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
就在孙观和众位将军商议撤退回泰山的时候,大约有五百多个幽州骑兵出动了。这些骑兵可不是一般的骑兵,他们全部都是猎人,是永久的斥侯队伍。李虎、李豹在黄巾军大营的北门附近巡游,李安、李顺则在大营的南门转悠,许顺、许发则带领的许家庄的猎人守在西门。
为了保证大营的安全,任何军队就会在大营的四周派出大批的斥侯和游哨,有的甚至派出十里地去。一向谨慎的孙观更不例外,早就在大营外布置了大批的斥侯,还派出了巡逻的步卒。
然而今天这些斥侯、游哨可算是倒了大霉,那些幽州骑兵专门就是为了射杀他们而来的。太阳刚一出来,双方斥侯的追杀战就算是正式开始。
李虎、李豹兄弟可是大显神威,李虎那从鲜卑人手里缴获的角端弓臂硬力沉,射程极远,再加上李虎射术精良,那些黄巾斥侯哪是对手,不一会,李虎就射倒了十几个黄巾斥侯。
还有两个队的斥侯也不甘示弱,大家就在黄巾军大营外展开了射杀斥侯的比赛,他们可全都是猎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打猎,现在射杀斥侯,也算是过了一把打猎的瘾。
黄巾军斥侯队的头目是个精瘦的汉子,射技十分娴熟,一看就知道也是个猎人。由于黄巾军的战马没有高桥马鞍、双脚马镦等马具,能在马上射箭的斥侯并不多,而这个精瘦的汉子不仅能射,而且还射得很好。
双方斥侯游斗了一会,那斥侯头目也射倒了好几个骑兵。李虎追着他射了几箭,没想到他不但射术高明,骑术也不错,几次都被他躲过。
“李豹,下一次追他的时候,你带一半人马故意跑散,在另一边集结,我们两边夹击他。”
“好咧。”
兄弟俩一阵吆喝,再次向那斥侯头目扑来。那斥侯头目也是艺高胆大,居然催马率队迎了上来,双方又是一阵猛射,虽然各有伤亡,然而幽州骑兵却被冲散,分成了两块。
得意忘形的黄巾斥侯头目调过马头,率领着黄巾斥侯队朝李豹他们扑去。正忙着逃跑的李豹骑在马上,渐渐地落在了后面,突然调过头来,抬手就是一箭。那斥侯头目没想到李豹马朝前跑,他还能回头射箭,结果来不及躲闪,那箭矢正中面目,从马上摔了下来。
很快,黄巾斥侯和游哨都逃回了大营,整个白天,黄巾大营的四周一直盘旋着三组骑兵,每组一百五十多人,他们就象三群鬣狗,监视着一群苯重的大狗熊。只要是黄巾军有人胆敢走出大营,他们就扑上来一阵乱射,等到黄巾扑上来,他们又跑开了。
孙观可是气得两眼冒火,如果斥侯派不出去,反而被官军包围着,那他的大营也差不得成了一座死营。他怒气冲冲地点起一万长枪兵,冲出大营找那些骑兵决战。可是那些骑兵冲上来射几箭就跑,就象是鬣狗斗狗熊,扑上来咬一口就走,根本不跟他们正面战斗。
无可奈何的孙观猛然想到自己也有三千多匹马,那可是黄巾军大小将领和他们的亲兵们的座骑。孙观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把所有的亲兵纠集起来,和吴敦一起带着三千多黄巾亲兵,冲出来找幽州骑兵决战。
“将军,我们既然准备撤退了,还有必要跟他们拼命吗?”
吴敦虽然跟着冲了出来,可还是有些不情愿,这些亲兵可是他们的贴身保镖,万一有个闪失,自己跑路的时候,连个护卫也没有。
“不杀他们几个,难解我心头之恨。冲上去,咬住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飞上天去。”
这些亲兵可是黄巾军中最有战斗力的精锐,可是那些幽州骑兵并不与他们面对面的拼杀,而是四下散开。你追这一队,其他四队就在旁边骚扰,冲上来就是一阵箭矢。等你追那一队,其他队又来乱射。
幽州骑兵又是马蹬,又是马鞍,骑兵在马上轻松自如,而青州黄巾紧靠两腿夹住马腹,而又没有胡人那么熟练,一手控马,一手拿刀,骑马冲锋还勉强可以,可要是双手射箭,那可不是一天、二天的功夫,现在不摔下来就不错了。
特别是黄巾军的马匹,都是刚刚抢来的,很多都是士族、豪门的家丁用马,还有些甚至是运输用马,哪里赶得上幽放骑兵的高大鲜卑马,只能远远地在后面追赶,根本不可能追上。
这哪里是打仗,简直就是小孩游戏,孙观尽管非常窝火,可是他也不敢分兵去追,那样搞不好就会被一口一口地吃掉了。就这样你追我赶,每人射上几箭,调头就跑。折腾了一个时辰,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黄巾军倒下了马。
孙观放慢马速,扬起手中的长枪,所有的亲兵缓缓地停了下来。这时候,孙观才真正地感到无奈,骑马没有幽州骑兵熟练,那些幽州骑兵比他们的骑术高明多了;马具也没有幽州骑兵先进,马蹬、马鞍他们还没有见过;就是马匹也没有幽州骑优良,那可是正宗的鲜卑良马,想追都追不上。
难道天要亡我?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孙观从心底里感到了一丝悲哀,在黄巾军中,他既是说一不二的主帅,又是武功高强的大将,没有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可是面对幽州骑兵,他深深地感到有劲使不出,心中憋曲的难受。
他抬头望着天上,只见天上飘着几片淡淡的云彩,那浩瀚的苍穹无边无际。看不到自己的希望在哪里,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