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照你这么说,乌桓人以后再也不会来攻打我们了?”
“那也难说,胡人的头领,并不能完全控制各个部落。”
“如此说来,如果哪个部落不听头领的话,还会攻打我们。或者说,一旦他们嫌赏赐少了,整个乌桓人还会来抢劫、杀人。看来,这个刘虞大人实在是太小气了,他为什么不把整个幽州赏赐给丘力居大人呢?或者说,他怎么不把整个中原都赏赐给胡人呢?那样的话,省得胡人来抢劫,我们都去给胡人当奴隶,不是更好吗?”
“你……”
听完永久的话,魏悠气得说不出话来。刘虞对胡人的赏赐,大多是涿郡提供的,本以为是拿钱买安宁,没想到被永久这么一说,倒成了投敌卖国了。永久看了看生气的魏悠,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
“岳父大人,如果你的家附近有群狼,威协到你和你家人的生命安全,你是天天买只羊送给他们吃呢?还是想办法把这群狼全部打死?”
这次魏悠没有说话,他端起水来,慢慢地喝了起来。\久居幽州的他当然明白,那些乌桓人、鲜卑人、高句丽人、三韩人甚至比狼还要凶恶,对这些恶狼,你就是把孔老夫人请来,能教化他们吗?说不定连孔夫人也喂了狼。
“岳父大人,当那些胡人吃着你赏赐给他们的粮食,穿着你赏赐给他们的衣服,拿着你赏赐给他们的刀枪,反过来杀你的时候,你作何感想?”
趁着魏悠思考,永久继续说道。说着说着不由得发起了感慨,我们的民族怎么老干这种蠢事,老是施恩于人,结果被别人恩将仇报,几千年的教训,怎么就没有人记住?
“你说得或许有道理,对胡人是不能手软,更不能迁就他们。以后再也不会给他们赏赐了,把那些赏赐赏给官兵,还能鼓励他们杀敌的决心。”
“岳父大人,这就对了。以后你把赏赐给胡人的方都赏赐给我吧,我现在可是穷得很。”
“你小子还好意思找我要赏赐?我都没看到你一个钱的娉礼,凭什么要赏赐你?”
“岳父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哟,你可是一个钱的嫁妆也没给。堂堂太守大人,就这么嫁了个便宜女儿,你也不怕别人笑话。要是让魏英知道,你竟然给胡人赏赐,而不给她嫁妆,我估计下次她再也不会回来看你了。”
“呵呵……”
这次魏悠真的不好意思了,老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只好埋着头喝水。大帐里冷清了一会,魏悠猛然想起,自己是为永久屯田,而来给刘虞作说客的,怎么被这小子说得哑口无言了。
“好啊,差点被你小子蒙了。说了半天,就算是要打胡人,你也用不着每个郡派十几万人去屯田开荒呀,这与你打胡人有什么关系?”
“岳父大人,你想过吗?胡人为什么这么嚣张?那是因为幽州兵少。可是幽州为什么兵少?那是因为幽州百姓少,养不起更多的军队。如果有了这么多人在幽州屯田,他们平时是民,战时是兵,拿起锄头能种地,拿起刀枪能杀敌,胡人还敢随便来抢劫、杀人吗?”
“你说得有道理,还真是这么回事。罢了,我立即回去,劝劝刘虞大人,这屯田垦荒还真是个善策,让他就不要从中作梗了。”
这魏悠还真是个急性子,一旦想通了,立即就要回去见刘虞。可是永久把他拉住了,刘虞反对不反对他都不在乎。说实话,他现在连皇上反对不反对也不当回事。但是,他对魏悠不敢马虎,毕竟魏悠是他的岳丈。
“岳父大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小子,还有什么话不敢说,
“岳父大人,你最好离刘虞远点,他将不会善终。”
“你小子凭什么瞎说?他可是汉室宗亲,又勤政爱民,怎么会不得善终?”
“岳父大人,说不说由我,听不听由你。千万别把你自己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