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灵鹫做咒语的引导,寻人咒不但顺利起效,还发挥了奇特的力量,将奥兰多送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一个儿童非常不宜的地方。
灯光闪烁,喧闹声和音乐声震耳欲聋,酒气,香烟,香水,汗臭……这些复杂的气味儿和混杂的声音交织成一个鱼龙混杂的混乱酒吧。懒
好在这里的人讲他能听得懂的英文,他的视线之内一男一女正在沙发上做某种“非礼勿视”的事情。
他忙捂住眼睛,转开头,却不小心磕到额角,“啊——我堂堂血族王陛下,竟然穿越到桌子底下?!还好没有人知道,不然会被笑掉大牙。”他咕哝着从桌子下面爬出来,仰首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醉汉的长腿,“嘿,老兄,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裴斯特.肯特的人?”
醉汉被他打了几拳才有了反应。他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一笑,“哼哼,裴斯特……小子,你是在找我吗?”他眯着眼睛努力凑向奥兰多的小脸,“好奇怪,你和我儿子长得好像呢!”说完,砰——又趴在了桌子上。
“父王?”奥兰多瞪大眼睛,借着酒吧里幽暗的光线看清楚面前的狼狈的脸,“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咒语真的好厉害,竟然把他空降到了父王身边?虫
可是,这里到底是哪里呀?父王的头发为什么变得乱蓬蓬的?本是英俊绝美的脸上胡子拉碴,像是几天没有洗脸了。他竟然穿着脏兮兮的牛仔裤和黑了吧唧的t恤?还有一股汗臭味,恐怕已经两周没有没有洗澡了吧。
他红着眼睛使劲儿推着裴斯特恳求,“父王,你醒醒,快看看我,我是你的奥兰多呀!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五十年,父王的变化也不至于这么大呀,父王的洁癖可是保持了千年呢!
“你为什么会叫我父王?奥兰多……奥兰多才会叫我父王!”裴斯特两句话说完,又歪在沙发上,手臂不小心扫过桌面,酒瓶酒杯散在地上。
因为酒吧里太过混乱,所以这边的小动静根本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奥兰多使出吃奶的劲儿却也没能把他扶起来,“父王,你真的壮得好像狼人呢!”他只能去吧台找人帮忙,“父王,你躺在这边别动,我找人来抬你走。”
他爬到吧台的高脚椅上,却看到吧台里面的女调酒师像极了一个人。
虽然她有一头艳红的利落的妖艳的齐肩短发,虽然她身上穿着火辣的热裤的吊带衫,虽然她画着浓得不能再浓的烟熏妆,他却还是认出她——“妈咪?”一定是父王也找到了她,才选择在那个位置喝酒。
“嘿,小鬼,现在是上床睡觉时间,你这种年龄的小孩不适合在这里泡妞!”
她张口邪气,让奥兰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妈咪,是我呀,你怎么装作不认识我呢?我是奥兰多,你没有看到父王在那边吗?”他伸长的小手,恨不能把裴斯特拖到跟前来,“你看,那是父王,他好爱你的,他到这里来就是来找你的。”
这种话那个醉汉可是说了不止千遍,已经八年,那家伙每天准时来报道,说什么来找老婆,拉着她问东问西,还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她努力回想,一天到晚的无所事事,就知道喝酒,喝酒,喝酒……
她在吧台内摇头清冷一笑,“哼哼,小鬼,我不知道你和你的——父王吃错了什么药,现在可不是小蝌蚪找妈妈的时代,我找人把你老爸抬出去,你最好记得家门在哪里。”
她单手撑着吧台,纵身跳出来,脚上虽然穿着尖锐的十四寸高跟鞋却还是稳稳落地。
“哇哦,妈咪你好酷!”奥兰多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妈咪,你这些年一直在这里吗?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妹妹呢?既然你在,妹妹也一定在吧?都这么多年了,妹妹一定降生了吧?她漂亮吗?长得像谁多一些?”
她不耐烦的停住脚步,转身按住奥兰多顶着栗红色卷发的脑袋,染着黑色指甲的手捏住他的小脸,低沉打断他连番的问题,“小鬼,你给我听好,我的名字叫瑞贝卡,我的爱人是个女人,我这辈子不可能有异性的丈夫和小孩,明白吗?”
奥兰多听得糊涂,一径摇头,“妈咪超爱我的呀!怎么会……妈咪,你叫莫苒,是巫族最美丽的莫苒公主,怎么可能叫瑞贝卡呢?这是什么烂名字?”
瑞贝卡无奈地耸肩,“你和你的老爸真的是父子。”不只是长得像,都是一样的榆木脑袋,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总胡言乱语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不再理会奥兰多,找了酒吧的几个壮汉把裴斯特抬到酒吧门口,叫了计程车过来,把他丢在后车座上,她又把奥兰多抱在副驾驶座上。
“小鬼,你家地址在哪里?”
“血族皇宫,在罗马。”
“这里是美国西部小镇,别跟我说什么罗马!”她从热裤后面的口袋里取出钱丢给伺机,说了一条街道地址,“送到35号,把他们父子两个丢下你就可以离开。警告你,在我的地盘上,别想耍花招,如果被我知道你欺负醉汉和小孩,我保证你的车子会变成一堆破零件。”
司机很恭敬的点头,“是,瑞贝卡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送到目的地。”
奥兰多却趁机抓住她的手,“妈咪,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呀,父王找了你五十年!”
瑞贝卡甩开他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