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叶裴卿立刻沉了脸,“方泽,我是拿你当做兄长看待,真心对你。.. 。 他北辰山,究竟有什么魔力,为何你们一个个的,都向着他们?”
万方泽听出他这是气话,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自从来到长宁之后,他便发现,太子脾气越来越差。以前的叶裴卿,不是这样的。
“殿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万方泽赶紧开口,“饶兄弟只是担心,怕你因为一时冲动,中了敌人的圈套。”
“哼。”叶裴卿冷哼,“他怎么就知道,这是敌人的圈套了?难道,他与那敌人商量过,是一伙的不成?那饶泽雄,整天看我都不顺眼。我堂堂晋轩太子,每日要受他的气?这算什么事儿?”
“殿下息怒。”万方泽发现,他已经开始钻牛角尖了,赶紧劝慰道,“眼下,我们最要紧的事情,便是打探到七公主的消息。公主如今生死未卜,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我们应该团结一致才是啊,殿下切莫自‘乱’阵脚。”
“团结一致?”叶裴卿冷笑,“我堂堂晋轩太子,需要他一介草民来团结一致?这种事情,只怕说出去,都会让人耻笑!”
王方泽一时语塞,不好开口,担心说得越多,叶裴卿的怒火反倒越大。
“棠梨与他,非亲非故。如今被抓了,他一个外人,自然不会担心。棠梨又不是他妹妹,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叶裴卿忽而指着饶泽雄的不是,一一数落起来,“我看,他就在乎身边的那个秦师妹。除了这秦姑娘,他还会把谁放在心上?”
“今日,也就罢了。”末了,叶裴卿严肃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方泽,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我不为难你,你也不要勉强我。你去巴林镇外等着,我自己进去寻棠梨!”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催促着身下的马儿快速朝巴林镇飞奔而去。万方泽暗叫不好,赶紧甩了鞭子要跟上去。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风声,吹得周围的灌木瑟瑟发抖。身下的马儿大惊,前蹄上扬,嘶鸣着腾起身子。
万方泽只得勒紧缰绳,极力控制住马匹,眼见着叶裴卿的身影消失在前面。
“太子殿下!”他大叫,空中却只有马儿受惊后发出的惨叫,哪里还听得到他的声音?
而前面的叶裴卿,却像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似的,依旧驾马快速前行,没有停留片刻,甚至连头都不会。万方泽皱眉,身下的马却完全不听他的话,四个蹄子来回在原地打转,怎么都不肯前进。
叶裴卿心中愤怒,架着马超巴林镇直接冲了去。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还是忍不住停下来回头张望。等了片刻,却不见万方泽追来,他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怎么,还当真听了那北辰弟子的话?”他口中喃喃,满脸不悦,“想不到,我们十多年的兄弟情义,就这样被一个外人给取代了!方泽,今日,可是你自己选择的!”
望着来时的路,他愤愤说罢,掉头转身,朝巴林继续赶路,再也不回头去看了。
待终于赶到巴林镇前,却见镇子外围了一圈禁卫军。叶裴卿本想上前,但发现那些禁卫军都带着面具,并非他晋轩皇城内的禁军。
“这些是什么人?”他在心中疑‘惑’,忽而想起秦琴的话,明白过来。最近这段日子里,那些叛军将整个长宁的大小村镇都包围起来了。这些带银‘色’面具的禁卫军,只怕是那些叛军的人。
他正在犹豫着,要如何潜入巴林镇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镇子‘门’口,走出来一个玄衣男子,年纪不大,脸上却写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
旁边守‘门’的禁卫军,立刻严阵以待,对那玄衣人十分恭敬。
“刘都督!”其中一个禁卫军上前一步,行礼,“有何吩咐?”
玄衣人目光扫视镇外一圈,周围还有不少之前那些凑热闹的人留下的草屋茶寮,遮挡了视线。有的茶棚里,还有少数的行客在喝茶。但人数早已不必从前,显得有几分萧条。
赶来这里开茶棚的生意人,眼见着没了好生意,不少也开始打算着撤走了。叶裴卿此刻,正坐在最近的一个小茶寮里,喝着一杯苦茶,时不时往巴林镇内瞟去。
“今日有贵客要到,君上命我前来迎接。”那玄衣人淡淡说了句,也不再多说什么,上前走出几步,与那些禁卫军隔开一段距离来。
他目视前方,神‘色’淡然,似乎在等一位早已约定多时的老友。过了一盏茶功夫,他仍旧沉着,淡然如初,看不出丝毫的着急。倒是他身后的几个禁卫军,时不时张望一眼,显得比他还要着急一些。
叶裴卿皱眉,看着那玄衣人发憷。看此人的打扮,和那些禁卫军对他的恭敬态度,只怕身份不低。但他口中的贵客,不知又是何人?
“属下已经跪多时了,太子殿下,还不肯现身吗?”
叶裴风正在想着,那玄衣人突然开口,朗声道。
他的声音很大,前面挨着的几家茶棚里,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楚。稀稀拉拉的几个茶客,互相看了看,皆是奇怪惊讶之‘色’,心中暗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也跑到长宁来了?
“太子殿下既然是为了七公主而来,若是空手而归,岂不可惜了?”玄衣人见周围仍旧没有什么动作,又补充了一句。
叶裴风拧眉,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万方泽说得也有道理,这很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