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将烧好的菜一一端上去,阮汲在一旁帮忙。.. 。 几个人在厨房忙活了半天,终于‘弄’好了一桌酒菜。
“嘿,妹子,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认识。”阮汲一边伸手捏了一小块‘鸡’‘肉’往嘴里塞,一边对身边的棠梨说道,“没想到你医术这么好,没有菩提草也能给那高老头儿解毒,着实厉害。”
棠梨淡淡一笑,一边端着手中的托盘,一边往外走去:“算不上什么厉害,比起万‘花’‘门’祖师爷的医术,我这点儿只是皮‘毛’罢了。世间‘药’物千万种,总有几种是‘药’‘性’相近的。虽说差异总是有,但亦有大小之分。”
“也是。”阮汲跟在她身后,连连点头,“只不过,我心头有些奇怪,听那觉悟小光头说,菩提草的‘药’‘性’很特别,怕是不好找替代品吧?”
“是啊,不过用一种‘药’可能无法替代,但可以尝试用多种‘药’物配制‘混’合而成。”棠梨解释道,“菩提草乃是至‘阴’草‘药’,我在这山庄的地窖里,倒是发现了好几味至‘阴’之‘药’。稍微加入些东西调制,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阮汲有些明白过来,“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啊?曲清远?还是莫弘轩?”
棠梨微微皱眉,良久却是摇头:“都算不上吧,虽说我与两位前辈也算有些渊源,但我们相处的时间其实不长,说道医术,也谈不上有多少‘交’流。清远太师父曾经想要将他的医术传授于我,可惜当时我有些抵触,并未认真学过什么和皇后娘娘,给了我不少影响。”
“君梓言?”阮汲难得听到她提及此人,一时间两眼泛光,“这人可是当年的风云人物,我尚未踏入临安,变听说过他的种种传奇故事。嘿嘿,最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是他妹妹。这么算起来,他年长于我,你也算是我的妹妹,我就算是他的弟弟了!”
“算是吧。”棠梨脸上‘露’出几分窘迫的笑意,无奈地望着阮汲摇摇头,“对了,阮大哥,你打算何时返回临安呢?如今这里有高爷爷他们在,你也不必为我担心了。”
“这个问题嘛。”阮汲一听,顿时撇嘴,有几分不快活。这桃‘花’峪的生活,一个人的时候,自然是万分无聊,他倒是想方设法跑出去。可如今,突然多了那一老一少,不愁吃不愁穿的,环境又好,风景优美,他骨子里的懒虫又爬了上来,不太想出去了。
“你可是答应过棠梨的!”棠梨自然看穿了他那点儿小心思,赶紧强调道,“松儿不知情况怎么样了,我还是放心不下。阮大哥,你可一定要帮我。”
“行行行,我帮,我帮还不成吗?”阮汲只得硬着头皮接下来,“过两天山下的官兵撤了,我就启程北上前往临安,想办法托后廷的‘侍’卫帮忙打探打探,得不到伏松的消息,我就不回来了!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棠梨嘴角上扬,略微撒娇道:“我就知道,还是阮大哥最好了。”
“得了,恭维的话就别说了。记得给我做些好吃的,我好带着路上吃。”阮汲自是趁机要一饱口福,不肯放过这绝佳机会。
“那是自然。”棠梨一口应下,“到时候,你再带上些常用的伤‘药’,以防万一。”
阮汲嘴角不自然撇了撇,埋怨道:“万一,没什么好的万一,偏生万一受伤,你这丫头,也不说点好的。”
两人正说着,高故却从‘花’厅走了过来,催促道:“你们两还不快些,想要饿死老头子吗?”
他大病初愈,体内还有些残毒,气‘色’并不太好,‘精’神状态却颇佳。两个眼睛直勾勾盯着棠梨手中的托盘,望着上面的饭菜眼放‘精’光。
迫不及待跑上前,拿起旁边的筷子,立刻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不咸不淡,还蕴藏着一股清幽的‘花’香,此外,高故却再也吃不出什么味道了。
“哎,我说小棠梨,咱们久别重逢,你就招待老头子吃这些?”他指着盘碟中清一‘色’的素食质问道,瞅见阮汲手中的盘子里有‘鸡’‘肉’,立刻咧嘴笑了,流出口水来,“啧啧,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肉’的。”
只是,他刚刚伸出筷子要去夹,阮汲却是一个闪身移开,不给他吃。
“嘿,你这臭书生,干什么呢?快,爷爷我饿着呢!”高故跺脚叫了一声,冲着他叫喊道。
“棠梨妹子说了,你体内的毒还没有清除彻底,不能吃。这是专‘门’给我吃的!”阮汲朝他挤了挤眼,得意道。
“臭书生,瞎说什么,还不快给爷爷我!”高故却不乐意听他这话,立刻上去要抢。
棠梨赶紧上前,挡在阮汲前面。
阮汲趁势隔着棠梨与高故左躲右闪起来,边多边得意吐舌戏笑:“就不给你,就不给你,看你还嘚瑟!”
“爷爷,你的病没有完全康复,暂时不能吃。”棠梨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严肃道,“听话!不然我的那些‘药’材,可都要白费了!”
高故还想争辩,棠梨却是瞪眼望着他:“我是大夫,这事儿必须得听我的!”
“好吧。”高故嘟囔着嘴,满脸幽怨地望了望正冲他耀武扬威的阮汲,忽而一挑眉,邪恶地笑了笑,“不吃就不吃,不吃,大家都别吃,臭书生,可别想欺负我,我才没那么傻,让你一个人吃独食!”
他说罢,一个踏云步飞快而出,移动到侧面,隔着棠梨的肩膀,对准