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清连连点头,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谷良方才起身悄然离开。
待他走后,慕雅阳忍不住问了一句:“师父,他说的谢皓仪是什么人?”
“是谢婉仪婉夫人的哥哥。”耿清走到窗边,凝目远眺,“当年,谢皓仪、何垣钧、傅玄夜,还有一个叫伏域敖的,四人皆是年轻气盛的有志男儿。偶然在燕绒山相遇,‘交’谈甚欢,便衔草结拜,做了异‘性’兄弟。”
“四人结拜,以一双岫‘玉’为信物,每块劈为两半,四人各自拿了半块岫‘玉’带在身上。大哥谢皓仪,是君家一等一的谋士,志在天下。可惜君家覆灭,听说他为了救自己的妹妹和侄子,牺牲了自己。如今想来,那半块岫‘玉’当是到了君梓言身上。”
“二哥何垣钧,一心钻研医术,本来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却不想大器晚成,老年居然遇到了结义大哥的侄子做了死对手,当真是天意‘弄’人。”耿清嘴角扬起,带着一抹嘲讽。
“三弟傅玄夜,是傅太师的亲弟弟,不过很小便被送到北辰修道。傅家灭‘门’,他倒是躲过一劫。如今却成了北辰山的掌‘门’,还与灭‘门’仇人叶萧远成了挚‘交’,你说可笑不可笑?”
“师父说的,便是那玄夜真人?”慕雅阳蹙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正是。”耿清侧目看了看他,“至于那个四弟伏域敖,倒是没什么作为,生死不明。”
“想不到,此间还有这等关系。”慕雅阳忍不住概叹一句。
“哼,若非有此等关系,何垣钧也不至于对锦池闲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