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怎么回事?”
报信的仆人双手呈上一支箭,那箭矢上钉着一张纸,王睦一把抓了过来,从箭上拿下纸,迅速扫了一眼,猛地啪在桌上。
“大胆狂徒,竟敢绑架本官的公子。来人,立即传令,封锁城门,全城搜捕。”
一时之间,信都城里的大街小巷突然闹腾起来,一队队的士兵把守着街道,太守府的衙役从一个院门窜到另一个院门,到处都是士兵和衙役们的身影,家家户户鸡飞狗跳,小孩哭,老人叫。
永久一行人正在客栈里睡觉,睡梦中还在数钱,突然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还没等大家穿好衣服,一队官兵撞开院门,冲了进来。
“全部出来,不许乱动。”
冲进来的官兵和那带队的军官一看见这些大汉,吃了一惊。立即警惕地退后几步,做出了逃跑的准备。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谁愿意为了太守大人的公子哥,丢了自己的小命?
“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军官慌乱之中,连说话也有些结巴,不自觉地抽出刀来。永久走上前来,面带着微笑,向那军官双手抱拳,温温而雅地行了一礼。
“大人,我们是贩马的。”
“哦,贩马的?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在醉月楼与几位公子赌过钱?”
“我们昨天晚上是在醉月楼赌过钱,不过赌钱的人很多,我们不知道有没有你说的什么公子。”
“赌过钱就行,统统带到衙门里去。”
“啊?赌钱的都带去?”
“对,凡是赌过钱的,都要带去过堂。”
等永久他们来到太守府大堂门口的时候,只看外面已经站了一、二百人,都是昨天晚上参加过赌博的,一个个苦着脸,大多衣冠不整,可能都是从被窝里提溜出来的,在这里等着过堂。永久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高顺。
这些赌徒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议论太守府公子被绑架之事,开始的时候还胡乱猜测。可是不一会,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议论的话题逐渐清晰起来。
“太守公子昨天晚上抢占座位,得罪了那个军官,会不会是他有意报复?”
“有可能,那个军官出去后,还与公子叫来的军官商谈了很长时间,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会不会是他们联手做的,他们可都是军官,都是同道中人,你看他们一会打架,一会又和好如初。”
太守大人的奸细就在这些赌徒当中,马上就有人向后退去,跑去向太守报告。不一会,就有两队兵丁跑出了太守府。
天亮的时候,两队兵丁把高顺、颜良、文丑都抓了进来,几个人还摆着军官的架子,怒气冲冲地喝骂着兵丁。可是他们一到,就被提进了大堂,太守大人单独审讯他们去了。
“高顺,你是如何迁怒于公子,如何绑架公子的?快快从实招来。”
高顺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好好地在客栈睡觉,不明不白地被抓了来,还被扣上了绑架公子的大罪,这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中天上降吗?
“大人,在下冤枉啊,在下与公子争座位是真,心中有忿也是真,可是在下昨晚上回到客栈就睡觉了,决没有绑架公子。”
可是王睦不听他的解释,他可只有这个儿子,要是有个好歹,他就绝后了。你对我儿子心中有忿,岂不是借机报复?
“你在客栈睡觉,可有证人?”
睡觉能有什么证人,高顺也没有喊个小姐陪睡,到哪里去找人作证?不过人命关天啊,高顺也不敢马虎,认真想了想,只有他了。
“客栈小二可以作证。”
王睦一听,心里那个气哟,两只死金鱼眼立即射出了凶光,他猛地一啪惊堂门,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恼怒地喝叫起来。
“大胆狂徒,你还狡辩。那客栈小二早已说了,他只是看到你回到客栈,并不知道你晚上是否在客栈睡觉。象你这般武功,你完全可以从窗口出去,作案后再从窗口返回。”
“冤枉啊,大人,回客栈在下就睡了,哪也没去。”
高顺真有些急了,他连忙争辩,可是颠来倒去,也只是说自己在客栈睡觉,再也找不出有利于自己的证据。王睦不再听他喊冤,又回过头来审讯颜良、文丑,想从他们这里打开缺口。
“颜良、文丑,本官待你们不薄,为何与外人密谋,绑架公子?”
颜良、文丑才是真冤,几个公子叫他们去打架,他们不敢不去,谁知打完架还不能脱身,竟然又背上了绑架公子的罪名。颜良连忙上前,跪到王睦面前。
“冤枉啊,大人,公子喊我们打架,打完架我们就走了。我们何曾密谋?何曾绑架?”
王睦紧盯着颜良、文丑,这两个家伙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虽然只是个百人将,可是武功高强,他也不想这事惹上他们。不过自己的儿子更是大事,比他们两个家伙重要多了,便冷笑了一声。
“打完架就回去了吗?可有人看到你们等在街口,高顺从酒店出来后,你们聚在一起商谈了很长时间。你们究竟商谈些什么?”
此时的颜良后悔的就想撞墙,昨天也是一时心软,见对方是个军官,就和文丑去找他说了几句话,没想到惹下这么大一个麻烦。
“大人,在下与高顺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公子让在下打了高顺,在下心中过意不去,只是与高顺道个谦,免得伤了咱们兄弟们的和气。”
王睦哪里会相信颜良的话,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