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镇的冬季,显得格外寒冷。[看本书请到好快。 纷飞的雪‘花’,接连不断从空中飘落而下。叶棠梨独自站在舒格泰的小院子中,仰头望着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虽已入冬多时,温度很低,但这棵树依旧葱葱郁郁,青翠可人。树顶上堆积了不少落雪,树下却因为枝叶繁茂,只有少数残雪。
这几日来,叶棠梨都觉得心绪难安,想要找个机会与叶裴风好好谈谈。可两人明明就在一个屋檐下,见面了,她却觉得难以开口。
本以为,她和叶裴风,是互相喜欢的。在她的心中,对方是永远都不可替代的。可舒格泰却突然告诉她,那一份情之所以存在,并不是因为动心了,而是因为体内有情蛊。
一时之间,她突然有些‘迷’茫,看不清自己的心。到底是情?还是蛊?
“情蛊。”她默默念叨一句,望着天上的飞雪出神。身上的衣服稍显单薄,披了件蓝‘色’的斗篷。
忽而头顶出现一把绘了锦鲤的油伞,挡住了她头顶的风景。
叶棠梨侧头望去,却见是永严。
“公主,外面天冷。”他站在叶棠梨身旁,替她撑着伞,只淡淡说了一句。
对于她和叶裴风的事情,永严的心中感觉很是奇怪。说是高兴,自己喜欢的人原来并没有被人抢走,可他望着叶棠梨落寞的身影,又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叶裴风在舒格泰的帮助下,养了两日伤,便说着要敢去与饶泽雄和秦琴接头,因此离开了。( 叶棠梨也未说什么,只是目送他远去,心里却是千回百转,不是滋味儿。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叶棠梨开口,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油伞,淡淡说了句,“你先回去吧,不碍事。”
永严却是立在那里不动,面不改‘色’:“公主若是不嫌弃,属下便在这里陪你。”
叶棠梨蹙了蹙眉,片刻后,微微颔首:“好。”
四下一片寂静,入冬下雪之后,整个镇子都似乎陷入了冬眠一般。听舒格泰说,因为巴林镇和钱家‘阴’冥婚未成,新娘半路逃跑,这被视为不吉利。两家都派了不少人,四处寻找钱翡翠的下落。不过,舒格泰拍着‘胸’口说,他们是一定找不到的。只是,就算找不到,巴林赵家,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为这件事的关系,整个金木镇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沉气氛。镇子上的村民对着钱家指指点点,背地里说些难听的话。但凡发生点儿什么不好的事情,总把责任莫名其妙推到钱家身上。
譬如,张家院子里的老母‘鸡’突然死了,那便是赵家少爷婚礼未成,故意来找茬儿。李家爷爷‘门’口的大樟树突然倒了,那一定是赵家少爷婚礼未成,在发泄怒意。如此等等,但凡是不好的,都是那赵家少爷作祟。而归其原因,便是因为钱翡翠逃跑了。
叶棠梨望着有几分萧条的小镇,一时间漂泊之感充盈全身。
“永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薄‘唇’轻启,声音清脆。
“公主请说。”永严撑伞立在旁边,看到眼前‘女’子这般落寞,只觉心疼。想要上前将她搂入怀中,轻声软语好生安慰,却心知自己没有这个分量。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听到她的问题,永严却是心头咯噔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启齿。喜欢,他当然喜欢过,并且在一直喜欢着。可他只能把这份爱藏在心里,永远藏在最深处。他喜欢,每天都想要见到她,可却不能开口。只怕一说出来,喜欢的人便永远不再理他了,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如此看来,你定是有喜欢的人了?”叶棠梨侧过身子,盯着他,双眸水润,认真道,“喜欢,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从小生在流漓谷,对师父是尊敬,对师弟是疼爱,并不曾体会过喜欢一个人。可遇到叶裴风之后,一切似乎自然而然。于是她觉得,喜欢一个人,便是像她和叶裴风那样,彼此关心,彼此将对方放在心里。
只是如今,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喜欢,还是情蛊。她想要知道答案,又怕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心中万分矛盾,却是无人能够体会。
永严思忖良久,方才开口:“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看着她笑自己也开心,看到她难过自己也揪心吧。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要默默守在她身边,看到她平安无事,便会心满意足了。”
“可你不希望她也喜欢你吗?”叶棠梨抿了抿‘唇’,感觉他说的,似乎跟自己认为的有些不一样,“喜欢一个人,不应该要努力去争取吗?”
“争取?”永严喃喃,微微抬头,望着天上的白雪出神,“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选择放手。只要她过得幸福快乐,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人都不说话,一阵沉默。叶棠梨的脑中,反复回‘荡’着他的话,似乎,说得很有道理。
“属下识字不多,但小时候曾听到王爷念过一句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良久,永严又开口说道,“可我看到王爷,却并没有这么做。或许是从王爷那里,明白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叶棠梨眸中闪烁着汪汪泪‘花’,“你说,大皇兄为什么没有努力去做呢?”
“公主可知青翠楼的虞舫姑娘?”永严解释道,见叶棠梨点头,方才继续说着,“世人都说王爷沉‘迷’酒‘色’,流连青楼,其实不然。青楼‘女’子众多,王爷却独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