的刘广生和梅玉玲。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梅玉玲的头使劲摇着,眼中布满了乞求,哀求。
刘广生也慌乱的叫道:“牛……牛先生,我知道你是牛皮菜,你是厨神先生,我经常到你的饭店用餐,我认识你的,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们是朋友……”
蔡茗茗尖叫着,眸子里同样惊恐地看着牛皮菜,脑袋使劲摇着。
蔡茗茗虽然知道牛皮菜所做的这一切是在帮住她,但亲眼见到牛皮菜,残忍地将那些被控制的行尸走肉分尸的手段,却也深深地吓坏了她。
特别是眼下自己也被控制,牛皮菜粘血的利剑依然在手的情况下,蔡茗茗可不敢保证自己的脑袋会不会也一样飞掉。
在蔡茗茗内心惊恐忐忑的时候,两颗脑袋已经飞上了半空,眼前尽是一片血雾红光。
“啊!”蔡茗茗尖叫着,意志已在崩溃的边缘,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继续朝牛皮菜跳去,平伸的两手,也向牛皮菜的脖子掐去。
牛皮菜冷漠地看着她,蔡茗茗几乎要崩溃了,眼泪盈飞。
她看到牛皮菜举起了手,在她尖叫着要闭上眼睛的刹那,却又猛地张开了,惊恐的目光也转为了惊喜。
因为在蔡茗茗绝望的时候,她忽然看到牛皮菜举起的手,是那只没有拿剑的左手,然后,那只手迅速的在自己眼前放大,“啪”的一声,狠狠的煽在了她的脸庞上,将她煽飞了出去。
对于这一巴掌,蔡茗茗没有任何怨恨,相反的,却是无比的感激,因为,她终于明白,牛皮菜不会杀她,她不会死了。
干枯老头猡傀,见刘广生和梅玉玲也被牛皮菜毫不留情的杀掉,他彻底感到惊慌绝望了。
以前,别人的生命都被他拿捏在手上,他要这人怎样,那人就得怎样,他想怎么摆布,这人就得任他怎么摆布。
他从来就不将别人的生命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每个人都是他手中的木偶傀儡,他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
但是现在,猡傀发现,他掌握不了牛皮菜的生命,相反,他自己的生命,却被牛皮菜捏在了手中。
五头猡犬狂吠着,张牙舞爪的,似乎就要向牛皮菜扑上去。
猡傀心中一动,他望向那五头自己亲手饲养的猡犬,他唯一的希望,就在它们身上了。
牛皮菜冷冷地瞥了五头猡犬一眼,五头还张牙舞爪,气势凌人般的猡犬,立刻哀嚎一声,夹紧了尾巴,躲到了猡傀的脚下簌簌发抖,连屁也不敢在发一声。
猡傀失望了,也怒了,坐在轮椅上的他,脚虽然动不了,但一双枯瘦如鸟爪的手,却毫不留情地拍打着五头夹着尾巴,耷拉着脑袋的猡犬,用泰语,咒骂着,吆喝着让它们上去攻击牛皮菜。
五头猡犬却像死狗似的赖在他的脚下,就是死活不动。
猡傀狂怒之下,抓住一条猡犬的脖子,就向正慢慢走来的牛皮菜扔了过去。
凄美的剑光一掠再掠,猡犬哀嚎一声,狗头飞起老远,内脏残肢也流了一地。
当第二只猡犬一样被牛皮菜斩于剑下,猡傀的手伸向第三只猡犬的时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