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看得很清楚,那前面的四个高大的将领竟然骑着鲜卑马,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将领,他那匹高大的黑骝马,在阳光下油光发亮,显得非常威武。那四个将领也是非常魁伟,高在挺拨,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永大人,那个骑黑马的就是卜已,那三个骑红马的就是卞喜、李丰和刘宇。他们正在巡城,也在对我们指指点点。”
“呵呵,好魁伟的几个家伙,倒也有几分将领的风采。”
“永大人,你可不知道,这四个家伙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武功高强,力大无穷,在我们兖州境内鲜有对手,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哦,那他们为何为敢出城来挑战?”
“不知道,可能是被永大人的威名吓倒了吧,永大人征战四方,威名远扬,他们可能也听说了,以前他们可是每战都出城挑战的。”
“哈哈哈……”
濮阳城墙上,卜已和他手下的几个将领也正看着永久的骑兵,他们是听到士兵报告,说有三千多骑兵在城墙前察看才赶来的。骑在黑骝马上的卜已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骑兵,久久没有说话。
在**巾军的将领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出身最低层的平民,不是农民,就是渔民、猎人,还有更多的则是不务正业的流氓、无奈,能识字的不多。那些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又有些武艺的人,很快就爬到了将领的位置,成为了一时的风云人物。
与一般的**巾军将领不同,卜已出身于一个殷实的财主家庭,当然读过书,颇有几分机智。**格豪爽,为人仗义,喜欢结交天下豪杰,是东郡一带有名的豪侠之士。如果不是三年前的一场变故,他很有可能走上张飞的路,成为一名平定**巾的大将。
三年前,东郡另一个势力更大的豪强地主看中了他的妹妹,想娶回去做妾。先是派人提亲,结果卜已一听怒火冲天,当即把媒人打了回去。后来那豪强地主竟然动用官府的权势来威逼卜已就范,连县令大人也亲自上门来说亲。
怒火中烧的卜已当然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立即跑到那豪强地主家里去把那家伙痛骂了一顿。结果可想而知,卜已被官府随便找了个罪名抓了起来,为保他出来,家里差点倾家荡产。
走出大牢的卜已时时想着报仇,不惜花重金聘请了卞喜、李丰、刘宇等几个高手,伺机杀掉那豪强地主。可是那豪强地主家丁甚多,防范甚严,使他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巾起事在全国暴发,他立即感到机会来了,可是这毕竟是谋反的大事,他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连午饭都没有吃,下人也不敢打扰,都知道这是卜已的习惯,只要是遇到了什么重大事情,卜已都会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天。
果然,直到天黑的时候,卜已才毅然决然地从书房内走出来,整个人变了一个样,平常那个脸带着笑容的老爷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个眸子里闪着凶光,杀气腾腾的恶魔。他匆匆命下人弄了点饭,吃过之后,卜已便去安排一切了。
这是一条不归路,卜已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他立即卖掉了所有的家产,先将自己的老母、妻儿进行妥善的安顿,然而招集自己的兄弟们,毫无牵挂地走上了那条不归路。
卜已在东郡也颇有些影响,短短数日之内,卜已便已经拉起了一个近十万人的队伍。东郡太守乔瑁显然没有任何防备,大量的流民涌进濮阳,乔瑁竟然毫无防备,还来不及组织**反抗,便被卜已打了个措手不及,濮阳城轻易地落在卜已手里。
直到听说广阳骑兵要来攻打濮阳,卜已才感到自己的末日来了。这东郡一马平川,自己的十几万人根本不是那些骑兵的对手,可要是据城自守,又能坚守到什么时候呢?
“将军大人,为什么不出城去杀杀他们的威风?”
卞喜远望着城外的骑兵,心中颇有些不服气。自他们起事以来,他们四人还没有碰到过对手,东郡太守乔瑁的手下将领,要么被他们杀了,要么成了他们的手下败将。
“你们没听说吗?那永久手下强将如云,骑兵更是厉害。他们可是连取了广阳、青州、颖川、南阳,一路之上攻无不克,战无不用,我们出城去挑战,恐怕正中他们的下怀。”
卜已虽然也是一介武夫,但是毕竟还有些头脑,面对连战连胜的广阳骑兵,他不敢掉以轻心。波才、张曼成几十万人马就被打败了,自己区区十几万人马恐怕经不起折腾。
“将军大人切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我兄弟四人,何时曾碰到过对手,量那广阳官军比东郡官军也强不到哪里去。”
卞喜就是个二楞子,除了卜已,他还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难怪,他呆在这小小的兖州,又见过几个大将呢?没有碰到对手,就把自己当成了人物,老子天下第一了。
“卞将军可不要小看了这广阳官军,他们能一路取胜,总有过人之处。再说我们只要坚守城墙,他们攻不进城来,久必疲惫。到时候,我们再出城撕杀,定把他们一举歼灭在濮阳城下。”
“也罢,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吧。”
永久带着大家把濮阳城转了一圈,各位军师和将领们心里都有了数,这濮阳城还真不是一般的坚固,十几万人守在城里,几乎是无机可趁。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