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相信他们是在为永久说话的,因为平定张举、张纯的战争,胜利了是刘虞的功劳,失败了也是刘虞的责任,与永久并没有多大关系,永久不会为了刘虞来讨好他们。
如此以来,他们两人越是反对与乌桓人一战,汉灵帝刘宏越是觉得这是借机除去永久这颗眼中钉的好办法。可是刘虞不会同意与乌桓开战,大将军何进也不会同意,恐怕朝廷大臣们都不会同意。到时候议来议去,乌桓人又要开始抢劫了。
“如今朝廷太尉一职空缺,朕欲命汉室宗亲刘虞为太尉,如何?”
大将军何进正在想着平定张举、张纯叛乱之事,冷不防听到汉灵帝刘宏欲把刘虞调来朝廷,稍微楞了片刻,立即明白了刘宏的意思,他这是要搬掉主张和谈的刘虞,为永久与乌桓人开战作准备。他连忙劝阻汉灵帝刘宏。
“皇上,幽州牧刘虞公正仁和,政绩显著,仁能洽下,忠以卫国,确实胜任太尉一职。只是幽州张举、张纯叛乱沿未平定,临阵换将,打仗之大忌也。”
张让当然也明白汉灵帝刘宏的意思,如果调走了刘虞,换一个好战的州牧,肯定会与乌桓人开战,无论胜败,永久都将不复再起,而这正是张让不愿意看到的。
“皇上,刘虞大人与乌桓人、鲜卑人相处和睦,有利于稳定幽州。如果临时换一州牧,恐怕胡人不服,幽州乱矣。”
汉灵帝刘宏看了看何进、张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果然两人都在为刘虞说话,心中不由得对刘虞有些恼怒,竟然勾结朝廷大臣和皇宫内臣,他不满地瞪了何进、张让一眼,冷冷地说道。
“刘虞受命平定张举、张纯叛乱半年之久,毫无建树,理当责罚。如今命他为太尉,也是格外恩宠了,有何不可?”
其实汉灵帝刘宏这是冤枉何进了,那刘虞可没给过何进任何好处。何进只是认为,如果按照刘虞的话去做,送给乌桓人三百万石粮食,换取乌桓人撤兵,然后平定张举、张纯,大家皆大欢喜。
可是汉灵帝刘宏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那样以来,刘虞因为平叛有功是理所当然,可是永久也会因此而获得平定张举、张纯的大功一件,而永久的实力不会受到任何的损失。
眼见到刘宏恼火,何进也不敢再坚持了。不管是刘虞还是永久,跟他何进都没有关系,皇上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何进犯不着为了他们而让皇上不高兴。他垂下头,小心地说道。
“皇上圣明。”
而张让则低下头,一声不响地站在旁边,同样,他也不是为刘虞说话,他只是按照永久的意思,想办法把平定张举、张纯的战事拖到明年的春天再决战。因为永久告诉他,目前没有粮草,不利于大战。
可是皇上等不及,他要急于平定张举、张纯叛乱。如今的汉室天下,到处起火,处处冒烟,纵然他喜欢玩乐、喜欢女人、喜欢钱财,可是天下不太平,他玩得也不太舒心。
“刘虞既为太尉,谁可为幽州牧?”
何进今天进宫的时候,根本没有料到汉灵帝刘宏会突然换掉刘虞,因此当问他谁可为幽州牧时,他的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然提不出任何人选,只得低头赶快考虑。
而张让也同样没有料到刘宏会突然换人,他也没有合适人选。这些年来,李时一直在洛阳与他联系,他知道永久只是想平安过日子,并没有当幽州牧的想法。所以当汉灵帝刘宏望着他的时候,他小心地说道。
“幽州上谷郡太守公孙瓒倒是个合适的人选,这几年来,他一直与鲜卑人在作战,熟悉与胡人的战争。并且他一惯主张对胡人用兵,由他领幽州牧,必定与乌桓人开仗,定可战胜乌桓丘力居。”
“公孙瓒倒是个战将!”
汉灵帝刘宏点点头,他还真是非常欣赏公孙瓒的。这些年来,公孙瓒一直与鲜卑人打得不可开交,虽然互有胜负,可是鲜卑人却不象以前那样对上谷郡经常进行侵袭了。
可是汉灵帝刘宏心里明白,如果任命公孙瓒为幽州牧,永久是不会为公孙瓒打仗的,纵然永久不敢抗命,勉强带兵上阵,也只会是敷衍而已,他是不会为了公孙瓒去与乌桓人拼命的。
“不过公孙瓒与鲜卑连年征战,却并没有大的建树,公孙瓒还不足以与乌桓丘力居一战。”
大将军何进算是彻底的明白了,皇上这是铁了心要与乌桓人开战了。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刻,如果挑起与乌桓人的大战,对于朝廷来说,将是一声灾难。十万乌桓铁骑,要想打胜谈何容易?
既便是胜了,那也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朝廷也难以承受,如果是败了,恐怕好多年难以恢复过来。可是皇上已然决定,想要更改恐怕困难,那就只能争取打胜了。
“皇上,朝廷大将中擅长骑兵作战的只有董卓、永久、公孙瓒而已,皇上既然认为公孙瓒不足以战胜乌桓丘力居,则只剩下董卓、永久两人矣。”
汉灵帝刘宏当然明白,不管是谁领幽州牧,都要想与乌桓丘力居开战。而能与乌桓者,唯有董卓、永久两人矣。而且这两人都是他不能放心的,消弱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他乐于看到的。
董卓的势力一直在凉州,如果让他再到幽州领幽州牧,虽然可以抑止永久,可是董卓将更加势大,说不定连永久也会投入到董卓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