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严跟着叶棠梨进了金木镇,远远地看到她与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并肩而坐,吃‘肉’谈笑,不禁皱眉。
这七公主的样子,似乎不太像前来与人会合。莫非那喝酒的中年男人,便是接头人?
他疑‘惑’地微微靠近几步,空气中却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气流,直‘逼’他的心肺。他赶紧后翻侧身,迅速躲开那股气流。
待稳住身子,再抬眼望过去,那中年男子依旧笑意盈盈,正与叶棠梨闲聊,没有分毫动作。
永严大惊,想不到这种小地方,还藏着有如此高手!
刚刚那一道气流,分明是从那人掌中传来,凝聚了不少内力。倘若不是自己发现得早,躲得快,只怕此刻已经重伤在地。此人究竟是何人?莫非与太子有关?
看到院子里的那人眼角微微瞟过来,他赶紧快步闪开,连连后退十余步,躲到旁边的屋檐下。
院子内,叶棠梨将最后一口烤鱼吃光,剩下的骨头投入火中烧为灰烬,方才擦了擦嘴,对着旁边的人答谢。
“舒格大哥,谢谢你了!”
舒格泰正喝得起劲,大笑着对她道:“小兄弟,吃完鱼,有没有觉得口渴?不如,陪我喝上一杯,如何?”
叶棠梨看了看他身后的酒坛,有些为难。按照舒格泰这种喝法,即便她酒量好也必醉无疑。 [她酒量还不好!
只是,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如今她已经把人家的下酒菜全部吃掉了,人家好心好意邀请自己喝酒,如何能够拒绝?
“舒格大哥,实不相瞒,小弟酒量不怎么好。”
听到她这句话,舒格泰果然沉了脸,有些不悦。
“不过,既然舒格大哥开口了,小弟自当从命!”叶棠梨又转口道,从身后提过来一坛酒。
“爽刻┐笫峙脑谒的肩膀上,朗声笑道,“我第一眼看到小兄弟,就觉得你是个豪爽的人!果然不错!我舒格泰当真没看走眼!来,干!”
他说着,又一掌破开旁边一坛酒的封口,提起来要与叶棠梨一饮而尽。
“且慢!”叶棠梨却有几分为难,“舒格大哥,今日小弟还有要事在身,是绝对不能喝醉的。所以,只能暂且陪大哥小酌一杯。待这些琐事处理完之后,必定再来与大哥畅饮,不醉不归!”
舒格泰怔了怔,盯着她看了片刻,微微颔首,叹口气道:“实不相瞒,三年前,也有一个老朋友与我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一晃三年过去了,我却不曾再见过他。”
说罢,他仰头,独自灌下一口闷酒,有些伤感。
叶棠梨心头泛起几分歉意,没想到自己触及了他的伤心事,开口道:“对不起,舒格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无诽┤从至⒙硇α耍站起身快步走进院子后的小木屋,只片刻,又拿着个小瓷碗走了出来,递给叶棠梨。
“今日能与小兄弟畅饮一杯,那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来,我给你倒上!”
他说着,提起自己的酒坛,往那小瓷碗里满满斟了一碗。
“多谢大哥!”叶棠梨受到他的感染,亦觉浑身有一股豪迈之气,双手端起瓷碗,心中竟觉似能装下千军万马。
“柑┝嗥鹁铺常与她的瓷碗相碰。
一声脆响之后,两人同时仰头,将各自的酒水一饮而尽。
叶棠梨笑着擦了擦嘴角,准备开口与他道谢。只是忽觉眼前有些眩晕,重重叠叠的,似乎无端又多出来个舒格泰。
“舒格大哥,嘻嘻,你怎么,怎么还会变戏法儿?怎么有两个大哥?”她单手撑在石凳上,起身要站起来,“我得去寻风师兄了,大哥,咱们来日方长。”
话音刚落,她摇摇‘欲’坠地站起身来,却顿觉手上脚上都没有力气,手中的小瓷碗顺势落地。随着一声刺耳的响声,摔得粉碎。
“额……”叶棠梨忍不住甩了甩头,想要把眼前的东西看得清楚些,右手抬起‘揉’了‘揉’太阳‘穴’,却忽然觉眼前一暗,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摔了下去。
舒格泰见状双臂张开,将她轻而易举接入怀中,笑着道:“我这桃‘花’酿,十几年来,普通人可都是一沾就醉。小兄弟,你且先在我这木屋里,好好休息休息吧!”
说罢,他一把将叶棠梨横抱起来,往木屋内走去。
永严远远望着此情此景,心中竟生出些许怒意。那日御‘花’园里,冬雪飘飞下,那抹灵动的身影,单纯欢快的笑声,不自觉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快步飞身翻上屋顶,身手敏捷得蹿到舒格泰的房顶上,揭开屋子上的瓦片,俯身低头去查看。
却见屋内摆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张木‘床’和一张方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舒格泰将叶棠梨轻轻安置到木‘床’上,与她盖好被子,又仔细掖了掖,方才转身。
永严这才松了口气,生怕那汉子对七公主图谋不轨。虽然眼下公主身着男装,但他却不敢保证,这醉酒的汉子有没有看出公主是‘女’扮男装。
只是心神稍一镇定下来,他却不禁皱了皱眉。自己这是怎么了?王爷分明只让跟好七公主,找到太子所在,并没有吩咐其他的。自己怎么突然为这种事情紧张起来?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木屋‘门’口,却是传来一句洪亮的声响,却是舒格泰。
永严正在发愣,忽然听到这声音,便知自己早就被他发现了。轻功跃起,飞了下去,落在他对面。
“呵,好俊的功诽┘他伸手敏捷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